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笙在醫院住了五天，最後實在受不了天天吃粥的生活，以死相逼讓毒蛇幫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操，終於出院了。」尚笙穿著毒蛇買來的衣服從住院部出來深吸了一口氣。這幾天他待在病房裡滿眼都是白晃晃的牆壁，現在出來看著花花綠綠的世界心情大好，跟在毒蛇身邊吹著口哨。

毒蛇側目看著尚笙，勾著他的脖子朝停車場走，「想想一會兒吃什麼。」

「你如果能帶我去吃個烤鴨，我會愛死你的。」尚笙抬頭看著毒蛇，眼裡少有的明亮清澈，「你不會拒絕我吧？」

毒蛇覺得好笑，低頭湊近尚笙，「親一個就帶你去。」

也許是尚笙心情好，他揪著毒蛇的衣領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抵餐費了。」

「你這吻還真貴。」毒蛇打開車門，尚笙發現毒蛇換了輛車。

「你這個車不會也有防跳車裝置吧？」坐在副駕駛上尚笙在座位兩邊檢查了一下，沒看到奇怪的東西。

「普通的車。」毒蛇偏向尚笙那邊伸手把他的安全帶拽過來卡住，「不過你要跳車就吃不到烤鴨了。」

尚笙挑眉從副駕駛面前的收納櫃里翻出一副墨鏡戴上，「我還不想死，在這裡跳車會被打成篩子吧。」

「聰明。」毒蛇發動車子朝飯店走，尚笙把窗戶搖下來看著窗外，他都不記得上一次這樣在城市裡穿梭，看著熙攘的人群和車輛流動是什麼時候了。

陽光灑下來照在尚笙臉上，他閉著眼睛享受陽光的溫暖，感覺有點不真實。

毒蛇七拐八繞帶著尚笙來到一家飯店門口，摸了摸尚笙的頭髮，「親愛的別睡了，吃飯了。」

「啊……」尚笙慵懶的拉著毒蛇的手，「懶得動，你抱我下去吧。」

毒蛇看著尚笙皺眉，「你在說夢話嗎？」

「沒啊。」尚笙把墨鏡摘下來盯著毒蛇笑，「我沒睡。」

「你這個人。」毒蛇無奈的下車入副駕駛把尚笙拽出來，「自己走，你他媽多重你知道嗎？」

「你不是喜歡抱我嗎？」尚笙懶懶的靠在毒蛇懷裡，「又不是沒抱過。」

毒蛇低頭看著懷裡的人，搞不懂他這又是鬧哪出，無奈的把他抱起來，似乎比以前又輕了點。

「嘖，輕了。」

「怪我？」尚笙勾住毒蛇的脖子，嘴巴不老實的在他脖頸上咬著，「都是你，天天給我喂粥，你這是虐待。」

「別咬我，」毒蛇抱著尚笙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一間包廂，「小心我在這裡上了你。」

尚笙笑著不說話，毒蛇把他放下從服務員手裡拿過菜單放在他面前，「自己看。」

尚笙把菜單推開一隻手撐著腦袋看向服務員，「你這裡有蛇湯嗎？」

服務員和毒蛇同時皺眉，服務員以為自己聽錯了，「先生不好意思，這裡是烤鴨店，沒有蛇……」

「尚笙，」毒蛇在尚笙身後站著。一隻手揉著他頭髮，「你想吃蛇肉了？」

「沒有就算了，那就烤鴨吧。」尚笙嘴角帶著笑意，「蛇肉不好吃，就是想看看蛇的屍體，增進一下食慾。」

服務員不知道這個客人是腦子不好還是單純有病，問他還要不要點別的菜，尚笙搖頭，「不要了，你問他要不要。」

「先這樣吧。」毒蛇打發走服務員後在尚笙身邊坐下來，拉著他的手翻過來看著他手腕上的疤痕，「親愛的，吃完飯帶你去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

「養蛇場，」毒蛇捏著尚笙的手腕放在唇邊，舌尖舔過他的疤痕，「你不是想看蛇的屍體嗎，一會兒讓你看個夠。」

尚笙盯著毒蛇露出個純善的笑來，「不用了，突然又不想看了。」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在家裡給你養一條。」

尚笙一隻手放在毒蛇大腿上，一點點朝他大腿根處摸去，「已經有一條了。」

毒蛇低頭看著放在自己腿上的手，低聲輕笑，「別亂摸，一會兒出事了怎麼辦。」

「毒蛇，回去後你不會又要把我關起來吧？繼續當你的玩具？」

「你不是玩具。」毒蛇拉住尚笙亂摸的手，「你是愛人。」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信啊，」毒蛇把尚笙的手扯出來，湊近他的臉輕輕吻著他的唇，「不僅我信，我也要讓你信。」

「我不會信的。」尚笙回應著毒蛇的吻，「莫允說你早晚有一天會殺了我的。」

「不會，我保證。」毒蛇的呼吸噴灑在尚笙唇角，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我會讓你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