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審問前夜

夜，悄然降臨。整座總部大樓只剩零星的幾盞燈還亮著。

春春坐在會議室的主位，面前的桌上擺著一份份資料與趙翌的照片。那張一向沉穩無波的臉，如今卻與「內鬼」這兩個字緊緊綁在一起。

韭子靠在門邊，看著他冷著臉整理情報。他玩味地挑了挑眉：“你真打算親自審趙翌？”

春春淡聲道：“他是我提拔的人，我必須親自確認，他背叛的是我，還是……整個春氏。”

“你怕他講話你會受傷？”

“我不怕真相。”春春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影籠罩著整張桌子，語氣低沉，“我只怕，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韭子沉默了片刻，才慢慢道：“我調查過這個人。他不是為錢，也不是為權。”

春春抬眼看他：“你意思是……有人挾持了他？”

“不一定是強迫。可能是‘信念’。”韭子輕聲，“他曾經加入過一個叫【零域】的地下組織——專門滲透大企業內部，為了打破權力與資本壟斷。”

春春眉頭一皺，沉聲道：“這聽起來……不像是他。”

“人都有藏在心裡不說的另一面。”韭子走近一步，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包括你自己。”

春春低頭，指節緊握。

他不敢否認，他也有另一面。

那面脆弱、猶豫、甚至依賴——只會在韭子面前短暫地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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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秘密拘留室鐵門「哐啷」一聲關上，室內僅有一張椅子和一盞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