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朕與將軍解戰袍(六)
小說: 快穿之有渣必還 作者:乔清越 字數:3094 更新時間:2019-08-22 10:05:51
一個時辰後凈虛講經回來,沈長歌的耐心也趨近極限。
但面對著這位國師級別的人物,沈長歌也沒敢太放肆,只是恭恭敬敬地起身相迎,等凈虛落座了,才重新坐下。
「沈將軍,我觀你面色不愉,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凈虛將拂塵搭在手臂上,端起桌上清茶喝了一口,如是問道。
沈長歌也沒打馬虎眼,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沈某此次前來,是想向觀主打聽一件事。」
「何事?」凈虛說話慢悠悠的,語音飄渺,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氣質。
「沈某聽聞靈虛觀中有一流言流出,卻聽得不甚明白,望觀主解惑。」沈長歌道:「不知那亂世之言,從何而來?」
「卦象中得來。」
「卦象如何?」沈長歌追問。
「卦象顯示,帝星晦暗,且有異星欲遮其光輝,奪其位。烏雲夜現,掩帝星之澤,有霍亂天下之意。」凈虛的聲音漸漸拔高。
沈長歌亦步步緊逼:「異星是誰?烏雲又是誰?觀主可否說個明白?」 「異星是誰,將軍心中沒有定數麼?」凈虛冷聲道:「如今周國除了沈將軍以外,還有誰有這般手段和能力。」
「一派胡言!」沈長歌拍案而起。
「我看你才是一派胡言。」熟悉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令沈長歌瞬間僵直了身體。
他循著來聲看去,正好看見南宮熾大踏步走進偏廳來,而他身後則跟著一隊裝束齊整的御林軍。
「拿下。」南宮熾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指揮著御林軍抓人。
「崇……陛下……」沈長歌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沈長歌上下唇瓣顫抖著,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御林軍擒住。
南宮熾終於看了他一眼,卻只是啟唇道: 「帶走」。
沒有下天牢,也沒有戴鐐銬,沈長歌被拖拽著,帶到了承澤殿。
他全程都沒有反抗,因為他也很懵,不知道南宮熾為何會去靈虛觀,又為何會突然出來抓他。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身後是兩個御林軍,南宮熾坐在雕著盤龍的紅木椅上,朝他扔出一物,正掉在他腳邊。
沈長歌伸手打開,裡面是一張繪製得十分精細的戰略地圖。
「這是約莫一個月以前,探子從去往北夷的細作手中截獲的,是從漠北軍中流出來的。」
漠北軍向來以治軍嚴明著稱,戰略地圖都能流出去,這無疑是在打沈長歌的臉。
「陛下,臣不知有此事發生。望陛下給臣一些時間,讓臣好好查探清楚……」
南宮熾卻沒理他,只是說:「那許丞相遇刺之事,你可有參與?」
「許丞相遇刺之事臣也是後來才知曉,並未參與。」
「哦,那當時你在哪?」南宮熾把玩著手裡的扳指,目光沉沉的,似有雷霆於其間掣動。
「臣當時……」沈長歌啞然。
南宮熾看著沈長歌這幅模樣,只覺得乏力。
他的身體半陷入椅背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繼續審問下去。
他的枕邊人跟敵國王子互通有無,瞞著自己不知做了多少事,連地圖都能拱手送人……就算不是他送的,他就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麼?
虧他還以為沈長歌能有多忠於自己,現在想來,簡直可笑。
「殺許丞相的刺客用的,就是你的那把刀。」
沈長歌頓時渾身都涼了個幹凈,他忙道:「陛下,這定是有人陷害於我。」
「是麼?那是誰在陷害你。」南宮熾問。
這次沈長歌再辯駁不得了。
若說是拓跋逍有意陷害,那就等同於說他自己通敵叛國。
若是跟拓跋逍撇清幹系,那謀害許丞相的這頂帽子便再也摘不下來。
左右都是一個死字。
「說話啊!」南宮熾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被他晃得抖了抖,茶水漫溢出來。
「那是……那是刺客從臣這裡偷走的。」
「偷走的?我看沈將軍你與他交情甚好,根本用不著偷啊。怕不是你親手給他的吧!」
沈長歌吶吶不能言,他已經明白,南宮熾早已給他蓋棺定論,無論他解釋什麼,南宮熾都不會再聽了。
見他答不上來,南宮熾連最後一絲希冀也沒了。
他冷冷地下令道:「傳朕旨意,沈長歌通敵叛國、行刺丞相,按律當斬,念其護國有功,暫留其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立刻削其爵位,奪將軍稱號,貶為庶民。」
他說一句,旁邊的御筆史便寫一句,等他尾音落下時,一封聖旨也寫完了。
「沈將軍,把兵符交上來吧。」旁邊的太監如是道。
沈長歌動作僵硬地從懷中拿出兵符。
他一直都知道南宮熾多疑,但他以為自己是個例外,他以為南宮熾對他與對別人時,是不一樣的。
可現實是,他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收了他的兵符之後,這場鬧劇也到了尾聲。
一幹御林軍魚貫而出,大殿里轉瞬只剩下他們這一坐一跪的兩個人。
昔日愛侶,今日仇敵。
「長歌,朕對你好失望。」這裡只剩他們兩個,南宮熾也換了對他的稱呼。
「崇凜……」
「不要叫我崇凜。」南宮熾聲音一變,惡狠狠地喝道。
他不該這樣叫,崇凜是長歌可以喊的,而他只是個披著長歌皮囊的騙子,一個背叛者。
「你現在是一介草民,你應該跟他們一樣,稱呼我為:陛下。」
沈長歌慢慢跪直了身體,他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愛侶、帝王,舉指發誓道:「我沈長歌從未做過任何對你、對周國不利的事,若我有半句虛言,讓我不得好死。」
聽到這樣的毒誓,南宮熾卻半點反應也無,他看了沈長歌半晌,突然嗤了一聲,道:「我一直不肯相信那個夢,現在我終於信了。我夢到你那一仗敗給了北夷,你也敗了。我夢到你與拓跋逍糾纏不清,也實現了……」
「你寧願相信一個子虛烏有的夢也不願意信我?」沈長歌的心顫抖起來。
「你讓我怎麼信你?啊?你讓我怎麼信你?」南宮熾猝然站起身,抬腳想要踢他,卻終究不忍,腳在中途剎住,踢向了一旁的桌子,直踹得它翻了兩翻,茶盞摔落下來,瓷片紛飛四散。
沈長歌沒想到南宮熾對他的信任竟然單薄到這種程度,他悲到極致,反倒笑了出來。
南宮熾看他笑,愈發怒不可遏,提著他的領子便把他扔到床上,只聽咔擦一聲,沈長歌手腕上已多了一副寒光凜凜的銬子。
沈長歌掙了兩下沒能掙開,才發現這東西竟是精鐵做的。
南宮熾從上而下壓制著他,挑起他下巴。
這個動作讓沈長歌感覺到了侮辱,他費力扭動想躲開,卻被那人掰住臉逼問道:「拓跋逍,章少秋,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到底睡了多少個男人?你就這麼饑渴麼?」
沈長歌氣得滿臉通紅,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跟他們沒關係。」
「還想騙我,你身上的痕跡、那些流言,又是怎麼弄出來的?」
痕跡?他何時有過痕跡,他都從未讓人近過身。
不,有一個。那天拓跋逍灌醉了他,原來如此。
「沒有,那是拓跋逍暗算了我。」
「沈長歌,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了。」南宮熾說完以後,直接便撕開了他的衣服,將他壓在身下,殘忍地侵犯了他。
沈長歌痛得鑽心,可更讓他難受的,是南宮熾的態度。
他以為南宮熾待他如戀人,現在才明白,自己在他眼裡只是個工具。
一個連半點信任都得不到,供他予取予求的工具。
沈長歌扭開頭去,一滴淚無聲地滑落下來。
【系統提示:攻略目標南宮熾的喜愛值+30,後悔度+20,當前喜愛值50,後悔度30】
翌日晨起時,南宮熾照常準備上早朝。
沈長歌依然被他鎖在床上,那鎖鏈足夠他在屋子裡活動,卻不足以讓他走出去。
他安排了兩個近侍處理沈長歌的起居,隨後便準備離開。
被他折騰得不輕的沈長歌卻在這時醒了過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
「崇……」他說到一半,想起南宮熾昨日說的話,只好換了稱呼:「陛下,西突和北夷……他們有勾結……」
南宮熾撥開他的手,道:「朕心下有數。」
說完再不理會他,轉身離開。
徒留沈長歌一人在承澤殿里,經受這樣的囚禁生活。
「南宮小親親,你要相信我對你的愛是如此堅貞,我到現在還只睡過你一個男人啊!」南宮熾一走,床上的人瞬間變臉,一臉饜足模樣,好似嘗了什麼不得了的大餐。
這是殼子里的溫斐在展露他自己的性格。
「南宮小情人活可真好啊,我非常滿意。」溫斐非常中肯地誇讚道。
毛球看著他備受蹂躪的宿主,有一種皇帝被他嫖了的恍惚感。
「但我覺得小情人在啪啪啪的時候花樣有點單調,我建議他拿點皮鞭蠟燭之類的東西來助助興。」
毛球在虛擬空間里蹦蹦跳跳,回答道:「可以啊,但那樣你就ooc了,而且肯定超過了10%,一定會被電擊的。」
ooc就是指他的行為脫離人物設定的程度,系統規定是不允許超過10%的,這是一個上限值。超出的話會被系統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