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蹬鼻子上臉?
小說: 今天也要包養仇人 作者:汤圆味 字數:2029 更新時間:2019-04-26 08:56:10
那天晚上的事情又在阮遲腦子裡浮現出來,他害怕極了,慌亂中,連鞋都不脫就想往床後爬,掙脫宋知逸。
可宋知逸力氣比他大多了,只要想困住他,他根本動不了。
阮遲拚命掙扎,連腦門兒上都有些細汗了,宋知逸還是不肯放手。
這副樣子就像是砧板上蹦跳的魚,想逃開卻又無可奈何,在一定程度上取悅了宋知逸,他猛地親了上去。
阮遲急促地「唔」了一聲,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只好使勁兒推著宋知逸。
「宋……先生,宋先生!唔——我錯了……「」
阮遲大腦缺氧,整個人又都被壓著,氣也喘不過來,一個沒憋住,就嗆出了眼淚。
宋知逸正佔便宜佔得起勁兒,手也在不安分地解阮遲衣服扣子,突然就停下了。
「……你到底在哭什麼?」宋知逸微微直起身子,看著哭成一團的阮遲。
阮遲回答不上來,隻眼淚一個勁兒地流,身體都在一抽一抽的——那是忍不住的抽噎。
宋知逸真是不知道幹什麼好了,還什麼都沒幹呢,就這副樣子?他又不是強上,哭什麼哭?
他倒是忘記第一次阮遲情況有多糟糕了。
其實阮遲要是不願意吧,他根本不會管,自己花錢養的人,難不成還好吃好喝供著?可他哭成這個樣子,鼻涕眼淚糊一臉,誰還有心情繼續?
阮遲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只是自己一個人蜷成小小一團,自己哭自己的。
「行了!」宋知逸大喝,掰正阮遲的臉,「閉嘴,收拾一下下樓吃飯。」
阮遲見宋知逸說不繼續了,才堪堪好一些,汪著一眼淚水看他,可憐巴巴的。
真是平白無故都惹人煩躁,宋知逸皺起眉頭,抽了幾張紙扔在阮遲臉上,轉身走了。
阮遲呆了兩秒,才慢吞吞地用紙擦擦眼淚,再爬起來去浴室洗臉,他眼睛鼻子都是紅的,不想讓劉姨看到。
下樓發現,宋知逸已經和劉姨在吃飯了,兩人有說有笑的,劉姨看他下來,趕忙給他盛飯,說再不下來就要上去叫他了。
阮遲憋出一個笑臉,說謝謝劉姨。
桌上他做的香酥排骨確實不見了,應該是都倒了,阮遲咬咬嘴唇,偷偷瞟了一眼宋知逸。
自他坐下來後,宋知逸就收起了笑意,他面相不友善,板起臉的時候,比平常人多了幾分嚴肅。
劉姨不說話,他倆也不說話,飯桌上瞬間就安靜下來,阮遲只好埋頭吃飯,啥都往嘴裡塞。
這是他住到這裡以來,吃得最飽的一頓飯。
以前宋知逸吃完晚飯,要麼出去應酬談生意,要麼出去和林情幾人喝酒,要麼去書房工作。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吃完飯都要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阮遲幫著劉姨收拾完,想上樓又覺得不應該讓宋知逸一個人待在客廳,猶豫了下,就坐到了旁邊沙發上。
劉姨就喜歡研究各種各樣好吃的,才吃完飯不久,她就端出來兩碗醬一樣的東西。
「快來嘗嘗,這是我新做的香芝麻醬,又香又甜還不膩,最適合當飯後甜點了。」
不過是拳頭大小一個碗,宋知逸伸手接過了,確實香甜。
可阮遲就犯難了,他現在什麼都吃不下,覺得打個嗝,食物都要湧出來。
「劉姨,我晚上實在是吃得太多了,現在撐得不行,」阮遲摸摸肚子,笑眯眯的,「我等一會兒吃。」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知逸看著阮遲,冷冷道。
這話沒頭沒腦的,阮遲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什麼什麼意思?」
在宋知逸眼裡,阮遲這是鬧脾氣呢,就為著吃飯前那點事兒,在抗議。
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宋知逸放下碗,盯著阮遲,毫不客氣地說道:「怎麼?看劉姨對你好你就開始耍脾氣了?蹬鼻子上臉?」
阮遲實在是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宋先生這麼討厭,一直把他往壞處想。
「我沒有啊,劉姨確實對我很好……我一直是把劉姨當成長輩來看的,沒有那個意思。」
說不通了,阮遲沒有辦法,看宋先生這樣子,是他不吃完不罷休了,只好端起碗,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送。
小小一碗醬,他吃了能有二十分鐘,不過最後還是吃完了,更撐了。
宋知逸這才覺得滿意,在他眼裡,阮遲就不應該有自己的想法,一切只能聽他的。
不過今晚上他的興緻已經沒多少了,所以兩人是分房睡的。
阮遲在房間里還走了小半個小時——消食,這才覺得舒服一點兒,上床睡覺。
不過他走著走著,就覺得脖子有些癢,因為不是很癢,就沒有在意,只是洗澡的時候多搓了搓。
大約凌晨一點多,阮遲被癢醒了,這次不只是脖子,渾身都癢,他都撓疼了,才爬起來去鏡子前看。
這一看把他嚇到了,他的臉上,身上,全都起了紅疹子,又癢又疼。
該不是什麼傳染病吧?阮遲著急了,他對這方面一竅不通,用水沖了兩下不見好,似乎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他只好捂著濕毛巾去敲宋知逸的門。
宋知逸難得早睡,這時候正是他睡得熟的時候,被吵醒真的是火冒三丈,再一看時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凌晨?
他重重地摔開門,惡聲惡氣道:「你瘋了?半夜還敢來鬧我?」
阮遲急得都不那麼怕他了,直接把手臂伸到宋知逸面前,「宋先生,我生病了,怎麼辦怎麼辦?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宋知逸定睛一看,他軟軟白白的手臂上全是小紅疹子,要麼是發炎了要麼是過敏了。
「你怎麼搞的?!在家裡還能整成這樣?」宋知逸抓過阮遲的手臂,直接拽進屋,馬上給薛澤打電話。
薛澤還是頭一次接到宋知逸凌晨打來的電話,有幾分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啊,能半夜在宋總家出事?
阮遲慌得很,他現在渾身都癢,撓半天不僅不管用,還疼,「宋先生,我怎麼了呀?我沒做什麼,怎麼會突然這樣呢?」
宋知逸忍無可忍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