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個小孩調情的時候，快嫉妒死了，我真想把他活撕了！」本來應該很有氣勢的一句話，霍永森卻用小孩子撒嬌一般的語氣說了出來，生疏的撒嬌顯得怪怪的，卻意外有點可愛。

「……他？嘶——」萬仟說話牽扯到嘴唇的傷口，疼得吸了口氣，看來傷的還不輕。

霍永森一邊舔著萬仟唇瓣上的血，一邊說：「就是那個勾引你的男人。」

鼻腔充滿了屬於霍永森的氣息，萬仟很艱難才轉動著腦子，把他說的男人往他記憶里的人身上套。

翼光和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霍永森眼裡，當時霍永森還沒有炸，真是奇蹟了。

萬仟緊著霍永森的背脊主動貼近，把臉埋進對方的頸窩裡，「那我是不是該好好感激你當時忍住了？」

「所以你要怎麼感激我？」霍永森壓抑著內心的歡欣，他一直以來的忍耐終於有了回報，男人主動親近是如此的甘甜美味。

萬仟心裡是感激的，以霍永森的能力，完全可以讓他放棄去演這部戲，可霍永森沒有，看到他被欺負了還只能隱忍著和他商量，怕自己擅自動作惹他生氣，看他和別人拍攝親密的戲碼，卻還忍著醋意，咬著牙裝作若無其事。

但是——

萬仟瞧了眼駕駛位上的司機低聲說：「現在不行，等晚上……」

說完，他從臉紅到了脖子，連胸膛都紅了一片。

霍永森的眸里似黑夜裡盛滿星光，他往萬仟臉上啄了好幾下才沉沉地說：「說好的，今晚可別哭著求饒。」

二十五六的年紀是最後一點青澀都轉為成熟的時候，霍永森在萬仟身上總有花不光的精力，即使死在這男人肚皮上也覺得是福祉的。

愛情真是不講道理，在沒有遇到萬仟以前，霍永森從沒想到自己能作出這麼多不符合他風格的事情來。

被質疑了男人方面的能力，萬仟只是不在意地笑笑：「不能仗著年輕有資本就揮霍，身體還要好好包養。」

「也沒有像你那樣，活得像苦行僧的。」霍永森摸了摸萬仟的下巴尖，總感覺比初見時還瘦，臉上是失血的蒼白，帶著幾分虛弱。

霍總又心疼起來了，那都是被他折騰的。

「苦行僧」這個詞讓萬仟又笑起來：「哪有那麼誇張，以前是沒錢沒閑，還帶著孩子，總不能糟蹋人家姑娘。漸漸的上了年紀，就更加沒有念想了，順其自然吧！」

「對，你想著我就行，除了我還有誰願意要你個老男人，不僅幫你養孩子，還花大價錢捧你當明星呢？」

霍永森心裡想問萬仟，他是否喜歡女人，可又不想得到自己預想之外的答案，心裡跟貓撓似的又痛又癢。總之，不管以前萬仟性取向如何，現在萬仟喜歡的人必須是他就是了。

萬仟別他一眼：「你能養著家芸怎麼不把我一塊兒養了呢？我就不出去拍戲了。」

霍永森心臟狠狠一跳：「那不行，我是打算把你培養成當家頭牌的藝人，當我的搖錢樹，壓榨你的剩餘價值。」

萬仟這麼講可不是他真不願意去拍戲，大抵是擔心和翼光拍戲惹得他不愉快，試探著他的態度。

光是一部製作不太精細的網劇，萬仟都琢磨得那麼仔細，實在不像是傍大款混日子的。

萬仟的笑純然而欣喜，是霍永森著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