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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三】S大劍三官協軼事

    江湖之上風雲變幻,遠不止一個榮煒堂所能掌控的。 多對cp——唐花|明唐|策秀|蒼毒|唐羊|羊花|明歌,丐毒,丐花,唐策…… 有甜有虐。慢熱。 終有一天,江湖上的所有都會隨風而去,他們的故事,她們的傳奇,都將會被人們漸漸遺忘。 或許他們曾經是叱吒江湖的一員,但為了那個人,為了那些人,他們心甘情願隱退,過著無憂無慮,瀟灑恣意的生活。 謝謝你們喜歡這篇小說。 願你們的江湖,多姿多彩。

    四喜篇(十四)

    小說: 【劍三】S大劍三官協軼事 作者:祁言 字數:3009 更新時間:2019-04-25 13:37:29

    四喜篇(十四)

    「斯言,斯言!」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四喜在安撫好餘生之後又硬著頭皮繞了蒼雲大營轉了一圈又一圈,始終都沒有看見斯言的身影。正當她以為斯言是不是生了氣離開蒼雲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塊廣闊的地方。在這裡,遍地都是小土丘,土丘的前面立著一塊牌子。四喜的腳步放緩了下來,她看著這些小土包,一時之間竟有些恍惚。

    而她要找的人,就站在這些墓前,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斯言……」四喜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現她的頭腦一片空白,幾番話語湧上心頭最後都被她自己咽進了肚子里。女子一襲紫衣,亭亭玉立,頭上佩戴著的銀飾在夕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落日之前最後的紅色打在她的身上,明明是很溫暖的顏色,可在四喜看來,現在的斯言卻又是那樣拒人於千里之外。

    她低了低頭,看著手裡的刀和盾。如果沒辦法用它們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沒有辦法用它們來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那持有這刀和這盾,又有什麼意義呢。

    四喜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只默默地站在斯言身後。她知道斯言一定早已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只是不想同她說話而已。既然如此,那她就一直站在她後面,直到斯言願意與自己交流為止。這種無賴的做法,也是得益於跟蒼雲軍里的那群老兵油子們混得久了,四喜才學會的。

    「我的朋友會來接我。」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以後,太陽早已經落下西邊的山頭,天上已經有依稀的星星開始閃爍,斯言才終於吐出了一句話。四喜聽後沉默了一小會兒:「我說過,我會送你回去。」

    「我知道,軍令如山,你不得違背。」斯言聳了聳肩,終於願意轉過身來面對四喜了。四喜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眼角稍稍有些發紅,像是哭過。斯言緊緊握住手中的蟲笛,關節都變得發白,她像是穩了穩聲音,將那些多餘的情感都去除掉一般:「我說啊,你們中原人的規矩就是多,真是麻煩。你倒也不用愧疚或是怎麼樣,你這樣把一個不知根知底的人看待得如此重要,是會吃虧的。」

    四喜想靠近,想告訴她她對於自己而言不是不知根知底的人,可是斯言卻用另一種非暴力的方式,來將她推得遠遠的,無法靠近。四喜嘴拙,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斯言,她走上去,狠狠將斯言擁進懷裡。

    女子的身體很柔軟,楊柳細腰像是輕輕一折就會斷掉。四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抱住她,不知道是不是把斯言弄疼了,斯言在她懷裡掙扎得劇烈,她抽不出手來推開四喜,只能在她懷裡扭動掙扎:「四喜,你放開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手筋腳筋斷掉!!」

    「好,你斷。」四喜一邊伏在斯言耳邊低聲說道,一邊又加了些力道。斯言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窒息了,「我這條命都是你撿回來的,你要我就會給你,手筋腳筋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斯言像是被她給噎住了,她用力將四喜往外推,可是四喜抓住了她的手腕,斯言根本動彈不得,「四喜,你放開,你給我走……」

    四喜沒有說話,她把斯言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懷裡,鼻尖嗅到了女子發梢清新的香氣。過了幾秒鐘的時間,懷裡的人兒逐漸地安靜下來,斯言把頭埋進了四喜的頸窩,不一會兒,四喜就覺得有股熱流淌進了衣服里。

    是她不好,惹斯言哭了。所有的錯,都應該是她的。

    斯言什麼都沒有說,四喜本以為斯言會讓她真的痛一陣,不過在等待了很久之後,四喜都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楚。斯言的身體一直在她懷裡顫抖著,僅僅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四喜覺得,心如刀割。

    ……

    「四喜姐,這都多晚了,你咋還不去休息呢。」

    「別說話,姐現在心裡煩著呢,你趕緊給我滾去睡覺去。」

    城牆上,四喜悄悄從廚房提了兩罈子酒,趁著夜色濃重沒人發現她,偷偷溜到了城牆上。她拍拍屁股坐下來,把兩條長腿伸出城牆外吊著,不時還晃悠兩下。刀和盾都放到了一邊,她揭開蓋子,捧起一罈子就開始咕嘟咕嘟地往下灌。心裡的煩悶卻並沒有隨著胃裡酒液的增多而減少多少。這時候,身後突然響起的一聲「四喜姐」,差點嚇得她把酒罈子掉下去。

    回過頭,才發現是餘生那臭小子。

    餘生也不見外,坐到四喜邊上打量著她:「嘖嘖嘖,四喜姐,好久不見,酒量見長啊。」

    「小屁孩兒晚上不睡覺學大人裝什麼成熟?滾去睡覺去。」邊說著話,四喜邊往嘴裡倒了好大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嗆得嗓子很痛,差點把四喜的眼淚也嗆出來。雖說是挨了吼,餘生倒還真沒走,他雙手撐在地上撐起身子,翹起二郎腿,抬頭看著雁門關外的星空:「姐,你這幾天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

    受了很多苦嗎?四喜仔細地回憶了下,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她點了點頭。餘生看她應了,還以為自己猜對了事情,一臉高興的表情:「哎,那姐你跟我說說,你最後是怎麼跑出來的啊?」

    「……沒什麼好說的。」四喜眨了眨眼,「就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跑了唄。」

    「噗……咳咳。」沒想到這個答案居然讓餘生一口就噴了出來。餘生抬起袖子擦擦嘴,「姐,咱能別這麼敷衍麼?」

    「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哪敷衍你了。」四喜翻了個白眼,繼續喝酒,「倒是你,趕緊給我說說李慕卿的情況。我在突厥人那裡最擔心的就是他了。」

    餘生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四喜姐你真關心李哥。」

    四喜看著他的笑臉,似乎明白了什麼,猛地抬起腳踹到餘生的屁股上:「小屁孩兒還跟你姐姐杠上了?趕緊說,說完了滾。」

    「哎喲,哎喲,姐,別踹了,掉下去咋辦啊,我說還不行麼。」餘生趕緊投降,四喜沒好氣兒地瞅著他等他說,「李哥回來的時候,身上一點好地方都沒有了,多虧了營里有從萬花谷過來的大夫,妙手回春,把李哥救了過來。但是大夫說了,李哥醒不過來是因為他有心魔,能不能睜開眼還是得看他自己。李哥就這麼昏睡了好幾天,有一天突然有個七秀的小子衝進來,說是他發小要帶走李哥,當時還和將軍起了不小的衝突。花大夫說,李哥就算醒過來,也有可能就殘疾了,還不如讓他回去,哎你知道花大夫跟白將軍關係很好哈,然後……那小子就把李哥帶走了,你在突厥人那邊也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兒吧。」

    餘生突突突突突突說了一大長串,聽得四喜是一愣一愣的。七秀的小子?她只知道李慕卿的青梅竹馬是七秀坊的姑娘,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李慕卿有個七秀坊的發小啊……難不成還能是姑娘的師兄弟?

    「那慕卿走了以後,他有沒有來過消息?」聽餘生的話,慕卿走了以後好像就不知道下落了,果不其然,餘生搖了搖頭:「不知道,李哥再也沒傳個書過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到底怎麼樣了。」

    這話聽得四喜是連連搖頭,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打聽到李慕卿的下落了,這倒好,還是沒能找到人,還是沒能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四喜仰頭將罈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她用力將酒罈子放在地上,「砰」地一聲嚇的餘生抖了一下:「姐,你別急,李哥肯定沒事兒的。」

    「嗯,我知道。慕卿命大,死不了。」四喜沒看餘生,她低頭揭開另一壇九的蓋子,然後手一甩就將酒蓋子扔下了城牆。餘生無奈道:「姐,你這樣小心讓將軍逮著你。」

    「怕啥。」

    餘生看著四喜,表情有些許的為難:「對了四喜姐,還有一件事兒。」

    「你說。」

    「斯言姐說,她要等她的朋友來接,在這之前,她希望能在這裡住下來。她懂得一些醫術,也能給將士治病。」餘生似乎在打量著四喜的表情,有些吞吞吐吐的,「白將軍……也答應了她。」

    四喜垂下眼睛,看著黑夜在酒罈里的倒影,她仰頭,大口大口地吞下這些辛辣的液體。

    斯言,斯言,斯言……

    她的生活,好像真的被這個女子填滿了。

    逃脫不得。

    「有些事兒,你不懂。」四喜用手胡亂地一抹嘴,然後推了一把餘生的肩膀:「行了,都在這兒待了挺久的,你先回去吧。若是還有事兒,明日再談也不遲。」

    她就這麼趕走了餘生。

    可是四喜沒想到的是,黑暗裡,還有一個熟悉的男子身影。白河抬頭看了看四喜,終究是沒有走出來。他在原地沉思了一會兒,負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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