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李凡出了審訊室站到了沐小米的身旁，沐小米轉身看著李凡，等著李凡的答案。

「不是他，你覺得呢？」

「嗯，不是，但我覺得他知道是誰。」

「另一個，你說好好的日子不過，殺人圖什麼？醫生的工作算是鐵飯碗了吧。

還有，殺人動機是什麼？老李那邊查了這倆人，跟秦天沒有一點聯繫，根本就不認識。」

「那跟田園認識嗎？他們之間有聯繫嗎？」

沐小米話落，李凡又進了另一間審訊室。

審訊室里的男人看著三十歲出頭，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穿了一身的西裝，怎麼看都是社會精英的樣子。

男人雙手疊搭在翹起的腿上，眸光望著桌面上的水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凡率先開口，算的上是犀利：「你跟秦天有仇？」

「算不上。」男人頭都沒抬，回答的聲音淡定到像是聊家常。

「那你為什麼殺人。」

男人抬起頭，滿臉疑惑：「他該死不是嗎？」

李凡皺眉：「沒有一個人是該死的。」

男人嘴角微勾，神色默然，疊在一起的腿落了下來，身子向前傾斜，雙手搭在了桌面上，聲音依然淡漠：「沒有人該死？那是聖母的思想吧？不過，我不是聖母，我沒有那種想法，我認為傷害別人的人都應該死。」

李凡坐在椅子上，沉下了聲音：「不管他傷害了誰，都有法律來制裁，輪不到你。」

男人坐了回去，笑的諷刺：「是嗎？可那麼多殺人犯逍遙法外，你們怎麼不去抓？

有那麼多未成年人犯法，你們怎麼不去抓？

法律好聽一點是保護人民，可它到底保護了誰？又傷害了誰？

我這叫替天行道，懂嗎？」

「你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男人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當然，我當然沒錯，我殺死的也不過是個殺人犯，他本來就該死，一命償一命而已。」

「他殺死了誰？」李凡嚴肅的看著男人，等待著男人的回答。

「你不應該先問我是誰嗎？

我是楊明，31歲，我有一個小我六歲的女朋友，她很漂亮，也很善良，可是她跟我分手了，一件讓人傷感又痛苦的事，但我尊重她，兩個人相愛，當然是她福祉就好，你覺得呢？

畢竟我的工作很忙，沒有什麼時間陪伴她，大好年華，總是想要人陪伴，我做不到。

這時候有一個陽光開朗的男孩兒靠近她，勾引她，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跟我提出了分手。」

「所以你就要殺了那個男孩兒？」

楊明笑笑，就好像李凡說的是個笑話：「當然不是，他死了，我心愛的女人怎麼辦？怎麼福祉？

我偷偷的跟著他們，站在角落裡看著她笑，那麼美好，就像從前一樣。

看著她福祉，我也就放心了。

可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可我還是忍了，我沒有跟她說，只跟她說不要陷的太深，畢竟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