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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縣太爺你流氓!

    風流傲嬌書生受×流氓腹黑縣太爺攻 —— 第一次見面,他在審問他,只是這個審問的姿勢似乎有些,嗯......不怎麼舒服。 第二次見面,他在罵他,一回頭便被抓包,那人卻笑得明媚:「你罵我的樣子真丑,不如,就讓你一直這麼丑下去?」 第三次見......「誒?話說我怎麼老是遇見你?」 ———————————要一點點虐的麼———————————————— 「拿走別人的,遲早要還回來的。」 「還好我沒能把你殺了,不然以後去哪裡看好戲?」 「當初肆意弄情是你,如今黯然神傷還是你。」 原來第一次相遇便是陷阱,情真情假,終究是連自己都分不清了。待恍悟之時,才知道失去的東西竟這樣多。 從鮮衣怒馬少年時,到步履蹣跚白頭翁,再多波折………除了我,誰還能陪你一路走下去?!

    十七 棄之如土

    小說: 縣太爺你流氓! 作者:执箫倾城 字數:2040 更新時間:2019-04-26 07:43:18

    此話確實沒有撒謊,雖然也常滿嘴葷話,蘇十安卻未曾與誰說過這般但凡涉及以後的話。

    蘇十安不過向前一步,卻見白無雙不知何時拿了兩隻長長的竹籤,一手一個,正惡狠狠指著他,像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把方才的信拿出來,小爺饒你不死!」挑著眉像極了街上的小混混。

    蘇十安輕笑,方才拿了信沒給他看,他如今竟還記掛著:「你親我一口我就給你看。」

    「你不給我看我就捅你。」白無雙手裡竹籤又往前伸了些。

    蘇十安這才看出,這原來就是方才插泥人和糖人的竹籤,一時疑惑:「你把上頭的東西弄哪裡了?」

    「糖人吃了,泥人……放你衙門裡的花盆裡了。」雖然有些慫,白無雙還是如實道。

    蘇十安面色淡然,突然露出了個標準又奇怪的笑容,朝白無雙越走越近:「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你竟然棄之如土。」

    「棄之如土?什麼如土,本來就是土!」白無雙見他竟不怕死,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忍不住一步步朝後退去。等等……定情信物?人家給他的定情信物不是金石玉器就是綾羅綢緞,他一個破泥人,算什麼定情信物?

    白無雙正皺眉想著,一眨眼的功夫,手裡的竹籤便都不見了,迎面是蘇十安正居高臨下對著他笑,笑的很好看。

    白無雙有些忐忑。

    「我……錯了。」

    已經退到了牆上,白無雙兩手空空,低了低頭,哭喪著臉,眸間立馬水波蕩漾,睫毛輕顫,恍如梨花帶雨。

    蘇十安卻沒有停下腳步,一直將人抵在牆上,凝眸看了一會兒,才湊到他耳邊輕道:「誰教你這樣給別人認錯的?你不知道這樣會火上澆油麼?」每說一句,便離他近一些。

    白無雙輕咳一聲:「你看好了,我可是男的。」

    蘇十安:「男的我也喜歡。」

    白無雙偏著頭,覺得耳垂都要癢死了,伸手去摸,卻又被人攥住了手腕,掙了兩下沒掙開,一時有些害怕。

    楊升回來便看到這幅場景。

    白無雙一見有人來,立馬趁機掙開他,笑嘻嘻道:「你的跟屁……呸,你這護衛回來了,天黑了,我去唱戲了,你們繼續好好查案。」

    ……

    楊升看著白無雙屁顛屁顛跑出去,一時皺起眉頭,卻見蘇十安似乎也不高興,只低了低頭,上前遞給蘇十安一封信:「是昨夜發的,今天我去找李廉延誤了會兒,剛到的,是……殿下的信。」

    蘇十安未語,只拆了信來看,臉色依舊淡然,楊升卻看出了幾分陰鷙。

    楊升張了張口,想替管家說話:「殿下他威脅了劉錢……所以……」

    話未說完,蘇十安卻從袖子里拿出另一封信給他看。

    幾眼看過,楊升皺起眉頭,有些驚訝:「孟州知府怎麼會管青山縣的事?」

    蘇十安微微凝眸:「青山本就隸屬孟州,只是不知道他為何……單單要管這個案子。」

    蘇十安說著,突然抬眸:「孟州知府,秦善……當初是不是受過老五的恩惠?」

    楊升也突然想起什麼:「是三年前的民田受賄之事,五皇子花了重金才將此事壓下。」

    三年前有一大案,民間的狀紙差點兒遞到皇帝前頭。知縣如虎狼,知府更是無底洞。正逢秦善五十大壽,隸屬孟州管轄的幾十個知縣便想了法子,幾人各自在管轄的縣裡,湊了百畝良田,最後聚到一起,想給秦善一方千里的田地。

    也不知是誰提的糊塗主意,最後竟然都同意了。可是哪裡去找這麼大的糧田?只能填湖拆房,讓民眾搬遷,雖是太平盛世,卻使得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百姓不願離開故居,與官府動起手來,死傷過百。有怨氣者,寫了萬字的狀紙,一省幾十個縣的百姓簽字畫押,讓人帶著一路朝京城走去。其間官府在民眾中是安插了眼線的,可是有成千上萬的人一路護送,狀紙竟真的安然到了京城。

    當時五皇子管京中治安之事,見此事確實奇葩,攔下來管住了,確實也給百姓討回了公道,削了許多知縣的職,帶頭起事者,殺傷百姓者,都判了斬首或終身監禁。聽說他給百姓重新修了房子,用自己的私庫給百姓播了麥種,安置得當,曾被人雕成雕像供奉起來。後來五皇子聽說後,忙令人拆了此像,說自己只是一方肉身,實在受不得此殊榮。

    至於孟州知府,給五皇子上書,痛哭流涕,恨自己沒有關好下面的人。五皇子說是痛打了他五十大板,罰了一年俸祿,不過看他已經後悔醒悟,便沒有罷官。

    正值皇帝大病未愈,為顯孝道,到皇帝跟前,也只說了一句,孟州百姓鬧事,知府知縣管不了,他便伸手幫了一把。如此一來,朝野上下不僅不覺得不妥,反而覺得五皇子手段得當,仁厚孝順。當時太子殿下雖然不說,還是頭疼了一段時間的。

    思及此事,蘇十安搖了搖頭,摸了摸手裡的兩封信,眉間又有些凝重。

    楊升臉上也皆是愁雲:「那如今怎麼辦?一個叫我們趕緊了了此事,一個叫我們將此事擴大……」

    蘇十安將兩封信藏進袖子,凝眸看向門外:「山裡那幾個人如今怎樣了?」

    楊升低了低頭:「還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不過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割傷的傷口癒合的極快,我們怕越來越攔不住他們,已經用鐵鏈將他們綁了。」

    「嗯。」蘇十安閉了閉眼睛,點了點頭。

    楊升猶豫許久又道:「那日受傷的人,如今也中毒了,若是按殿下的說法,此事……恐怕會……無法收拾。」

    他說完,蘇十安也凝了凝眸,片刻後,緩緩朝外走去。

    「大人,大人不將信紙毀了麼?」楊升忙喚住他。雖然不該他過問,不過這可不像主子行事。

    「我還有用。」蘇十安依舊淡然。

    「大人去哪?」

    「看戲。」

    看戲?楊升在他身後皺了皺眉頭,以前是聽戲,如今都成看了,不知是看戲還是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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