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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花滿枝

    莊主的媳婦來自魔教? 溫柔沉穩忠犬攻×前期軟糯後期清冷美人受 1V1,he 文案: 某一天,正道大俠在崖下救了一個受傷的美人。 月(怯生生):「嗚嗚嗚,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宣奕(一臉正氣):「別怕,我來照顧你。」 美人十分依戀他,大俠心裡美滋滋。 月(痴漢狀):「宣奕宣奕,我好喜歡你。」 宣奕(一臉歡喜):「那就做我媳婦吧。」 成過親,拜過堂,因為一場陰謀,大俠把自己的新婚媳婦給弄丟了。 一番尋覓,再度重逢,看著眉眼依舊的美人,大俠傻了。 宣奕(一臉懵逼):「啥!我媳婦是魔教大Boss……的師弟?」 慕寫月(挑挑眉):「這話沒毛病。」 魔教就魔教吧,來段纏綿悱惻的正魔之戀聽起來似乎也不錯,大俠摟著媳婦毫無原則地想。然而,一切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宣奕(生無可戀淚汪汪):「媳婦,你是因為中了蠱才愛上我的?我不聽我不聽……」 慕寫月(聳聳肩):「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十】 診脈

    小說: 月明花滿枝 作者:惜灼华 字數:3817 更新時間:2019-04-26 11:27:59

    宣奕心緒煩亂,一面深覺自己是胡思亂想,一面又忍不住把月和慕寫月之間的相似之處拿出來細細比對,直弄得自己一顆心彷彿掉進了油鍋,著實煎熬。

    單純無害地微笑著的月,縮在他懷裡的柔弱的月,脆生生叫著他的名字的月……

    一路疾行,風帶起他的衣角翻飛。路上偶爾撞見幾個石鏡門的弟子,不待對方拱手行禮,宣奕已然越過老遠,把這些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院門口,宣奕站定,先穩穩神,待眼眸深處忐忑驚疑的情緒漸漸沉澱,方才邁步走進。

    原本月待著的屋子裡,此刻空無一人!

    宣奕的心立刻變得空蕩盪,他幾乎是有些失態地轉身,揪住經過的一個護衛,吼道:「阿月呢,他為什麼不在屋子裡,他去哪兒了!」

    那個護衛不知道莊主為什麼發火,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等到宣奕臉上帶著焦急和不耐煩的神色再次搖晃他時,方才怔怔道:「屬下,屬下不知。」

    宣奕氣得差點給他一腳,推開他走了出去,對著院子里的一眾護衛道:「月公子呢?」

    季珩上前道:「稟莊主,月公子之前覺得在屋子裡待著悶,出去走走了,屬下安排了兩個護衛跟著。」

    「什麼時候的事?」宣奕皺眉問。季珩想了想,答道:「大約半柱香之前。」

    宣奕問道:「往何處去了?」「莊主恕罪,具體何處屬下不知,只知道公子出了門是往西邊走的。」季珩回憶道。

    「帶人去找!」宣奕吩咐著,話音剛落,自己也已經掠身出了院門,向西邊去了。

    季珩直起身子,輕輕吁了一口氣。莊主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剛才周身釋放的威壓讓他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雖然覺得莊主對月公子有些過於緊張了,但季珩不敢耽誤,帶著護衛也隨後出去尋人了。

    宣奕很快就找到了月。

    他正在一個亭子里,蒔花山莊的兩名護衛就站在亭外。讓宣奕微感驚訝的是,與月一起坐在亭內小桌邊的,是一身素服的蕭隱凰。

    宣奕沒有立刻近前,他站在不遠處的山石邊,靜靜看著亭子里的月。

    之前的焦慮不安,在看到月的身影的一剎那,被很好地安撫了。望著月的臉,還有他臉上平和的神情,宣奕覺得自己的心也漸漸復歸寧靜。

    月跟蕭隱凰似乎在做一盞燈,已經開始糊紙了。桌子上放著許多白色紙張,一堆細竹條,一盒漿糊,蕭隱凰的腳邊還放著一個已經糊好的白色燈籠。

    再細看樣式,似乎是孔明燈?

    月側首跟蕭隱凰輕聲說著些什麼,蕭隱凰微微點頭,末了,竟淺淺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此時一些護衛也尋過來了,宣奕擺手示意他們退下,自己走了過去。

    「宣奕,你來了。」月正糊完最後一張燈籠紙,抬頭看到了宣奕來到亭下,不由面露喜悅之色。

    宣奕面上自然而然浮現出溫暖的神色,向他回以笑容,道:「我回去不見了你,就出來找了。你的傷還沒好,昨天才弄疼了,怎麼不好好待著就跑出來了。」說著向蕭隱凰微微頷首:「蕭姑娘。」

    蕭隱凰垂首見過,語氣有禮:「宣莊主。」昨日在會盟上見過宣奕發話,所以蕭隱凰對他留有印象。

    月語氣裡帶著討好:「可是一個人躺久了無聊嘛,我的傷恢復得很好,昨天只是意外。」

    「你呀,總讓我擔心。」宣奕無奈道,又轉向蕭隱凰:「阿月沒有給蕭姑娘添麻煩吧?」

    蕭隱凰語氣溫和:「怎麼會呢,我還要感謝月公子的幫忙。」她清秀的眉目間帶著絲絲傷懷之中的動容與安慰。

    宣奕看了看眼前這氣氛和諧的兩人,心裡忽然有了些許堵塞的悶沉感。將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揮散,宣奕詢問著看向月。月語氣輕快,向旁邊剛做好的孔明燈歪了歪頭,道:「我幫蕭姑娘做燈呢。」

    「是啊,多虧了月公子,不然我連燈骨架也扎不好呢。」蕭隱凰道。

    「阿月這麼厲害?」宣奕笑笑,故意帶著點懷疑道,「真得能放飛起來麼?」月卻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兩個成品,道:「應該……沒問題吧?」

    蕭隱凰見月顯得不是很肯定,微微訝然道:「可是月公子剛才做得很胸有成竹的啊?」宣奕忍不住輕輕抿唇一笑。

    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剛剛把這些東西拿到手的時候,自然而然就那麼做了。我覺得我應該是會做的。」

    方才二人做孔明燈的時候,蕭隱凰已經聽月說了他失憶的事情,所以明白了月的意思,道:「那應該是公子失憶前就會的吧?我們去試著放放吧。」月點頭贊同。

    「失憶前」三個字彷彿鎚頭擊打在宣奕心中,讓他逐漸緩和下來的情緒又有些拉緊。看著月和蕭隱凰各捧一隻孔明燈走出了亭子,他眼中閃過一抹憂思。

    月……

    「宣奕,快過來呀。」月的聲音響起,清越而歡快,毫無心事煩擾。陽光下,這個人是這樣的清爽幹凈,自在爛漫。

    宣奕心頭一陣迷惘,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糾結根本就沒有意義。就算月的身份真的另有隱秘,難道他就能立刻翻臉,做出對月不利的事情嗎?

    他做不到,他根本就……捨不得。

    「來了。」他聽到自己如此應了一聲,隨即走了上前。

    讓一旁的屬下將火折遞上,宣奕幫他們點燃了孔明燈底座上的浸滿燃料的棉球包,火焰燃起,很快兩盞孔明燈晃悠悠飄起來,鬆開手後便向天空升去。

    「真的飛起來了!」月顯得很興奮,拉著宣奕的胳膊,「宣奕你看,它們飛起來了!」

    蕭隱凰雙手合十,對著上升的孔明燈閉著眼睛,默默無言。月注意到了,於是也不再說話,平靜了面容,像蕭隱凰一樣合掌祈禱。

    宣奕沒有打擾他們,只是安靜地看著月的臉龐,眸中隱有微光流動。

    片刻後,月先睜開了眼睛,他對上宣奕溫和的目光,朝他露出笑容。宣奕正要說話,蕭隱凰也睜開眼睛,此時兩盞孔明燈已經飛得遠了,只剩下兩個小小的白點。

    「今天多謝月公子。」蕭隱凰向月福身一禮,語氣誠摯。月忙拉住她,道:「蕭姑娘不必多禮,只是舉手之勞。」

    宣奕不動聲色拉過月托著蕭隱凰手腕的手,道:「阿月,你出來有一陣子了,身上可有什麼不妥?」月搖頭道:「沒有,我很好。」

    蕭隱凰道:「看月公子的臉色應是有內傷,隱凰的醫術雖然比不上父兄,但平日里倒也讀了幾本醫書,不知可否讓我為公子診一下脈?」

    蕭隱凰這話自然是謙虛之語,身為神醫蕭家的嫡女,就算不是經常拋頭露面為人看診,但對醫術又怎會只是粗粗涉獵這樣簡單。宣奕聞言心中當然歡喜,道:「如此,有勞蕭姑娘了。」

    宣奕不想月再在外面吹風,蕭隱凰身子近日也不大好不能在外久待,於是一行人回了小院,宣奕一邊吩咐人上了熱茶,一邊叫人把月近日喝的藥的藥方取出來。

    蕭隱凰雙指纖纖,搭在月的手腕上,微垂秀目。片刻後,臉上有了些許沉吟斟酌的神色,詢問了一遍月的日常飲食與作息。

    「奇怪。」蕭隱凰輕聲道。

    宣奕立刻緊張起來:「哪裡奇怪?」這段時間月的身體正在逐漸恢復,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情形發生。

    蕭隱凰解說了一遍月的脈象,跟之前紫雲鎮上那位老大夫所說的差不多,並且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

    宣奕疑惑道:「那方才姑娘為何說『奇怪』?」蕭隱凰收回手,柳葉眉微蹙,道:「我有些拿不準……」她的聲音漸低,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但又有些不確定的模樣。落在宣奕眼中,倒叫他更加著急。

    瞥見宣奕坐立不安的情狀,蕭隱凰安慰道:「宣莊主不必擔心,我所說的奇怪指的是脈象里一些細微之處目前我尚不清楚緣由,或許會影響月公子的恢復速度,但是絕不會有傷性命。」

    蕭隱凰拿起桌上的藥方,看了一遍後,提筆增減了幾味藥材,道:「這張方子並無問題,不過月公子的身體該是比最初要好些了,所以湯藥略作調整以適應體質變化。」

    至於塗抹外傷的藥,蒔花山莊自然不缺好的,她便沒有多問。

    宣奕拿起改過的藥方看了看,他並非醫者,自然是看不明白裡面反映的情況,只好再度向蕭隱凰求證:「蕭姑娘,阿月的身體真的不會有問題?」

    蕭隱凰點頭道:「那是自然,宣莊主請放心。慚愧,脈息一學,博大精深,我鑽研時日尚淺,所以並不能把各種變化都了解透徹,本是想幫忙,結果反而引得莊主心中不安了,若是我爹或是大哥鳴鳳還在的話……」她眸中隱隱有淚光閃動,又強自抑了回去,道:「我想,許是月公子腦後淤血的存在對脈象有所影響吧。」

    宣奕點頭,道:「只要阿月能痊癒就好。」之前的大夫和現在的蕭隱凰都說月會恢復,那麼應當不會有大問題。剛才倒是被虛驚了一下,不過蕭隱凰的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

    月留在屋子裡,宣奕送蕭隱凰出去,在院門口,宣奕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忍不住將盤桓在心底有一陣子的疑惑問出了口:「蕭姑娘,阿月的脈象,有沒有可能……像是隱藏了內力的樣子?」

    蕭隱凰心底一動,對上宣奕的目光又輕輕移開,道:「沒有,我並沒有診出這種跡象。」

    宣奕聞言,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下,眼中不覺閃過幾分輕快的神色。蕭隱凰望在眼底,面上只一派平靜,而當她與宣奕告過別,轉身之後,臉上卻露出一些疑慮困惑的表情。

    走在回去的路上,蕭隱凰陷入了沉思。

    剛才為月診脈,確實察覺他丹田處氣血滯阻,竟有幾分中毒之狀,但細辨脈息,又並不完全符合散功丹之類使人內力潰散的藥物所產生的脈象,一些古怪之處令她猶豫不決,難下定論,所以之前才沒有說出來。她為月修改的藥方,也是根據所診的脈象斟酌考量之後定下的,對月的丹田有溫養之效。

    本想著回去之後自己再細細推敲一番,然後再與月和宣奕詳述,但剛才宣奕避開月的問話,卻無端讓她心中一凜。

    她知道月是失去記憶的,被宣奕救了回來,他的過去眼下沒有人知道。若是自己的診斷沒錯,月該是身懷武功的吧?可宣奕為何是出了屋子才問她這樣的話,他在懷疑什麼,又在防備什麼?月是否會武會對宣奕如今對他的態度產生影響嗎?

    才剛剛經歷滅門慘禍,蕭隱凰如今的心思變得敏感而多疑。在宣奕問話的一瞬間她心中閃過許多種念頭,最終女子的直覺讓她下意識選擇了隱瞞。

    她也不知道月的過去是怎樣的,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月是個善良純潔的人。他們一起聊天說話,一起做孔明燈,一起祝願祈禱。黯沉了多日的心扉因為月而在今日稍稍透了些許陽光,她是感激的。

    她看得出宣奕對月的關心,也看得出月對宣奕的依戀,所以,在月還沒有恢復記憶的當下,還是盡量避免節外生枝,保持現狀才是對月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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