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跟著我，卻沒有膽子現身麼？怎麼的你這樣的人，也就配做這些事？」顧長歌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祁九爺了，本以為該歡喜，卻不想這幾月下來，他似乎，一直跟著他。

被發現了？祁九爺自認為自己功夫不可能讓人發現他偷偷跟著人。或許，那顧長歌說的不是他？

什麼時候，只覺得自己想的做的事都太傻太蠢，顧長歌如今說的，除了他怎麼可能會有其他人。畢竟祁九爺自己護著人，哪會給人機會跟著顧長歌。

但是，出不出去？偷偷跟著，他總能發現太多顧長歌的好，他總是那麼喜歡他。

喜歡顧長歌對那些弱者的維護，喜歡顧長歌滿腹經綸，喜歡顧長歌那隻有在別人面前才會露出的笑容，喜歡顧長歌……

如果出現在顧長歌面前，他還是喜歡他，卻總是忍不住傷心。

祁九爺不明白，這樣的人，為什麼只對他那麼殘忍。

每一句話落在他的心上，總會讓他覺著後悔。每一鞭子落在身上，又讓他失血太多，甚至，他會覺得，顧長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一般。

那人對他的厭惡，究竟來自什麼地方？祁九爺不明白，所以現在，那所有的好，在顧長歌似乎發現他，臉上只剩下只有他才熟悉的東西時，祁九爺逃了，逃的很快……

「你想知道，他為什麼那麼討厭你？」殊榮坐在院子里，手中的扇子一下下扇著火，為祁縝熬藥，這藥味，倒真是讓人聞著有些難受。

「他似乎，只對我這樣……」祁九爺以為他自己能夠解決，他以為他可以哄著顧長歌開心，可是這麼久了，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搶了人逼著和你成親，你覺得他能對你好？」別說顧長歌，這樣的事，誰遇到都不會有好臉色。

當然，殊榮說的是這樣的作為……

就祁縝的江湖地位為人，以及那一張英俊的臉，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想來人家巴不得讓他搶了去。

「我知道我衝動……可是我現在沒有逼著他。」他當時以為給顧長歌的是驚喜，他以為那人也同他一般，等著他。

如今他不逼著人，只想護著他，讓他喜歡他。可是顧長歌不給他機會，半點機會都不給他。

「阿縝，不是我說你……」殊榮倒了藥在碗里，放到祁縝眼前，對著這師弟，多少有些無奈。

「你們之間感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深，顧長歌討厭你，他給你的也只能是厭惡，你得到的全都是心痛，你又何必記著一個小孩子的承諾，非他不可？」據祁縝所說，顧長歌當初說要嫁給他也不過是四歲的年紀，那樣的話，怎麼能當真呢，那孩子，如今都不記得，祁縝又何必讓自己傷心去愛著一個，從來都不記得他的人。

「以你的身份，你要找一個對你好的人，並不難，顧長歌他心不在你身上，算了吧。」這樣的事，殊榮其實並不想告訴祁縝，畢竟這人太過認真了。

可惜，這麼久了，顧長歌這人，祁縝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你是說，他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