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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虎

    #論武將重生到敵人文弱兒子身上該如何獻忠# 死都死了發現自己又活過來是種什麼心情?皇帝的毒酒是忘了加料了麼? 活都活了發現自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書生是什麼回事?老子可是堂堂的鎮國大將軍! 小書生就小書生吧我瞅著怎麼那麼像賊丞相他小偏門的兒子呢?老子是個讀書少不要騙我啊摔!!! 不不不要攔我...我去這花瓶怎麼那麼沉....我我我胳膊折了快給我拿下去....啊...斷了... 心好累。 #論武將重生到敵人文弱兒子身上該如何獻忠# 挺急的,在線等。

    第六章 皇宮行

    小說: 伴虎 作者:林轩 字數:3141 更新時間:2019-04-25 19:17:31

    雕刻其實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而且做起來也沒有想像中容易。蕭徇齊也問過秦先生,為何會學這樣一門手藝。秦先生的回答蕭徇齊還記得,他說:「我原本就是刻墓碑,到後來也幫著刻一些匾額,我相信我刻出來的每個字都有靈魂。用心去刻每個字,都是對亡靈最後的尊重。」

    刻碑的時間很漫長,蕭徇齊也沒閑著,除去每日去看看多年不見的落雁山,也就是跟隨著秦先生也學了些皮毛,手上也多多少少落下了些痕跡。蕭徇齊不是沒有想過趁著這段時間將原來的武功重新拾起,只不過這副身子實在太差,最多是多些活動強身健體。

    秦先生的速度也是不慢,不過半月余,整塊墓碑也已經完成了。積雪也拖拖拉拉過了大半月,已經是消散的差不多了。剛出正月,蕭徇齊一行人也浩浩回宮。

    再回來,蕭徇齊沒有多少感觸,年節已經過去,每天的早朝也早就恢復。蕭徇齊向著宮門口的侍衛亮了牌子,一個人進宮去了,正好趕上退朝。百官都向回涌著,時不時幾個交好的官員湊在一起談談哪邊的書市又添了新書,誰家的公子有寫的一手好詩。蕭徇齊一人向著御書房走去,人群中多少顯得有些突兀。不過他懶得去聽其他人的家長里短,別人也不會去注意他一個六品小官。

    從遠處楊子濯就看見低著頭只管走路的蕭徇齊,也知是他辦完差事回來複命,但多少還有些不放心,卻思慮著皇城根下,沒有上前。

    蕭徇齊倒是不知已經有人看見他了,直往御書房走去。到了門口,沒見到馮德,蕭徇齊暗自奇怪,以往歐陽煜若在書房,馮德必在門前,今天是怎麼了,走上前去,才問了清楚。

    「皇上剛下早朝就去了太後娘娘那裡,不知是哪位大人,待皇上回來奴才再去通報。」守在門口的小太監低頭回話。

    蕭徇齊也不在意:「皇上吩咐我的事情剛剛辦好,這是前來複命的,就不勞煩公公了,我在這稍等便是。」說罷站到殿門旁邊垂首靜候。

    小太監也不再理他,看服飾看相貌猜著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也就隨他去了。

    還是在冬天,面見皇上自然也不能披著外衣,只是一身朝服,不過是在門外等了一炷香的時辰,蕭徇齊就覺得指尖凍的有些僵硬了。

    歐陽煜回到御書房就看見蕭徇齊一人站在門口,原本白皙的臉頰有些發紅,而旁邊的的小太監倒是見到他回來眼前一亮,忙上前垂首說道:「這位蕭大人說是有事情要面見皇上,得知皇上您不在才在門外等候。」

    蕭徇齊聽到聲響,正要行禮,卻只見歐陽煜眼神掃過,不由得一僵,才彎腰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旁邊的馮德看到歐陽煜的臉色心道一聲不好,歐陽煜也不再管他,直接抬步進了御書房。「你且在這候著。」

    蕭徇齊仍保持著行禮的動作,心中也不由得疑惑,就算歐陽煜因為蕭家的事情不喜歡他,也不必次次都如此刁難吧。

    馮德見此情景,行到蕭徇齊面前,蕭徇齊也直起身子,問出心中的疑惑:「馮公公,皇上這是……?」

    「唉蕭大人可是為了楚陽將軍喪禮的事情前來複命的?」

    蕭徇齊點點頭,算是答應。

    馮德見此,往蕭徇齊身邊湊了湊,才低聲開口:「剛才早朝上有人來報,說是南方出了大事,皇上正為此生著氣呢。剛又去了一趟太後那邊,又提到選秀之事。南方剛出了亂子,皇上又哪有心思辦這些事?眼下大人若是進去,可要小心為妙。」

    蕭徇齊聽著,心中也有了思量,只是不知這南邊的大事又是何事。要說南方的異族也早就在幾年前就鎮壓了,還簽下了合約斷不會出事。剛想要詢問,卻只聽見御書房中傳來歐陽煜的聲音:「馮德,讓蕭徇齊進來吧。」

    馮德應了一聲,才暗聲對蕭徇齊道:「蕭大人進去吧,萬事還是以自保為上。」

    「多謝公公提醒。」蕭徇齊整了整衣衫,步入御書房。

    一如他上次來一樣,歐陽煜坐在書案前,不過這次殿中沒有點香,倒是添了絲冷冽。

    蕭徇齊跪下行禮:「微臣叩見皇上。」

    「平身吧。」這次倒是沒刁難他,許是歐陽煜也懶得和他玩這種遊戲了。

    「謝皇上。」蕭徇齊起身,繼續道:「皇上吩咐的,為楚陽將軍立碑之事,微臣已經辦的妥當,特前來複命。」

    歐陽煜抬頭看了他一眼,驀地扔了手中的摺子:「你說是朕的吩咐,你倒是說說朕是如何吩咐你的?」

    「皇上吩咐臣親手為楚陽將軍刻墓碑。」

    歐陽煜平緩了心緒才開口:「你當朕不知道你是如何刻得那墓碑?朕要你親手,你卻是找人代替?是不是朕讓人直接頂替了你這個位置你才滿意?」

    蕭徇齊聞言又再次跪下開口:「微臣不敢,還請皇上聽微臣解釋。」

    「你倒是何朕解釋解釋是什麼原因才讓你蕭徇齊犯這種欺君的大罪?」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蕭徇齊面色不變穩定了心神才緩緩開口:「微臣自知犯了大罪,只是微臣本不會雕刻,一試下來刻得字更是醜陋的不堪入目。皇上既為楚陽將軍立碑,自是為了將軍的威名可以流傳遠方震懾四海,若將軍的墓碑真是由微臣來刻只怕是污了楚陽將軍的威名,也有辱皇上聖明。」

    一番話既是保全自己,又贊了聖上的英明。歐陽煜沒有說話,似是在思考這番話的可信性,他也發現了,這個蕭徇齊當真是以前忽略他了。

    「朕倒不知道,朕的蕭卿竟有此等的口才。」說話間讓人聽不出喜怒。

    蕭徇齊也不敢輕易接話,心中有了思量才開口:「皇上謬讚,微臣此去落雁山,也是遇一奇人,他說墓碑上的每一個字都是有靈魂的,用心雕刻每一個字也是對於亡靈的尊重。臣覺得這話也是有力,故也同那位奇人學了些手藝功夫,但還是不敢以學的這些毛皮去為楚將軍刻碑。」

    「蕭卿什麼時候竟也相信這些鬼神之說了?子不語怪力亂神,蕭卿倒是有獨特的見解。」

    「微臣從前也是不信,只是自家父去後,也常常午夜夢回之時夢到從前的事,又有誰知是不是已故之人留下的執念徘徊在人間?這次落雁山之行,微臣目睹楚將軍的喪禮,更是覺得這世上也沒什麼不可能之事。」

    這些話就完全是蕭徇齊亂說的了,蕭丞相這個兒子曾經對他沒什麼感情,又怎會在做夢之時夢到他呢?歐陽煜聽了這話,卻是臉色一變不再言語。蕭徇齊也跪在地上不再開口。半晌才聽到上位傳來歐陽煜有些低沉的聲音:「事辦的不錯,你先下去吧。」

    蕭徇齊又行了禮才起身退出御書房。外面的馮德好似正等著他,方才也沒聽到什麼動靜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忙上前詢問。

    「皇上似是不太高興,公公還要多勸勸皇上保重龍體。」蕭徇齊猜不準歐陽煜的心思也不敢妄言。

    「這是自然有勞大人了。」又客氣了幾句,蕭徇齊才離開御書房。

    走了幾步蕭徇齊才恍然,難不成是他剛才亂說的什麼鬼神夢回之言讓歐陽煜想起來了什麼?他還真想知道楚陽死了,他在夢裡會不會再想起他們曾經的往事。

    穿過迴廊之時,蕭徇齊不期然遇上一人,不由得腳步一頓。

    那人一身淺色襦裙外套一件火紅的斗篷,似是雪中紅梅那樣熱烈,美目流轉,望見他也有些驚訝:「咦?你就是蕭家的那個蕭……蕭什麼來著?」

    「微臣蕭徇齊,見過長公主。」蕭徇齊躬身行禮,報上自己的姓名。

    「啊你就是那個自請去刻碑文的那個,本公主在太後那聽煜兒說起過你。」歐陽煖巧笑,「你這是剛從御書房回來?」

    「是,微臣前來複命。」對於這位公主,,曾經蕭徇齊還是和他有些交情的。歐陽煖的母妃宸妃原本也是榮寵一時的美人,只可惜紅顏薄命,生下歐陽煖之後就撒手人寰了。

    說來也巧,這位宸妃原也前朝皇後當今太後的親妹妹,宸妃去後,皇後也一直將歐陽煖視作己出。

    這位長公主自小也是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蕭徇齊還記得當年在先帝的壽宴之上,歐陽煖一曲霓裳羽衣,不知讓多少公子入了迷。蕭徇齊還記得,那時候她的笑容也是這樣明艷晴朗。

    想起往事,蕭徇齊也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歐陽煖注意到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之物:「本公主曾經只見你年歲不大卻總是苦著一張臉,似個小老頭一樣,如今笑起來倒也是很好看嘛。」

    被公主這樣說,蕭徇齊有些無奈,在他眼中歐陽煖還是當年那個一舞動京城的明艷少女,而自己兩世加起來也是年歲不小了,還被誇做好看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歐陽煖見他不回話,也只是以為他是害羞,也不再逗他,大笑著便跑遠了。

    無憂的笑聲從耳邊劃過,似是帶走了所有的憂愁。

    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蕭徇齊摸了摸自己的臉,這張皮再好看也不是他的。

    就像是歐陽煖那樣晴朗的人生,也不會是屬於他。

    他也不過是一縷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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