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朕與將軍解戰袍(七)
小說: 快穿之有渣必還 作者:乔清越 字數:3082 更新時間:2019-08-22 13:41:41
要被電擊……溫斐背後一寒,忙道:「算了算了,那還是就這樣吧。」
「一個除了自己誰都不信的傻x皇帝,一個除了嘲笑我啥都不會的蠢逼系統,得了,餘生不用你們指教了,我一個湊合著過吧。」溫斐戲精附體,開始自怨自艾,還停不下來了。
毛球表示不忍直視。
「快給我幾瓶復原藥水,小情人太賣力,我老腰要斷了。」
「兩萬金幣一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真黑。溫斐內心吐槽,然而還是乖乖交錢拿貨。金幣是新手禮包里有的,五十萬,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用上了。
喝完藥水之後,他感覺困意襲來,便蒙著被子睡了過去。
南宮熾發神經的後果就是,沈長歌這些日子都沒能怎麼下過床。
不過看著系統面板上分別漲到65和40的喜愛值和後悔度,溫斐又覺得這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毛球在心裡默默吐槽:「你努力了個鬼哦你努力,牛都沒嫌累,被犁的田還嫌起來了。」
或許他也沒發現,自從跟了這個宿主,他也變得黃暴起來了。
相較於他而言,南宮熾的心情並不好。
除了紛繁的國事以外,最讓他糟心的便是沈長歌。那人每天晚上都要跟他對著幹,鬧得每次房事都像在強.奸。
南宮熾心裡憋屈,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給他,常常要弄得跟打架一樣,身心俱疲。沈長歌雖然被鐵鏈鎖著,卻也是在沙場上鍛煉多年的,兩個人打起來的時候,南宮熾也占不了多大的上風。
南宮熾這一日下了朝,正準備回承澤殿時,想起沈長歌的不配合就頭疼,便只好生生剎住腳,扭頭去了別處。
蘇勝州何等機敏,一看出他情緒不對,就湊過去問道:「陛下可是心中煩憂?」
南宮熾挑著眼睛看他一眼,道:「你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
蘇勝州忙恭敬道:「奴才不敢。」
南宮熾卻又問他:「你可知道有什麼能讓人聽話的東西?」
蘇勝州一時沒明白過來,回道:「陛下的話便是聖旨,有誰敢不聽?」
南宮熾甩袖走人:「算了,簡直是雞同鴨講。」
蘇勝州趕緊跟上,保持著落他半步的距離,也反應過來他可能是因為沈將軍而煩心,便說道:「陛下,其他的奴才不清楚,不過苗疆這幾日卻是進獻了一種媚藥,據說助興效果很好。」
「苗疆的東西你們也敢收?」南宮熾停下腳步,瞪了他一眼。
「可奴才們也不好攔啊。」蘇勝州面露苦色。
南宮熾頓了頓,似乎是在考慮,但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囑咐說:「你先去捉只貓來喂喂看,若是無太大副作用,便拿來給我。」
「喳。」蘇勝州應了聲。
承澤殿內。
沈長歌拽了拽連接著手銬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就固定在牆上,可鑰匙卻在南宮熾手裡。他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然而南宮熾是個死腦筋,聽都不聽他解釋,而且他也實在解釋不出什麼東西了。
偏偏他身在樊籠中,無法去查探因果,也沒法拿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他總覺得那個凈虛觀主給他的感覺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緣由。而且凈虛說的那卦象,也實在針對性太強了,就像是要故意拉他下水一樣。
更讓他生氣的是,拓跋逍竟然也參與其中。他還以為拓跋逍是個真漢子,卻不曾想他會用這樣的下作手段坑自己。但他現在被囚在這承澤殿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饒是有再大的功夫也無處施展。
他正煩悶著,南宮熾就走了進來,手裡還端著一些吃食。
也難為他一個帝王,竟要親自來做這些端茶送水的事。
沈長歌就穿著件單薄的裡衣,所幸鐵鏈夠長,還夠他活動。他往南宮熾那邊走了幾步,喊他:「崇凜。」
南宮熾將他拉得坐下,拿起粥碗舀了一勺,吹涼了餵給他。沈長歌推開勺子,正準備開口,南宮熾已先一句話截斷了他的話頭:「無用的話便不必再說了。」
沈長歌面上有些尷尬,他只好道:「許丞相昏迷,我又不在朝堂,西突、北夷覬覦著周國土地,難免不會使出什麼下作手段。你現在正應該提拔一些真正的忠臣良將,不要讓自己太過被動。」
南宮熾見他不喝,幹脆伸手捏住他下巴,強行餵了進去。沈長歌被嗆得咳了咳,氣還沒喘勻,便聽南宮熾在那邊冷幽幽地道:「景睿我已經讓他禁了足,章少秋我也免了他的副將職務,陳太傅我也讓他告老歸田了。你還有什麼要提拔的『忠臣良將』,儘管說,我一個個的都給拔幹凈。」
看他如此不講理,還背著自己做了這些事情,沈長歌總算是怒了:「南宮崇凜,你太過分了,你不信任我就算了,這與其他人又有何幹系,你何必拿他們開刀!不是你問我要推什麼人的嗎?」
南宮熾臉色也沉了下來,他道:「沈長歌,是不是我太寵你,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光是你對朕的這種態度,便夠你死好幾次了。」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沈長歌的心口上,他心中哀戚,顫聲道:「南宮熾,你到底是何肺腑,你若是膩了我,大可放我離開,何必弄這些名堂。」
不知道為什麼,一跟他吵南宮熾就容易上火。
聽完他的話,南宮熾擠出一絲笑來,說道:「我留著你,不就是因為還沒膩了你的身體嘛。你放心,等我玩夠了,自然讓你滾得遠遠的。」
他想繼續喂,沈長歌卻不肯吃了。
南宮熾這話其實也是氣話,他還是狠在乎沈長歌的,只是看沈長歌油鹽不浸,又氣憤他與別人曖昧,便忍不住說得重了一些。
沈長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牙關戰慄著,吐出一句話:「我不是你的孌寵。」
「現在已經是了。」南宮熾把湯匙放回碗里,挑起眼皮看著他,「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兵馬大元帥?」
沈長歌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眼眶有些酸澀,強忍著才沒在南宮熾面前失態。
他一字一頓地說:「南宮熾,你不要後悔你今日的話。」
南宮熾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發慌,但他想著,沈長歌反正在自己手心裡,翻不出什麼浪,便強裝鎮定道:「我不會後悔。」
過了幾日,蘇勝州將藥送了過來。這藥看上去平平無奇,名字也俗氣得可以,就叫.春鴻。既然打定心思不再憐惜他,南宮熾也就不留餘力地繼續折騰。
每日給他餵了藥,弄得他意識迷亂再與他翻雲覆雨。身體雖得到了滿足,但南宮熾總覺得自己與沈長歌的關係越發疏遠了。
吃了藥的時候越聽話,藥效過了的時候就越不聽話。
南宮熾看他鬧了幾次,所幸去御書房裡批奏摺,免得看見了他那副模樣心煩。
系統里。
「終於可以借吃藥之名光明正大地為愛鼓掌了。」溫斐表示十分開心:「免得我每次都裝不情願,裝得好累哦。」
「宿主大人……可是那藥裡面有毒誒。」
溫斐滿不在意地擼了一把毛球,道:「我怕什麼,這不還有你麼,你給我保駕護航讓我別狗帶了就行。」
毛球窩在牆角對腳腳,他到底跟了個什麼宿主啊。
這日,一個小太監打扮的人悄悄推開了承澤殿的門,閃身進去後又把門給關上。
沈長歌被這麼連日地綁在床上折騰,身體弱了許多,反應能力也直線下降。
等那小太監近到身前時,他才反應過來,再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他的副將章少秋嘛。
「你怎麼來了,竟敢擅闖宮廷,還是闖皇上寢宮,你想被殺頭麼?」沈長歌嚇了一跳,要不是鐵鏈系著,恐怕他得抬手給章少秋一個爆栗。
章少秋看著沈長歌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將軍,被折騰成了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心酸。他啞聲道:「將軍,聽聞你落難,我特地從漠北趕了回來,想看看您是否安好。」
沈長歌坐起身來,拿被子將自己裹好,說:「聽說你被革了職,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將軍,你不用這麼說,這跟你沒關係。是何人將將軍誣陷到這般地步,我定要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沈長歌心中一動,卻還是拒絕道:「算了,你如今自身難保,我又何必將你捲入這場紛爭裡頭。」
章少秋見到這種地步他還為自己著想,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擲地有聲地回道:「將軍,我這不僅是為了你,更是為了周國。你被革職,陛下便派了白延揚去漠北,白延揚雖然熟讀兵書,但他根本沒與漠北軍磨合過,也根本不懂北夷的作戰方式,陛下怎會這樣糊塗!」
「章少秋,不許妄議新帝。」沈長歌呵斥道。
白延揚,這人沈長歌見識過。白家說來也是將門世家,這白延揚性格張揚,又有些自大,總愛以自己兵書中所讀,來對他們這些沙場上的老兵指手畫腳,卻不懂因利乘便、切合實際。
而且他向來跟沈長歌不對盤,沈長歌也尋著機會敲打過他多次。
新帝把白延揚派過去統領漠北軍,這是在故意打他沈長歌的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