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襲頭疼的安頓好王小明，就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這次月圓過後比以往頭疼的更嚴重，看來他真的要抓緊時間了。

等到王小明終於睡飽醒來之後，發現不是睡在自己屋，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他回房間刷牙洗臉，一直都沒看見葉襲的身影，直到甄歡喜喊他去吃飯，他才看到這個面色略有些蒼白的某人。

王小明望著他半天，葉襲才抬起頭：「不認識我了？」

王小明搖搖頭：「你還認識我嗎？」

秦衷看看葉襲又看看王小明，什麼話也沒說，他旁邊的甄歡喜小聲的靠近他嘀咕著：「師叔昨晚不會真的很受創吧？記性都不好了？」

秦衷沒理他，繼續暗中觀察，神仙對決，他們這些小鬼別遭殃就好。

葉襲聽到王小明的話皺著眉頭：「嗯？」他似乎不明白王小明為什麼這麼問。

「我是誰，你還知道吧？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嗎？」王小明問著。

葉襲只記得自己昨晚回房間就睡下了，今早睜開眼就看見王小明在床頭趴著，昨晚能有什麼事？

葉襲輕輕搖搖頭：「你背著我幹了什麼？」

王小明聽到他的話鬆了口氣，心裡卻還有一絲失落，撇撇嘴說著：「我背著你幹了什麼？我也要背的動你才行啊。」

葉襲：「……你是什麼時候去我房間的？秦衷沒告訴過你，去我房間的代價嗎？」

代價？王小明思考了一瞬，昨晚秦衷說他和甄歡喜要是進房間，以後的日子會跟猛鬼一起睡……

「我不是有意進你房間的！而且我是為你好！」王小明立馬解釋起來，要是因為這個被扔到鬼堆里，他絕對現在就能跳起來掐死葉襲。

葉襲面不改色的吃著東西：「昨晚你做了什麼？想好了再回答。」

葉襲太聰明，昨晚要是沒發生什麼事，王小明不會一開始那樣問他，而且後面回答葉襲的話，卻想將他糊弄過去，看來事情還不簡單。

王小明翻個白眼，終於肯老實開口：「昨晚不知道為什麼你獸性大發，還叫著什麼長生？當時你很恐怖，然後還沒對我怎麼樣就暈了過去。」

葉襲皺著眉頭，他的記憶沒有一星半點王小明所說的話。

甄歡喜小聲的問著：「師父是怎麼樣獸性大發的？」

王小明仔細回想著：「就是眼睛紅著把我拖進屋裡抱著我……」話音戛然而止，他感覺這句話有些奇怪，似乎很容易引人遐想。

事實上甄歡喜和秦衷兩人的眼神確實一直在王小明和葉襲身上轉悠，亮亮的一副求八卦的樣子。

「不是，他抱著我勒的很緊，還抓著我的手不松，很疼。」王小明解釋著。

甄歡喜：「……」

秦衷：「……」

葉襲：「……」

王小明感覺自己解釋不清了：「他是動手很重的那種，你們懂嗎？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關鍵是他眼睛是紅色的，很殘暴的那種紅。」

葉襲趕緊開口：「好了，以後每個月十五你們都離我遠一點，我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沒事就好。」

葉襲怕自己再不喊停，他那兩個徒弟能腦補一齣劇出來，不過他大概明白了王小明的意思，看來自己昨晚對他動粗了，好在性命無憂，以後這種事防著些比較好。

但是甄歡喜和秦衷已經腦補夠了……

王小明怕說多錯多，乖乖閉嘴吃飯，又過了好一會兒，葉襲才又開口問了一句：「你昨晚沒受傷吧？」

甄歡喜和秦衷直直望著王小明。

王小明：「……」搖搖頭：「沒有，放心吧。」

葉襲點點頭：「嗯，西城證道大會快開始了，我們要去一趟西城，今晚收拾一下東西，明天出發。」

王小明默默點頭，葉襲起身離開，臉色依然蒼白中帶著冷漠。

王小明待人走遠之後才問：「證道大會是什麼東西？」

甄歡喜驚訝的望著王小明：「師叔不知道？那可是五年一屆，世界各地的修道之人都會出現，然後在一起吹牛逼。」

王小明：「……」

秦衷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好好的跟王小明開口：「是這樣的，世界各地的修道之人會在一起論道，鬥法，還有證天命，勝者可以藉此出名，甚至對以後想建立自己的家族宗門，都有很大的好處。」

王小明皺著眉頭：「怎麼說？」

秦衷：「論道考驗的是平日里的閱讀量和知識量，鬥法想必師叔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證天命可就要推衍了，這是真正能夠看出一個人厲不厲害的方式。」

甄歡喜笑嘻嘻的開口：「證天命其實也是為世界做貢獻，眾多修道之人一起推算出近年來世界會不會出現什麼災難，好提前預防。」

王小明這下明白了：「哦，這樣啊，那勝者應該特別厲害才是，沒什麼獎勵嗎？」

甄歡喜：「其實勝利已經是最大的獎勵了，證道大會出名之後，那勝利者以後肯定會是很多有錢人請的對象，更有正妹環繞。」

王小明：「……」

秦衷嘆口氣：「雖然歡喜說法太直接，讓人感覺很腐敗的樣子，但這是勝利者應得的，證道大會人太多，能夠第一得勝，那個人本身其實就是成功的象徵了。」

王小明點點頭：「明白了，肯定沒我什麼事兒，我去收拾些東西，就當去度假。」說完轉身就走。

秦衷等王小明走後開口：「……我總感覺師叔也太誠實了，出去度假這種事心裡知道就行，怎麼還說出來了？師父要是知道肯定又生氣。」

甄歡喜笑著收拾碗筷：「師父已經走了，他怎麼會知道？」

秦衷可是吃夠了虧的，明明每次小動作都以為很隱秘，卻次次被葉襲看破。

「唉……你不明白，師父無處不在。」秦衷說著。

甄歡喜愣了一下，往四周看了一圈：「師父難道進化成空氣了？」

秦衷：「……」

王小明回到小樓，收拾出一套明天穿的衣服，再帶兩套換洗的，裝進書包里就算是收拾好了東西。

他躊躇半天，又往書包里塞了兩本書，還好包太大，才裝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