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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花滿枝

    莊主的媳婦來自魔教? 溫柔沉穩忠犬攻×前期軟糯後期清冷美人受 1V1,he 文案: 某一天,正道大俠在崖下救了一個受傷的美人。 月(怯生生):「嗚嗚嗚,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宣奕(一臉正氣):「別怕,我來照顧你。」 美人十分依戀他,大俠心裡美滋滋。 月(痴漢狀):「宣奕宣奕,我好喜歡你。」 宣奕(一臉歡喜):「那就做我媳婦吧。」 成過親,拜過堂,因為一場陰謀,大俠把自己的新婚媳婦給弄丟了。 一番尋覓,再度重逢,看著眉眼依舊的美人,大俠傻了。 宣奕(一臉懵逼):「啥!我媳婦是魔教大Boss……的師弟?」 慕寫月(挑挑眉):「這話沒毛病。」 魔教就魔教吧,來段纏綿悱惻的正魔之戀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大俠摟著媳婦毫無原則地想。然而,一切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宣奕(生無可戀淚汪汪):「媳婦,你是因為中了蠱才愛上我的?我不聽我不聽……」 慕寫月(聳聳肩):「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九】 疑心

    小說: 月明花滿枝 作者:惜灼华 字數:3483 更新時間:2019-04-26 11:27:59

    會盟結束後的第二日,各路豪傑陸續離開石鏡門。有幾位被郁之敏單獨相邀留了下來,其中便有宣奕。

    竹林靜室是郁之敏素日修身養性之所,布置得極為清幽雅緻。宣奕斜靠在窗下,望著外面竿竿翠竹,聽著耳邊清脆鳥鳴,面色悠閑。

    室內,凌家堡的少主凌涵忱正與點星閣閣主雲湛一起品評著一幅古畫,一旁的軟席上,扶南城楊家家主楊霂和手持一本棋譜正在翻閱,偶爾蹙眉冥思,或是微微點頭。

    這次單獨聚會,不似昨日會盟那樣嚴肅,幾人態度都比較自在隨意。但是,邀來的這些人全是當今武林正道之中風頭最盛、最有影響力的幾大勢力的代表,可想而知,待會所要商議的事情定然不簡單。

    從蒔花山莊所掌握的武林動態來看,宣奕已猜出稍後的話題會是什麼。

    郁之敏和葉家家主葉昀一起邊談論著什麼邊步入靜室,於是幾人放下手頭正在做的事情,上前相互見了禮,一一落座。

    郁之敏神色平和,道:「多謝各位應郁某相邀,我想與各位商討的事情,想來各位心中應當已有想法。」

    雲湛問道:「盟主可是想說遺塵宮之事?」

    「不錯。」郁之敏點頭,「經過多方打探,一個多月前,遺塵宮左護法慕寫月確實秘密出宮尋藥,看來衛辭病重應是確有其事,不知各位如何看待,可有什麼消息?」

    遺塵宮雄踞連襄山脈,地勢易守難攻,與正道對立已有幾十年。這一代的宮主衛辭是個冷麵冷心的瘋子,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擴大勢力和研究武學上去了,處事霸道,雷厲風行,偏偏一身本領厲害得很,手下又人才濟濟,正道諸人眼看著遺塵宮日漸鼎盛而無可奈何。

    楊霂和微微皺眉:「這衛辭如今應該也就四十有幾才對,習武之人身體強健,他怎麼會突然病重,是否另有隱秘?」

    「是衛魔頭作惡太多遭報應了。」葉昀道,「我適才正和郁盟主說呢,聽說是他宮裡禍起蕭牆,只是具體什麼情況並不清楚。」

    宣奕若有所思,「遺塵宮內的消息一向極難打探,不過最近一段時間,確實覺得有些不對勁。」最明顯的就是他們能聽到的關於遺塵宮的消息多了起來,不少都像是有人刻意放出的流言,有些卻又是相互矛盾,似乎是不同的勢力在較勁。

    他繼續道;「我們得到的消息雖然似乎是顯示著遺塵宮中出了些問題,但並沒有清晰的指向,真假難辨。衛辭座下,有二護法、四堂主,俱是忠心之輩,武藝高強,只要他們不散,遺塵宮就穩如磐石。」

    郁之敏頷首,他之所以沒有將此事放在昨日會盟時提起,就是不想有人因此動了心思,煽動群豪的情緒,要趁此機會聯合攻打遺塵宮。昔年正道數次圍攻過遺塵宮,皆是鎩羽而歸。如今好不容易兩下相安無事十幾年,若非有必勝的把握,還是不要輕易挑起紛爭的好。

    而他今次單獨留下的幾位,分屬當今江湖幾個最大的勢力,眼界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深知牽一髮而動全身之理,懂得權衡,不會輕易被利益迷惑。

    凌涵忱向郁之敏道:「那麼盟主的意思是?」郁之敏從容道:「靜觀其變。」

    幾人相視點頭。凌涵忱微笑道:「晚輩來之前,家父亦有囑託,若是提起遺塵宮之事,家父的意思也是暫且靜觀。」

    如此,諸人意見統一。

    回去的路上,宣奕與凌涵忱並肩而行,二人雖然平時沒有特別多的交往,但都屬於武林中年輕的一輩,自然而然便聊在了一起。

    「縱然遺塵宮中或出了變故,我等依舊只能徘徊遠望,這就是實力啊!」凌涵忱感嘆道。

    「凌公子說的沒錯。」宣奕點頭,「江湖以武而興,門派世家的傳承,所依賴者不過兩樣,一武學,二人才。遺塵宮與當年的夜心谷一脈相承,所擁有的陽春白雪心法為世間至高武學,百年來無出其右,至於人才,這一代中,墨臨風、慕寫月都是驚才絕艷的人物。」

    凌涵忱無奈地笑笑:「似此二人者,得一便可興旺全派,衛辭竟收了兩個,而這二人許多年來從無瑜亮之爭,更是難得。墨臨風修鍊陽春心法,慕寫月修鍊白雪心法,二人聯手當世只怕再無敵手。想來也是運數使然,合該遺塵宮大放光彩。」

    宣奕慢慢道:「不知凌公子可曾聽說,這陽春白雪心法原本是一套功法而非分開的兩部?」

    「以前是在舊的武林秘志上看到過這樣的說法。」凌涵忱頷首,有些不置可否,「然而自遺塵宮創立以來,從未出現過將這兩套心法融合為一的人,如今也不知道這種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說著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只是,單練就如此厲害,若是合二為一,那威力豈不是更令人心驚。最好還是假的罷,否則於我正派無利。」

    宣奕拂開橫斜在身前的細竹枝,道:「若是此番衛辭有不好,右護法就該上位了。墨臨風此人,聽說性情冷傲,手段極肖衛辭。」

    「他原是衛辭抱回宮中的棄嬰,由衛辭親自教養成人,脾性就算不完全相同,也定然隨了七分。只盼他野心不要太大吧,不然江湖又不得安寧。」凌涵忱喟嘆。

    「對了,宣莊主可知為何今次會盟滄明派未至?」凌涵忱似乎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望向宣奕。

    宣奕一哂:「不是說滄明掌門練功時若有所悟,新近閉關了嗎?」他見凌涵忱的神情,便知另有緣故,笑問道:「還請凌公子為宣某解惑。」

    凌涵忱搖頭微笑道:「不敢當。在下跟滄明派一名弟子相熟,前次與他通信時,他告訴我說,潘承昱被慕寫月所傷,」他頓了一下,幾分不屑幾分譏笑,「調戲不成,不止挨了一頓好打,一頭頭髮也被慕寫月給燒了。他這是無顏出來見人呢!」

    宣奕啞然失笑:「竟有此事?」

    要是在幾年前,提起滄明派,二人定然不會如此輕忽隨意。雖然比不得他們身後的勢力,但那時的滄明派也是正道中頗具威名的一個大派,並且勢頭日盛。然而,就在兩年前,滄明前掌門暴斃,隨後登位的,不是一直被看好的三弟子卓以白,而是資質略差些的大弟子景燃。卓以白隨後離開滄明派遊歷江湖,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年前,他突然返回滄明,當著眾弟子的面殺了景燃!

    滄明派因此大亂。眾弟子中屬於景燃那一陣營的紛紛叫囂著要殺了卓以白以正門規,屬於卓以白那一陣營的原本就不服景燃繼位,堅持認為卓以白絕不會無緣無故殺死景燃,其中定有緣由。後來又有流言鬧起來說前掌門的暴斃也跟卓以白脫不了關係。之後,便演化成一場血流成河的門派內鬥。可憐幾代滄明掌門兢兢業業建起來的偌大門派,衰落於一夕之間。幾百弟子死的死,走的走,最後只剩了寥寥不到五十人,由二弟子潘承昱繼承了掌門之位。

    此次內鬥之後,卓以白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而這潘承昱,是個武功平平、淺薄無知之人,於是江湖中有些眼力見的人都知道,滄明派,至此算是沒落了。

    「那是一個月前的事情,慕寫月應當是去東海尋藥的。」凌涵忱望向宣奕,彼此交換一個明了的眼神。滄明派位於東海,所以二人正巧撞見,可笑潘承昱本事不大,賊膽卻不小,連慕寫月也敢出言輕薄。

    東滄以白艷獨絕,南遺寫月世無雙。

    這是夢筆散生的《江湖逍遙錄》里,對當今武林兩大美男子的推崇之語,說得分別是東海滄明派的卓以白和南方遺塵宮的慕寫月。

    夢筆散生是扶南城楊家家主楊霂和的侄子楊徹,他父母早亡,自幼由楊霂和養大,為人機靈敏慧,卻生性散漫,不喜拘束,只想一支筆、一壺酒、一匹馬,遊歷江湖。一年多前,這本《江湖逍遙錄》問世,書中所寫,多是他自己遊歷途中所見所聞,並心得體會。他一貫見識獨到,下筆生動有神,此書頗有值得咀嚼之處,尤其是在江湖年輕人中受到追捧,一時間掀起一陣「提起包袱走江湖」的熱潮。

    而這兩句話一經流傳,頓時在武林中引起熱議。

    要說卓以白的容貌,那是有目共睹的,的確是俊美無儔,在這之前就已經是公認的武林第一美男子。夢筆散生將慕寫月與之並列,一下子引發眾人對慕寫月相貌的極度好奇與猜想。

    因為慕寫月自出江湖以來,一貫是戴著一張銀質的半面面具,掩住了真容。

    曾有人對此提出過懷疑,夢筆散生賭咒發誓,自己絕無虛誇之言,他是確確實實看到了慕寫月面具下的容貌,驚為天人,與卓以白難分高下。雖然關於如何看到的他始終三緘其口,但夢筆散生的話在年輕人中頗有信服力,因此漸漸的,慕寫月成了與卓以白齊名的當世美男子。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一窺他的面容,但都在慕寫月手中短劍「流光」下灰溜溜地回來了。

    「這人也有意思,燒了潘承昱的頭髮,真像個孩子一樣。」宣奕想像著那樣的情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凌涵忱亦笑道:「可不就是個孩子麼?雖然提起遺塵宮的左護法,大家第一時間都為氣勢所攝,但細想想,慕寫月今年也不過十八歲而已。我家二弟也是這個歲數,正是愛鬧騰的年齡。」

    凌涵忱這樣一說,宣奕想到了宣朗,深以為然。隨後他又自然而然地想,若是月身體好了,也該是喜歡到處跑跑跳跳的吧?

    月……

    宣奕心頭忽然劇烈一跳,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差不多的年紀,俊秀無雙的相貌,非富即貴的背景,還有這個「月」字……

    不,不可能!宣奕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費勁地吞咽了一下,心裡面只覺得荒唐。

    月毫無內力,根本不會武功,怎麼會是身懷白雪心法、傲視武林的遺塵宮左護法呢?慕寫月這時候,應當是在遺塵宮裡……吧?

    此時已走至竹林外,宣奕將所有的情緒掩住,與凌涵忱拱手作別,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向自己居住的院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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