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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人人都道一年三班的語文老師文洲,比竹勝梅公子如風。 只有同班的數學老師宮予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一個人仗狗勢目中無人騷氣衝天信息素還是玫瑰花味兒的富三代敗家子老狗嗶! 宮予怎麼知道文洲的信息素是騷氣的玫瑰花味兒? 那是他一次發/情期引發的慘案…… 排雷: 文中有大量作者對實事的諷刺,大道理和私貨較多,請酌情考慮是否閱讀。 萌雷自見: 受有心臟病,後康復 掉包!虐身又虐心! 由於牽扯許多醫學知識,但是這是abo文,所以,請讓我在醫療方面放飛腦洞隨便亂扯,不要當真!

    第二十三章 像一個即將離開人間的小神仙

    小說: 數學老師又打語文老師啦 作者:是不争 字數:2207 更新時間:2019-04-26 09:14:46

    接下的兩天宮予帶著文洲到處吃到處玩,把舞清縣的名勝古跡走了個遍,帶著相冊里滿滿的上百張照片回瞭望池縣,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又踏上去常將市的飛機。

    這幾天要麼是在不停地走路,要麼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宮予雙腳腫到不能穿鞋,小腿也粗了一圈。

    他怕文洲發現,連澡都不敢和文洲一起洗,洗完用長長的浴袍一裹趕緊鑽進被窩,早上穿鞋的時候只能狠下心把腳往鞋子里塞,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從機場外面到登機口這段距離對宮予來說無異於是一場酷刑,卻又像是一個童話——美人魚為了追求王子化尾成腿,忍受著刀插般的劇痛行走於陸地。

    文洲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襯得他肩寬腰窄,淺色牛仔褲包裹的雙腿又長又直,褲腳捲起一截,露出白皙骨感的腳踝,踩著一雙普通的黑色帆布鞋,少年氣十足,驚得宮予大呼不敢認。

    文洲在機場推著兩個行李走得虎虎生風,差點走出個T台秀。宮予則落在他身後一步,扯著他的衣角努力跟上他。

    宮予的腳又脹又疼,皮膚像是要被撐破了似的,腳趾想在鞋子里動一動都難。小腿也是異常沉重,酸軟得使不上勁。他的心臟功能越來越差,這幾天玩得太瘋,病痛緊跟著就來了。今早起床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大腦發暈,差點一頭磕在床底下。

    他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不適,扯著文洲的衣角借力使自己保持平衡,但是又怕力用大了引起文洲的注意,另一隻手就撐在行李箱上假裝他在幫著推的樣子,這才能勉強跟上文洲瀟灑的腳步。

    宮予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在累得幾乎快暈倒的時候,他終於上了飛機。

    「我要睡覺咯,你別吵我。」

    宮予想的是睡一覺緩緩,至少臉色看起來能好一點。但是飛機升空後氣壓一變,他立刻出現頭暈耳鳴喘不上氣的劇烈反應。

    出於僥倖與逃避心理,他默不作聲,暗自忍耐。

    他悄悄側頭,看到文洲正專心鼓搗他的新耳機,放心地把頭偏到一邊,張著嘴做深呼吸。但是情況並沒如他想像的那樣轉好,反而吸進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他的神情也越來越痛苦。

    當文洲發現異常的時候,宮予已經臉色灰白,雙眼緊閉,嘴唇變成烏紫色。無論他怎麼喊,宮予都毫無反應。

    他立即喊來空乘人員,把宮予抱到急救室,隨即廣播里響起救援求助的消息。萬幸,此次航班上剛好有一隊去常將市參加研討會的醫生。

    醫生們為宮予戴上氧氣罩以及監護儀,向文洲詢問病史,對他進行檢查。由於飛機上醫療用品匱乏以及缺乏輸液條件,醫生們討論一番之後用有限的藥品為他配置了口服藥液,終於,在半個小時後,他恢復了意識。

    一個小時後,飛機降落。

    文洲鐵青著臉看著宮予被在機場等候的醫護人員抬上救護車,作為家屬的他也跟著上去,活了快三十年,什麼車沒坐過,救護車倒是頭一回。

    「心功能三級,這樣還敢坐飛機,你這個做家屬也是心大。」王子謙抬了眼皮瞧了文洲一眼,指著檢查報告上的數字給他講。

    王子謙是常將市心內科的新起之秀,他與文洲是多年好友,在文洲回來之前一直就是他在隔著手機替文洲解答各種有關心臟病的問題。

    心功能三級意味著什麼?日常活動受限制,稍微活動一下就會胸悶喘息。再加上宮予患有致心律不齊右室心肌病,身體情況更是雪上加霜。

    文洲鼻息突然沉重,胸口起伏也明顯增大。文洲年少的時候有多麼難對付王子謙是再清楚不過了,他怕文洲失去理智,儘力安慰道:「從今天開始就住院,用藥物把病情穩定住,保證患者心情舒暢,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你也不要這樣一副天要塌下來的表情。」

    「心源有消息了嗎?」文洲沉著嗓子問。

    王子謙寫著病歷的手一頓,埋得低低的臉上五官都扭曲了,咬咬牙裝作輕鬆地說:「哪兒能這麼快呀,你也別太著急,這個還是要看運氣的,說不定,明天就有消息了呢!」

    文洲沒有應聲,像雕塑一樣,盯著地面一動也不動。王子謙知道他這個閻王現在正是不能惹的時候,專心地埋頭寫著自己的病歷。

    年少輕狂的時候文洲是常將市的世家子弟里最高調最灑脫最狂妄的那一個,任性妄為恣意灑脫無牽無掛,即使是後來從了良做了老師,也沒什麼是他搞不定的事。

    唯有宮予,總是讓他體會到生活的無奈。

    縱然他有通天的本事,廣闊的人脈,卻也找不到一顆能和宮予匹配的心臟。

    他一直以來都覺得,與天斗,其樂無窮。這一回,他開始懷疑,在心裡問自己,是不是過去二十多年他的所作所為把天惹怒了,所以天要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文洲抹了一把臉,雙目赤紅,看得王子謙膽戰心驚——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頭一回看到這個閻王掉眼淚。

    接下來又是數十分鐘的沉默,文洲漸漸平復了情緒,至少,能對宮予展一個微笑。

    文洲一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宮予半靠在床上偏著頭獃獃地望著窗外,連他走進來都沒有發現。Alpha的信息素對自己的Omega有一定的安撫作用,於是文洲站在門口默默地釋放著信息素。

    玫瑰花的馨香瀰漫開來,宮予感受到了自己Alpha的味道,轉過頭來,微微一笑。他背對著窗戶,逆著光線,笑得是那麼純真無害,文洲大腦里突然產生了他是一個馬上就要羽化登天的小神仙的錯覺。

    他猛得衝過去把人箍在懷裡,收緊雙臂,低頭用嘴唇蹭著軟軟的短髮,聞著他身上甜甜的牛奶香。

    「怎麼啦?」宮予甜甜地問他,「你是不是被醫生嚇到啦?沒關係的,醫生總是會把病情說得很嚴重來恐嚇家屬,我早就知道他們的套路了,等我把這瓶水輸完,我們就走好不好?我真的好期待和你家人見面呀。」

    聽著宮予粉飾太平的鬼話,文洲心頭的怒火又燒起來了,他張了幾次口,也沒說出聲,最後發出來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壓出來一般,「宮予,你還想騙我多久?」

    話一出口,宮予摟在文洲腰上的手就鬆了,他抬起頭看著文洲磕巴地解釋道:「我,我沒有,我只是沒有說出來,並沒有編謊話,我沒有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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