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橋，繞過實驗樓，行到小道上，許輪停下腳步：「你幹嘛一直跟著我？」

顧良光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厚顏無恥道：「抱大腿，求包養，賣身。」

「賣個屁啊，你跟我跑出來，不上課，小心錢歡跟顧叔叔打小報告。」

「那你不怕？」

許輪冷哼：「他才不敢。」

「他知道你身份？」

「我是隱瞞身份入學的，但他大概知道一點。」某次楊奧來找他茬，錢歡似乎有聽到。

顧良光皺起眉，那麼學校里這股明擺著孤立許輪的氣氛，錢歡卻當沒看到……是了，許寧華主抓經濟財政，教育明面上看著不歸他負責，隔條線，隔座山，沒有楊奧什麼問題都沒有，但有了楊奧，自然先巴著楊奧，許輪這邊，只要外表看得過去，內里是欺壓還是孤立，別太過分他都可以當做自己不知情，若真鬧出什麼事，也是楊奧帶頭幹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話說回來，水陸空呢？以他們的性子知道這樣的情況，不得跳起來，「羊駝他們呢？沒跟你進一個學校？」

顧良光問完，便見許輪轉了態度，眸中一暗極陰鬱地瞥了他一眼，看得他心頭髮沉。

許輪抿緊唇：「楊奧就是羊駝。」

靠！他早該想到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走那天。」

麻痹難怪他手術前兩天都不來找許輪了，等他走以後才出手，絕壁是故意的。顧良光立馬拽住許輪往回走。

「你幹嘛！」許輪被硬生生拽回了教學樓，顧良光腦子壞了吧，都快回到宿舍了，又給拉回來，一會午飯還得走回去，不嫌折騰。

回到初二六班，第三節課剛結束，顧良光帶著許輪踹進門，以孫成紹為首的幾個男生看到許輪灰頭土臉的樣子，忍不住笑。

顧良光來到講台前，掃視眾人一圈，冷聲：「剛才沒做自我介紹，現在補上，我，顧良光，從東寧轉來的理由是許輪。」頓了頓，「我是他的狗。」

許輪臉刷的紅了，自己就不該進來，有病，顧良光有病！

孫成紹笑得肚子都疼了：「你們聽到了沒？他說他是許輪的狗，哈哈哈！許輪的狗！」

顧良光步到後排，一腳踢翻孫成紹的課桌，對方與其同桌一同被那力道踹翻在地上，孫成紹罵咧著打算起來，顧良光比他快一步，一腳踩到他胸前，孫成紹無論怎麼使勁都掙不開，只覺胸前越來越重，臉憋成了豬肝色。

周旁有男生要幫忙，顧良光抓住一個人的頭直接往牆上撞，「咚」的一聲響，至此再沒人敢上前逞英雄。

「行了，再踩掛了。」儘管許輪不喜歡孫成紹，但照顧良光這種踩法，不死也得廢。

顧良光當即收回腳，滿面笑容：「是，主人。」

「……」許輪從沒覺得有這麼丟人過，能不能有點羞恥心，顧良光這五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然而班裡沒有人敢再笑，顧良光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對了，大家和和氣氣，保你們平平安安度過剩下的兩年，你們要非想不開，背地裡暗害許輪，我會去找你們的。」

大家默默咽了口唾沫。

隔壁五班，幾人吵吵鬧鬧地哄到了楊奧面前，說六班打起來了，來了個自稱是許輪家犬的人，打架實在厲害。

楊奧起身，準備去會會，抬眼，發現人已經來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