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翌坐在中央，雙手被反綁，臉色蒼白，但神情卻無懼。他抬起眼，看見春春進來，眼神一震，隨即低聲喃喃：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春春站定，語氣沉著卻不冷漠：“你為什麼背叛我？”

趙翌沒有馬上回答。他沉默了好幾秒，最後喃喃開口：“你知道零域在追求什麼嗎？一個不再讓人跪著活的世界。”

“你跪過？”春春冷冷一句。

“當你十歲的時候在雨中給母親收屍，十五歲靠偷食物度日，十八歲第一次進你公司實習時因為衣服破被保全當成小偷抓起來——那時，我就在你樓下。”

春春一怔，喉頭像被什麼堵住了。

“那天，是你給我一杯熱茶。”趙翌眼中閃過複雜情緒，“你是我見過唯一讓人感覺活著還有可能的人。”

“所以你背叛我？”春春聲音低到幾乎聽不清。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空氣沉靜下來，春春緩緩走近，居高臨下看著他：“所以你偷資料、與外人聯絡、開放後門，都是在‘試探’我？”

“是。”趙翌低聲回答。

“你覺得這樣做還能回得去嗎？”春春眸光如寒冰。

“如果我說——我有更大的人名單？”趙翌忽然抬頭，眼神堅定，“包括……你身邊最近的人。”

春春眉頭猛地一皺，目光瞬間冷如霜刃：“誰？”

趙翌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低聲丟出兩個字——

“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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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