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雙重潛伏

春春沉默良久，眼神沒有絲毫動搖。

「韭子？」他反覆咀嚼這兩個字，冷靜得幾乎像一片湖面，但心裡的暗流早已洶湧翻湧。

趙翌眼神銳利如刀：“他太乾淨了。資料查不出問題、背景幾乎透明，這才是最詭異的地方。他不是你的人，他也不是我這邊的——他，是第三方。”

春春緩緩靠近，低聲問：“證據呢？”

趙翌笑了，抬起頭：“證據？他不會留下證據。他這種人，只會在你以為最安心的時候，補你致命一刀。”

春春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門鎖「喀」地一聲關上，卻關不住腦中翻湧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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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時後，私人休息室

韭子靠在沙發上，翹著腿刷著手機，一臉輕鬆。見春春走進來，他只是淡淡一笑：“審完啦？”

“嗯。”春春坐在對面，神情如常，“他供出一個名字。”

韭子抬眉：“誰？”

“你。”

空氣凝結三秒。然後韭子居然笑了出來，放下手機：“他終於說了啊。”

春春眸色一變：“……你早知道？”

“我早就在查他。”韭子低頭理了理袖口，語氣極輕，“我是你兩年前佈進公司裡的暗線之一。只是這件事，連你自己都忘了。”

春春怔了一下，腦海裡閃過模糊的記憶。兩年前，當時公司剛接到來自外部勢力的滲透警告，他曾請外部安全顧問安排「雙重保護」——其中之一，就是派一名特別幹員以全新身份混入公司高層。

“你那時留下備忘錄，藏在你老家的鋼筆裡。”韭子笑了笑，“你說，如果哪天你自己都懷疑我，就打開那支筆。”

春春神情複雜，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韭子眼神帶笑，但語氣卻很冷靜：“因為現在才是時候。趙翌只是冰山一角。這場滲透，是從你父親手裡交棒的那一刻就開始的。”

春春猛然站起來，低聲問：“你調查到什麼了？”

韭子站起來，走近一步，聲音幾乎低到只剩他們兩人能聽見：“董事會裡，有兩個人是零域的隱藏支持者。而你父親當年卸任的真正理由……不是退休。”

春春只覺得腦中一陣震盪，仿佛一扇門被猛然推開，風雪呼嘯而入。

他低聲問：“你還知道什麼？”

韭子低頭，湊近他耳邊，一字一頓：

“我知道……你接下來，不能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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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