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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鏽蝕標記(abo)

    「拆開我的胸腔,你會看見什麼?」
「——是跳動的機械心臟,和你親手刻下的名字。」 ·暴戾瘋批攻×冷冽倔強受
·ABO+機械改造設定,強強對抗 【食用指南】
◆瘋批控制狂×人形兵器,伏特加A×龍舌蘭O ◆主受第一人稱 【高亮排雷】
攻前期強制愛,受不弱但被生理壓制
大量機械描寫 刀偏多

    第七章

    小說: 鏽蝕標記(abo) 作者:昭安 字數:3036 更新時間:2025-07-28 19:24:51

    我又整整在醫療艙里躺了一周才被允許下地。

    最近沈確頻繁被赫利俄斯軍部召走,幹脆就沒再經常回來,只是托手術主刀的周研究員告訴我以後每隔三天都需要上一次實驗台。

    意料之中。我果然還是

    沈確請來的的私人醫生第三次來檢查時,我正靠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人造雨幕發獃。落地窗外水痕流淌,扭曲了赫利俄斯帝國永不熄滅的霓虹。玻璃上滑落的水珠在視網膜上停留片刻便消散了,像這具身體里正在緩慢流失的生命力。

    玻璃上凝結才被允許下床。的水珠蜿蜒滑落,像一道道透明的傷痕。雨是假的,天空是假的,連這具身體里流淌的血液,都混著人造合成劑的鐵鏽味。醫生站在我身後,手裡拿著最新的排異指數報告,欲言又止。

    "江上將,"他終於開口,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驚動什麼,"您的神經接駁處炎症又加重了。"

    我沒動,只是微微抬起手腕,讓他抽血。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連痛感都是遲鈍的——這具身體早已習慣了被刺穿、被取樣、被拆解。這具千瘡百孔的軀殼,不過是各種金屬管道與生物組織強行拼湊的容器,多幾個針孔,如同舊機器上多幾道劃痕,無足輕重。

    醫生走後,我繼續看著雨。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赫利俄斯帝國的首都永遠亮如白晝,連夜晚都透著股咄咄逼人的生機。而我站在這裡,像一具被強行留在人間的行屍走肉,連影子都比別人淡幾分。

    醫生離開後,實驗室的傳喚通知在終端亮起。紅光閃爍,像未癒合的傷口。

    實驗室的冷光刺得人眼球生疼。

    我仰躺在特製的金屬檯面上,後頸的抑制貼被撕開了一角,方便實驗員抽取腺體附近的組織液。人造脊椎的介面處傳來陣陣鈍痛,像是有人用生鏽的螺絲刀在裡面攪動。

    "江上將,請再堅持一下。"戴著口罩的研究員聲音發顫,手裡的穿刺針卻穩得可怕,"最後一管了。"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我盯著天花板上的LED燈帶,數著上面細小的黑點。十七個。比上周多了兩個。看來連這號稱絕對無菌的空間,也抵擋不住塵埃的緩慢侵蝕,如同這具身體不可逆轉的衰敗,細微處皆見頹勢。

    金屬門被暴力踹開的巨響震得耳膜發顫。

    "操!你們他媽的在幹什麼?!"

    沈確的聲音像淬了火的鋼鞭,抽碎了實驗室凝滯的空氣。他軍裝外套大敞著,露出裡面被汗水浸透的黑色背心,肌肉線條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伏特加信息素如同實質的浪潮,瞬間填滿整個空間,震得實驗台上的玻璃器皿嗡嗡作響。

    研究員手裡的試管"啪"地摔在地上,淡黃色的液體在無菌地板上洇開一片。

    "沈、沈上將!這是例行——"離我最近的研究員驚得後退,手裡的試管「啪」地脫手,淡黃色的液體在無菌瓷磚上洇開一片不規則的污跡。

    沈確一把掐住研究員的脖子把人摜在牆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例行?老子批准過抽七管?!"他轉頭看向實驗台,目光在觸及我蒼白的臉色時驟然一沉,"江清晏!你他媽就躺著讓他們抽?!"

    我慢條斯理地坐起身,自己拔掉肘窩的留置針。血珠順著針眼滲出來,在蒼白皮膚上劃出一道刺目的紅。

    "不然呢?"我扯了扯嘴角,"沈上將不是親口說過,要我配合研究?"

    沈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鬆開嚇得半死的研究員,幾步跨到實驗台前,帶著薄繭的手指狠狠擦過我肘窩的血跡:"我讓你配合研究,不是讓他們把你當活體血庫!"

    他的指尖滾燙,帶著輕微的顫抖,像是壓抑著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情緒。我垂眼看他鎖骨上那道還未痊癒的抓痕——是我上周排異反應發作時留下的。現在結著深褐色的痂,在他激烈的動作下又滲出一絲鮮紅。

    "有什麼區別?"我推開他的手,聲音比實驗室的金屬檯面還冷,"橫豎都是要拆的零件。"

    沈確的呼吸陡然粗重起來。他一把拽起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拖著我大步流星地穿過實驗室走廊。沿途的研究員紛紛低頭避讓,有個抱著資料的實習生躲閃不及,被沈確一腳踹飛的垃圾桶撞得踉蹌倒地。

    他的私人休息室門鎖是虹膜識別的。沈確把臉湊上去的時候,我聞到他後頸腺體處溢出的伏特加信息素比平時濃烈十倍,混著汗水的鹹澀,像一團即將爆燃的酒精火焰。

    門剛合上,我就被狠狠摔進真皮沙發里。人造脊椎撞上扶手,疼得眼前一黑。還沒緩過神,沈確已經單膝壓上沙發,扯開軍裝領口露出那片猙獰的抓痕:"江清晏!你他媽給我看清楚!"

    他的犬齒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冷光,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帶著濃烈的酒香:"老子要是演英雄救美——"手指粗暴地掰過我下巴,強迫我直視他充血的眼睛,"現在就該把你釘在解剖台上!而不是每周跟那群書獃子拍桌子!"

    我盯著他鎖骨上滲血的傷口,突然笑了:"所以呢?沈上將想要什麼?感激涕零?跪下來舔你的軍靴?"指尖抵上他劇烈跳動的頸動脈,感受著皮膚下洶湧的生命力,我竟然有點嫉妒。

    "別忘了,是你非要我活的。"

    沈確的喉結狠狠滾動了一下。他猛地抓住我手腕按在沙發靠背上,鼻尖幾乎貼上我的:"老子只是想要你他媽別一副等死的表情!"他的聲音突然低下去,暴怒的聲線裂開縫隙,泄出幾近脆弱的嘶聲,"江清晏,你知不知道你躺在實驗台上的樣子像什麼?"

    "像具屍體。"我平靜地接話,"本來就是將死之人,沈上將何必——"

    "閉嘴!"

    他撕掉我的抑制貼,犬齒突然刺入我頸側的腺體,伏特加信息素如同高壓電流般灌入腺體。我渾身一顫,人造心臟的警報聲在顱內尖銳響起,卻被沈確死死按在沙發里動彈不得。

    "感覺到了嗎?"他鬆開齒尖,舔掉滲出的血珠,"你他媽心跳快得像要炸了!這叫將死之人?"他語氣偏執,倒像是證明給他自己看我還活著,活的好好的。

    我喘著氣看他近在咫尺的臉,忽然發現他眼下有兩片濃重的青黑——是連續熬夜的痕跡。軍裝袖口沾著咖啡漬,領帶歪歪斜斜地掛著,完全不像平日那個一絲不苟的沈上將。

    "......你多久沒睡了?"

    沈確明顯怔住了,布滿血絲的眼底掠過一絲錯愕,隨即扯出一個近乎扭曲的冷笑:"怎麼?心疼老子?"他鬆開鉗制,從口袋裡摸出個皺巴巴的文件夾甩在茶幾上,"看看這個。"

    文件扉頁印著《生物機械融合體長期存活方案》,落款是沈氏醫療集團。我翻開第一頁,密密麻麻的手寫批註幾乎蓋住原文,字跡潦草得像是在顛簸的軍車上寫的。

    "三個月。"沈確點了根煙,火星在昏暗的室內明明滅滅,"老子砸了半個身家組建的研究所,就為了把你那些破銅爛鐵換成不會排異的新型號。"他吐出一口煙圈,突然狠狠掐滅煙頭,"所以江清晏,你他媽要是敢在手術台以外的地方斷氣——"

    他一把扯開我領口,指尖重重按在左胸那處最新癒合的手術疤痕上:"老子就把你泡在福爾馬林里,天天對著你手沖!"

    我低頭看著他按在我心口的手指——骨節分明,帶著細小的傷疤和薄繭,正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實驗室的冷氣很足,但他的指尖燙得像燒紅的烙鐵。

    我突然就笑了,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就是可以死在手術台上?」

    沈確氣的砸了文件。

    雨還在下。

    我站在窗前,看著水珠在玻璃上蜿蜒爬行。沈確的呼吸聲從身後傳來,沉重而疲憊。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軍裝外套胡亂搭在身上,眉頭緊鎖,像是連夢裡都在跟誰較勁。

    茶幾上的文件攤開著,最後一頁的批註格外潦草:

    "不計代價,讓他活。"

    字跡力透紙背,像是要把這句話刻進骨髓里。

    墨跡暈染處,洇開一小片深色水痕,不知是灑落的咖啡,還是別的什麼。

    我輕輕合上文件,轉身走向門口。手剛搭上門把,身後就傳來沙啞的聲音:

    "敢踏出這個門,老子明天就讓研究所改治寵物貓狗。"

    沈確沒睜眼,聲音裡帶著濃重的睡意和不容置疑的威脅。

    我停在原地,看著門把手上自己的倒影——蒼白,疲憊,可眼尾那顆淚痣紅得像滴血。

    "……我只是去拿條毯子。"

    沈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沙發靠背里:"......快點回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清。

    我站在門口,尾音散進雨聲里,突然希望這場人造雨永遠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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