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鋼筆裡的記憶

凌晨四點，城市還沉睡在黑夜裡，春春孤身一人開車回到郊區老宅。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車燈熄滅的那一刻，他便隱入黑暗。這棟宅子荒廢多年，牆面斑駁，唯獨書房還保存著他父親當年的習慣：一切井然有序。

書桌上，那支沉沉的黑色鋼筆安靜地躺在原位。

他拿起筆，指尖微顫。這支筆，他小時候總見父親拿來簽合約、寫信。現在才知道，它其實也是一把鑰匙。

旋開筆帽，再轉動筆身末端一圈——「咔哒」一聲輕響，內部竟藏著一張摺疊得極小的記憶卡。

春春深吸一口氣，把卡插入筆電。

畫面亮起，跳出一段加密錄影。

那是一段他父親的錄音，聲音蒼老卻堅定：

“春安，如果你聽到這段訊息，代表你已經踏入核心。別再相信董事會裡任何人。我任內曾查出零域滲透，卻因證據不足無法公開，唯一能信的，是你自己安插的暗線——他叫韭子。”

春春的眼神一震。螢幕繼續：

“你必須記住，零域不只是為了推翻，而是為了取代。他們要的不只是你的公司，而是整個產業的話語權。”

短短三十秒的錄音，像鐵錘一樣敲進他心底。

螢幕忽然閃爍了一下，又跳出一封加密信件：韭子兩年前進入公司時的調查紀錄。

姓名、假身份、初始任務記錄——一應俱全。

春春望著螢幕，心情無比複雜。他原以為自己已掌控一切，卻沒想到父親早已預見危機。

—

當晚，回城途中

春春打給韭子。

“喂？”

“我要你立刻調查董事會裡的韓遠山。”

韭子在電話那頭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謹慎：“怎麼了？”

“我父親……曾在他卸任前，提過韓遠山三次，從沒解釋原因。”春春語速飛快，“他可能是零域真正的核心接應人。”

韭子沉默一秒，語氣變冷：“那我得馬上動手，不然他會先動我們。”

“等一下。”春春忽然低聲，“別暴露你自己。我懷疑……你身邊也被監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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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董事會特別會議

春春一臉沉著地走進會議室，每一位董事都已到齊。韓遠山笑容可掬地對他招手：“春總，這次資金轉移的提案，我們都已經……”

話未說完，春春一個眼神，保全立刻進來按住他肩膀。

“韓董，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全場愕然，韭子在人群後方目光微閃，嘴角微勾。

「開始了，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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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