《囚心》

第三十四章：暗湧

春春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腕剛才被握住的地方，心底有些煩躁。韭子這個人太危險了，不只是因為他的勢力，更因為他那種步步為營、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將人牢牢困住的性格。

「遊戲？」春春冷冷地開口，眼神沉了沉，「韭子，你是不是忘了，你不是什麼都能掌控的。」

韭子微微一笑，語氣淡然：「例如？」

春春看著他，語氣平靜卻帶著警告：「例如——我的選擇。」

韭子沒有立刻回話，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春春，像是在衡量這句話的分量。他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過了幾秒，才輕聲道：「春春，這個世界上，所謂的‘選擇’，往往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春春皺眉。

「人以為自己在選擇，但實際上，不過是在既定的路線上挑一條看似不同的道路罷了。」韭子的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又透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無論怎麼選，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春春冷笑了一聲，帶著幾分不屑，「你還真是狂妄得讓人噁心。」

「噁心？」韭子微微挑眉，語氣依舊淡淡的，甚至還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春春，你會這麼說，代表你已經察覺到了。」

春春的心猛地一顫，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察覺到了什麼？

察覺到……這場對峙裡，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落入韭子的節奏？

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