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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花滿枝

    莊主的媳婦來自魔教? 溫柔沉穩忠犬攻×前期軟糯後期清冷美人受 1V1,he 文案: 某一天,正道大俠在崖下救了一個受傷的美人。 月(怯生生):「嗚嗚嗚,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宣奕(一臉正氣):「別怕,我來照顧你。」 美人十分依戀他,大俠心裡美滋滋。 月(痴漢狀):「宣奕宣奕,我好喜歡你。」 宣奕(一臉歡喜):「那就做我媳婦吧。」 成過親,拜過堂,因為一場陰謀,大俠把自己的新婚媳婦給弄丟了。 一番尋覓,再度重逢,看著眉眼依舊的美人,大俠傻了。 宣奕(一臉懵逼):「啥!我媳婦是魔教大Boss……的師弟?」 慕寫月(挑挑眉):「這話沒毛病。」 魔教就魔教吧,來段纏綿悱惻的正魔之戀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大俠摟著媳婦毫無原則地想。然而,一切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宣奕(生無可戀淚汪汪):「媳婦,你是因為中了蠱才愛上我的?我不聽我不聽……」 慕寫月(聳聳肩):「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六】 瘋狂

    小說: 月明花滿枝 作者:惜灼华 字數:3081 更新時間:2019-04-26 11:27:59

    「弒父?哈哈!誰是父?嗯?我怎麼從不知道我還有個父親啊?」薛念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他指著墨臨風,神色癲狂,道:「你是說衛辭嗎?你覺得他是我的父親嗎?不,他不是!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殺母仇人!是我所受苦難的始作俑者!」

    「你所受的一切所謂的『苦難』,始作俑者是你娘薛敏敏。」在薛念的狂吼中,墨臨風的聲音依舊清晰響起,輕易便壓過了他。「當年師父和孔煜兩情相悅,互許終生,是你娘心懷嫉恨,向葛樊要了藥算計了師父,才有了你,還有薛情。若非薛敏敏手段卑鄙,孔煜不會因誤會而出走,不會落入仇敵之手,不會為了保全師父的安危而飲恨自盡!」

    當時墨臨風也才三歲而已,對那場悲劇隱約留有印象。溫和可親、逗他玩耍的孔煜哥哥,還有在一旁表面上怒氣沖沖叫他不許喊哥哥要喊師母卻掩不住眼底福祉滿足之色的師父……突然有一天,孔煜哥哥不見了,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師父也瘋了,一會兒狂叫,一會兒大哭,把殿里所有的東西都摔了砸了,然後蜷縮在一片狼藉中喊著孔煜,聲音哀戚,讓年幼不懂事的他也難受地哇哇大哭……

    墨臨風閉了閉眼,平復心中的情緒,然後才緩緩開口:「你娘,是咎由自取!師父讓你和薛情出生,然後才取薛敏敏的性命,已經是莫大的慈悲了!」

    「他既然讓我來到這世上,就不該漠視我的存在。我是他的兒子,我應該是這遺塵宮的少主!而不是你,墨臨風,不是你凌駕在我頭上!」薛念眼中泛著恨意的紅光,「可他什麼都不肯給我,讓我成為這宮裡最尷尬的存在,就連一個管事也比我有身份!」

    墨臨風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薛念。對於這個因為一場算計而得來的本就不被期待和祝福的孩子,能指望衛辭有幾分上心?更遑論孔煜因此而死,薛念兄弟能出生就已經要感激上蒼了吧?而且衛辭雖然從不承認他們的血脈,讓他們隨母姓,但也從來沒有虐待過他們。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麼性情上如此天差地別?」墨臨風道。事實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如此感嘆了。

    薛念不屑地譏笑道:「你是說薛情那個傻子?他也配做我的兄弟!」

    「閉嘴!」墨臨風冷冷道,「薛情為何會變成這樣你心知肚明,還有臉提起,薛念,你當真是半點人性都沒有了。就算你恨師父、恨我,恨這遺塵宮裡的所有人,你也沒有理由傷害與你相依為命的薛情!」

    「那也是因為你們!」薛念吼道,「是你們都偏心薛情,就連衛辭那個老東西,對著薛情也會多說幾句話!」

    墨臨風冷笑:「對著綿羊和蠍子,你是會去撫摸綿羊,還是蠍子?薛念,你跟你娘一樣,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薛念怒視於他,道:「我沒有錯,我只是要拿回我應得的!」

    墨臨風手指一推,晴淵出鞘,道:「成王敗寇,薛念,你輸了。告訴我寫月在哪裡,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人手派出去了,但回來複命的人只帶回了慕寫月的流光劍。

    薛念愣了一下,隨後瘋狂地大笑起來:「慕寫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墨臨風你聽說過『魘情蠱』嗎?我本來是想用那個讓咱們的冷美人對我投懷送抱的,但他跳崖了。現在麼,要麼死了,美人變枯骨,要麼……」他笑得淫靡放蕩,似乎在想像某種畫面,「他第一眼看到誰,誰就是那個好艷福的人了!」

    墨臨風眼中殺氣升騰,瞬間身形如電,晴淵劍破空清嘯若龍吟,薛念只覺得眼前一花,待劍意逼近面前時已經來不及閃躲!

    一道血花當空揚起,伴隨著一聲凄厲哀嚎,落雨般濺灑在地,同時落地的,還有一隻血淋淋的人耳。

    薛念捂著原先左耳所在的位置,跪地慘叫。

    「寫月是在何處落崖的,說!或者,我下一劍再割了你的鼻子。」墨臨風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穩穩地提著劍直指薛念。慕寫月失蹤之地多峰巒,而以他現在的狀況,怕是沒有太多時間等待慢慢搜尋的。

    薛念的目光在痛楚中露出深深的恨意與狠色。他站起身來,沖自己殘餘的屬下做了個手勢,一行人迅速退入後方的建築中。

    墨臨風追入,剛至門前,便看到一臉鮮血神情狠厲仿若惡鬼的薛念拿著火折,大叫道:「墨臨風,我在地獄裡等著你!」說完,他將火折扔到堆疊在一處的打開的箱子里。

    危險!

    看清箱子里的東西,墨臨風瞳孔一縮,腳下疾蹬,迅速向後飛身退去。

    爆炸聲轟然響起,震耳欲聾,此起彼伏的惶恐驚叫聲中,殿宇頂塌梁陷,而隨即引發的山體崩塌,將整座建築眨眼間掩埋在大大小小的碎石當中。

    ******

    早晨,和月一起用過早膳,宣奕又習慣性地囑咐月了幾句,並吩咐護衛留心照顧,方才起身向石鏡門的正堂而去。

    為今日的會盟,正堂是經過一番精心布置的。中央一座樣式古樸的神獸紋鏤花青銅鼎,絲絲縷縷的白色煙霧盤旋而出,飄散在空氣中,清幽醒神的香氣便盈滿廳堂。兩邊寬大厚重的太師椅依次排開,旁邊各置有小幾,已經擺好了茶水和一些精緻的小點心。與大門正對著的,是正中靠牆的主座,上方掛著一幅壯觀的紅日飛瀑圖,兩側方凳上擺著新綻的春蘭。正堂四周的牆壁上也掛著一些名家畫作、字帖,以及琴、蕭、棋盤等風雅之物,角落裡擺著遒勁的古松盆栽。

    眾人先後來到正堂,互相見過禮後依次落座。主座上,自然便是這次會盟的東道主,武林盟主郁之敏。

    郁之敏少年時默默,卻是大器晚成之材,厚積薄發,三十歲出頭於渭水畔憑一己之力滅掉作惡一方的白水幫,揚名天下。且他為人虛懷若谷、寬容隨和,素來頗受褒讚。自擔任武林盟主以來,行事妥善、處事公允,武林總體上也算太平,眾人信服。

    如今郁之敏已近天命之年,越發氣度雍容,令人心生敬意。

    宣奕在位子上聽見旁邊兩位家主在議論芃嘉城洛家的家主洛梓臻未至,郁之敏也聽見了,微笑解釋道:「洛家主近日身體不適,難以出行,已送了信來說明了。洛家公子為父侍疾,亦無法抽身前來。」

    洛家也是傳承近百年的武林世家之一,只是近些年在走下坡路了,在武林中的影響力大不如前,因此,對於洛家此次未能參加武林會盟一事,眾人也只是聽過便罷。

    宣奕卻是心中一動。不為別的,他與洛家的二公子洛沨是至交好友。洛沨不喜呆在洛家,常去江湖上遊盪,宣奕在穩定山莊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也常常親自出門尋訪父親的下落,兩人在外結識,彼此性情相投,很快便成為摯友。如今洛沨的父親病了,自己是應該去探望的。

    那小子應該也回家侍奉了吧?說起來倒有大半年沒見過他了,這次能重聚一下最好。宣奕想到月前接到洛沨的書信,上面言說他已尋得一心上人,語句間頗有炫耀之意,宣奕幾乎可以想像得出他那種洋洋得意的表情,更泛著一股與平時迥異的傻氣。

    這就叫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如此想著,宣奕眼前忽然浮現起月的笑臉,讓他怔了一下,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發熱。

    宣奕深呼吸,驅散心頭言不清道不明的莫可言狀的念頭,主座上郁之敏已經開始講話了。

    他說的正是上月初,華晏城神醫蕭家被滅門的慘案。宣奕聞言端肅了神色,一邊回憶自己這邊獲得的訊息,一邊安靜地聽他說下去。

    華晏城的蕭家雖為武林世家之一,但論武藝傳承在江湖上並不能躋身一流之列,他家憑以立身的是精妙無雙、妙手回春的醫術。武林中刀光劍影,醫術高明的大夫自然是為人所需的。蕭家行醫問藥,自成一門,不涉恩怨紛爭,以中立的態度立身江湖。

    這樣的家族,有實力者滅掉它自然不難,但問題是,這樣做的意義在何處呢?既不會獲得高深的武功秘籍,又沒有什麼絕世的珍寶兵器,反而少了一批醫術高明、可能會在關鍵時刻救命的大夫。

    既然無利可得,那麼,這是仇殺?滅族,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多深的梁子,可蕭家在武林中的風評一向是不錯的,並沒有聽說它得罪了哪方大勢力。

    郁之敏嘆息道:「可憐蕭家世代行醫,妙手仁心,竟遭此橫禍,而兇手至今沒有下落。郁某身為武林盟主,深感慚愧。我等江湖中來去,昔日也多有向蕭家尋醫的,在此也請各位武林同道相幫,留意線索,為蕭家討個公道。」

    眾人自然都應承下來。

    這時門外有弟子通傳:「師父,蕭家大小姐求見。」

    宣奕有些訝然,望向郁之敏。蕭家不是被滅門了麼,蕭家大小姐竟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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