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默默的聽著，既覺得這個楊明可憐，又覺得他病態的厲害，但也沒有打斷楊明繼續闡述。

楊明自顧自的回憶著，就像是一個講故事的說書人。

楊明喝了口水，眼神晦澀的看著李凡，淡淡的開口：「可你知道嗎？

就算我心愛的女孩兒那麼完美，那個男人還是拋棄了她。

騙她上了床，玩夠了，膩了，轉身就走了。

你知道她哭著來找我的時候有多可憐嗎？

她懷孕了，孩子剛剛一個多月，那個秦天給了她三千塊，讓她自己解決，這他媽的算什麼男人？」

這是楊明開口後第一句帶著情緒的話，李凡感受得到，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真的很深。

「然後呢？你殺人是為了給她報仇？」

楊明笑笑，拿著水杯的動作依然紳士：「算是吧，畢竟我心愛的人死了。

跳樓，也上了新聞，不過被娛樂新聞蓋了過去，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因為是自殺，警察自然也就是按照自殺處理，也沒人知道孩子是誰的，也沒有人會去譴責秦天。」

「活動的發起人是誰？你的身上並沒有紋身。」

「那個？本來就不是我，我只是參加了這次活動而已。」

「可是顧人的是你。」

楊明笑笑，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應該做好了入獄的準備，你是故意殺人，那是死罪。」

「是啊，我都要死了，我幹什麼還要託人下水？」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另一個人就是田園。

只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有聯繫。」

「為什麼呢？你問他啊。」

楊明之後沒有在開口，但也算是留了突破口，田園再一次被帶到審訊室，已經不在是之前的樣子，而是幹凈利落，油膩的頭髮洗的幹凈清爽，看著鬍子邋遢的臉，也收拾的很妥當。

李凡不禁在想，果然程式員也都是潛力果，長得還很是不錯。

田園這次沒等李凡問，就直接開了口。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們破了案，我還以為我做的很隱秘，沒想到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為什麼呢？」

田園坐的筆直，一側嘴角微勾，帶著手銬的雙手搭在桌面上。

「哦，大概是因為我不難過，可怎麼辦啊？我就是難過不起來，我想要他死。」

田園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對待情人的呢喃，既溫柔又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你為什麼要殺死他，是因為小時候他欺負你？」

「當然不是，小時候是我自願跟著他，是我願意被他使喚。」

田園的表情很福祉，彷彿他們曾經是相愛的戀人。

這種眼神李凡太熟悉了，不禁皺眉:「你喜歡秦天。」

田園沒有否認，回答的理所當然：「他的屍體很美吧，本來就很白凈的人，死的時候是不是更加的白皙？一定像是完美的藝術品吧？」

「你不是到了現場，他死的很痛苦。」

「是嗎？可惜了，看不到他哭的樣子，我離的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