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個Alpha是我的男人了!
小說: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作者:是不争 字數:2329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4:44
文洲腦子裡盤算著,尋找心源這件事情必須要找大哥幫忙,同時他又在想該怎麼和他大哥介紹宮予的身份。
他大哥知道了就等於他二哥也知道了,他二哥知道了就等於他父母知道了,他父母知道了就等於全部的親戚都知道了。
問題關鍵是宮予能否接受做他男朋友,能否接受他的家庭。
醫生看著文洲神思恍惚也有些心軟,安慰道:「其實心源這種事情也是要看運氣的,就前段時間我們院兒剛收了一個需要換心的,人家第二天就找到了想匹配的心源。你也要有信心,指不定明天你們就找到心源了呢!家屬的情緒對病人的身心健康有很大的影響。」
文洲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來到樓下花園的走廊邊上坐下,出神地看著病人們在家屬護工的攙扶下散著步。
他在網上查找著關於致心律不齊右室心肌病的資料,搜素著換心成功康復出院的患者寫下的住院經歷。
文洲正好坐在一片陽光下面,六月的陽光雖然不至於灼燙皮膚但也是暖燙的,而他卻一直在冒著冷汗。
為了一個心源,患者期間要度過漫長又忐忑甚至希望渺茫的等待,找到心源後要輸液吃藥以保持身體狀況保持在最佳狀態,確定手術時間後還要經歷令人心焦的術前禁食,術後還會經歷磨人的劇痛,行動不便,以及隨時有可能會奪取患者生命的感染和各種併發症,這些事件無一不重重地壓在文洲的心頭。
他抬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著心跳。心臟病好像是會傳染,自他知道宮予的病情之後,這顆心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被撕扯的疼痛。
文洲離開病房後,房間里玫瑰花味的信息素漸漸消散,宮予也慢慢恢復清明,告別夢裡的花海,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文洲魂不守舍地飄回病房,看見宮予還在睡著,解下脖子上戴了二十九年的玉觀音,一圈兒一圈兒纏繞在宮予沒有打點滴的右手手腕上。
宮予想著自己下午才在這人面前傾訴往事,嚎啕大哭,實在有失顏面。所以他還沒想到怎麼面對文洲,怎麼想怎麼尷尬,便繼續裝睡。直到他感覺到手腕上被繩索纏繞才悄悄睜開眼。
他沒有出聲打擾,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靜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他告訴自己,我只是貪心一點,就一點點。
文洲將他的手捧起來,在他的手心印下一個吻。他有些錯愕,手反射性地往回一縮。文洲驚喜地抬眼注視著他,不似平時如聖母瑪利亞般的深愛眾生的眼神,而是帶著專一,好像文洲的眼裡,萬千繁華世界都不如他一人。
宮予一時之間彷彿又回到了夢中的那片花海,在他靠近的瞬間,玫瑰花的尖刺脫落,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紛紛綻放,釋放最甜美的花香環繞在他的身邊。
文洲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他從幻境中清醒,氣鼓鼓地瞪眼,抬手捶向文洲胸口。
一拳的力道並沒有多少,反而是手腕上多出來的東西帶走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
「這是我戴了二十九年的玉觀音,保平安的,現在我把他轉送給你,希望它保佑你一世平安。」
宮予撇撇嘴道:「這玩意兒有保質期嗎?要是它保質期只有三十年,然後你轉送給我,那我豈不是只有一年可活?」
文洲簡直要被小混蛋給氣死,毫不留情地捏住他兩頰,讓他嘟起一張小雞嘴,惡狠狠地說:「你這張嘴能不能好好兒說話啊?不能的話就縫起來,以後都不準說話。你人還在醫院呢瞎說什麼呀?」
文洲並沒有用多大的勁,所以宮予輕而易舉就掙脫了他的鉗制。
文洲的一次又一次的關心,讓他的那顆磐石不轉的心一點一點動搖,他心裡在期待著一個答案,同時,也在逃避著這個答案。
他故意梗著脖子一臉不屑道:「哼,你是我誰啊?管得著嗎你?」
「我是你的誰?我是你男人!」文洲理直氣壯。
宮予心上一緊,他不知道文洲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隨口一句玩笑話,反覆警告自己要冷靜,可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下意識按上胸口,感受著突然加快的心跳,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四肢就發酸發軟,臉也憋得通紅。
文洲剛惡補了關於照顧心臟病人的知識,現在就如同驚弓之鳥,只要宮予捂胸口,他也會跟著心臟一緊。正要伸手按鈴,就被宮予攔住了。
宮予攀著他的手臂倒在他的懷裡,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他意識到剛才的話太直白了可能把小混蛋嚇到了,便脫掉鞋盤腿坐在床上,把人抱在自己腿間坐著替他順氣。
等人呼吸平穩之後,他低頭貼著宮予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低聲訴說:「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聲音,也是最傷人的聲音;這是我感受過的最可愛的跳動,也是最微弱的跳動。我希望有一天,住在這裡運轉的心臟能像你的靈魂一樣,自律又自強。我愛你,宮予。就像蘇東坡詩里的明玉盤,就像辛棄疾手中的兵法卷,就像陶淵明門前的五柳樹,常掛念,難捨離,一生守。」
文洲一說完就感受到自己後勃頸一陣疼痛,便聽得宮予一聲喝到:「物化Omega,死罪!」
「……」文洲滿頭黑線,合著自己騷話白說了?他抬頭想要辯解,便看到宮予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
文洲慌了,下午小混蛋就哭到憋氣,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哭了。他拍著他的背輕輕搖晃,就像哄一個小娃娃一樣。
文洲無奈地嘆道:「好了好了,不許哭了,我也沒逼著你和我在一起啊,就是表達一下愛意就把你嚇成這樣啊?你以前找我麻煩的膽子哪兒去了?嗯?你要是不願意……」
宮予揪著文洲的衣領,一邊打著哭嗝兒一邊奶凶奶凶地打斷他說:「你在別人面前把我名聲都敗壞了,還問我願意不願意?你敢不要我!」
「不敢不敢!」文洲一邊伏小做低地討好道,一邊用大拇指抹去宮予的淚痕,又忽然挺起胸膛誇張地罵:「哎喲喂不對啊,你從哪兒知道我敗壞你名聲了?誰嘴那麼碎啊!」
宮予緊緊貼住文洲身體,感受著他的體溫,小聲地說:「你自己嘴上沒個把門兒的,還怪別人知道,人家醫生不僅知道了,還要出去亂說。」
文洲存心逗他,問:「哦~你個小混蛋,早就知道我要表白了,剛才還跟我裝矜持呢!」
宮予被戳破心事,害羞地把頭埋在文洲的胸膛上做一隻鴕鳥。
昨晚的糾結,今早的決心,全部被他丟出腦子。
去你丫的門不當戶不對,去你丫的和平相處,去你丫的好同事,老子就要和文洲這個老狗嗶糾纏一輩子!
從今以後,這個全校師生都讚不絕口的Alpha,就是他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