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工：很確實的達到了。

雖然沈玉也是剛從國外過冬回來，但為了維持自己在陳曉心裡那個家庭情況比較困難的窮學生形象，十分違心的回了這麼一句。

霸道教授：其實今天找你也沒啥大事，就是問問你，最近忙不忙。

苦工：還是那樣。

面對這種無法回答的問題，沈玉繼續拋出模稜兩可的回答。

霸道教授：既然這樣，就開始幹活吧。

苦工：哦。

做了陳曉兩年御用翻譯的沈玉心如止水的回到。

霸道教授：不過，這次工作有點不一樣，

苦工：恩？

霸道教授：我估摸著你翻譯論文也該翻譯的膩了。

苦工：您醒悟的真早。

沈玉一年前就覺得翻譯這工作很無聊了，要不是看在給陳曉幹活每個月賺到的錢多且穩定，而且那些論文也還算有意思，他早就甩手不幹了。

霸道教授：所以這次就改成寫論文吧，題目我也幫你想好了。

苦工：興奮.jpg

霸道教授：《論XXXXXXXX的可行性》

苦工：這題目，還需要寫？不是幾年前就人論證過可行了麼？而且我這邊沒辦法做實驗啊。

霸道教授：這題目需要的實驗不多，材料也都是比較通用的一些，你在的實驗室沒法做？

苦工：看得嚴。

並沒有實驗室的沈玉隨口胡謅到。

經過這兩年的背鍋，沈玉那個並不存在的導師，現在在陳曉眼裡就是一顆紮根於高校界的毒瘤，恨不得仗著自己的身份把他給徹底剷除了。奈何沈玉對自己的身份背景咬得死緊，而陳曉托遍了關係也沒從那八所高校裡面找出符合條件的學生或者導師，這讓陳曉在很是無奈的同時，對也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把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給找出來的決心。

霸道教授：我可以直接給你原始的實驗數據。對了，那個論證的論文你有沒有看過？

苦工：沒。

因為這個可行性在陳曉的研究方向算得上是常識，所以沈玉對這個可行性的推導過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也就沒有看過相關的了論文。

霸道教授：那挺好，你可以自由發揮。

苦工：能自由發揮到哪裡去？結論都已經有了，就算隨便編，我也能編出來啊。

霸道教授：驗證可行性的方式可不止一種，你怎麼知道你用的辦法，就和其他人的一樣了？

苦工：這個問題問得好。

霸道教授：所以，加油吧，少年。

霸道教授：對了，忘了和你說了，世界上第一個證明這個可行的，就是我。所以，你懂得。

苦工：我不懂，我什麼都不懂，我還是個孩子。

雖然沈玉和陳曉兩人聊天的時候輕鬆又愉快，但是在面對專業問題的時候，不管是沈玉還是陳曉都是嚴肅的，所以沈玉肯定不會真的隨隨便便把論文給糊弄過去。

弄幾個公式，然後將實驗數據強行套進去，最後來證明其可行性這種事沈玉做不出來。他在看陳曉發來的數據的時候，盡量的清空了大腦中有關於這部分的知識，從一個『一無所知』的角度去看待這些數據，撰寫自己的論文。

因此沈玉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請求陳曉幫他做了好幾個補充實驗後，才寫完這篇論文，提交給了陳曉。

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重要考試交卷後等成績下來的忐忑心情的沈玉這次足足等了三天，才等到陳曉的回覆。

霸道教授：！！！！！！！！！！！！！！！！！！！！！！！！！！！！！！！！！！！

苦工：你別這樣，我慌。

沈玉這次並沒有和陳曉開玩笑，而是真的有些心慌。

霸道教授：寫的很不錯，和你的一比，我覺得我當年的論文就是個渣。

苦工：……

既有論文被肯定的欣喜，又有被陳曉竟然連這種時候都正經不起來的鬱悶，兩種情緒混雜之後，沈玉選擇了用六個點來表達自己複雜的心情。

霸道教授：你什麼時候畢業？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你招進我的研究組了。

又一次被問到了熟悉的問題的沈玉，默默的輸入了熟悉的回答。

苦工：還早。

霸道教授：每次都這回答，我看起來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

之前陳曉就去了解了一下，國內所有開設本碩博連讀醫學專業的學校，大學部階段有三年的也有四年的，但碩士階段和博士階段都是很統一的兩年和三年。

陳曉按照從沈玉那邊的獲得的資料分析，兩年前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沈玉至少也該是大學部階段最後一年，選定了自己的導師之後的事了。

再加上這兩年的時間裡，沈玉從來沒有因為要準備論文而放自己鴿子這件事，陳曉覺得沈玉要不就是在碩士階段最後一個學期，要忙著準備論文了；要不就是博士階段最後一個學期，忙著準備博士論文。

但是不管沈玉到底是快結束碩士的學習還是快結束博士的學習，對陳曉來說都是一個機會，如果是博士畢業那最好，只是碩士階段結束的話，他運動運動也不是沒有把人挖過來的可能性。

但，這都需要沈玉的配合。

苦工：我不是這意思。

沒想到今天陳曉竟然沒有如往常一般放過自己的沈玉，心裡默默的盤算了一下，又撒下了一個謊。

苦工：其實我才大二，離畢業真的還有點遠。

霸道教授：國內所有有本碩博連讀的醫學系，大學部階段都不需要找導師。

陳曉一針見血拆穿了沈玉的謊言。

沒想到自己竟然在兩年前就給自己挖了這麼一個坑的沈玉，選擇了沉默以對。

霸道教授：你還是不信任我。

陳曉等不到沈玉的回答，有些傷心的說道，他以為他們兩經過這兩年的交流，算不得忘年交，也能算是建立了良好的導師與學生的關係。但現在沈玉的反應，讓陳曉覺得自己有可能是自作多情了。

霸道教授：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有怎麼樣的私人理由三番四次的拒絕我的幫助。

霸道教授：在我想來，你導師能控制你的方式不外乎透過各種手段不讓你畢業，又或者在學術圈抹黑你的聲譽。

霸道教授：但有我在，我覺得這兩件事你都可以不需要擔心才是，不是我自誇，國內的學術圈，尤其是生物和醫學這一塊，說話比我有分量的人，和我關係都還不錯，保下你綽綽有餘。

霸道教授：所以，聰明如你，到底在猶豫什麼呢？

沈玉看著熒幕上的大段文字，內心有些猶豫，將雙手放在鍵盤上許久，才打下一行字。

苦工：你給我五分鐘時間考慮一下。

兩年時間都等下來了的陳曉，當然不介意在等五分鐘，尤其是他從沈玉的這句話中明顯的感受到了沈玉的動搖，心下更是覺得有幾分欣喜。

其實沈玉並不需要五分鐘這麼長的時間思考，或者說，在他打下那段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把所有的利弊都分析清楚了。

【智能助理。】

【在，請問用戶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我記得，當初我確認點數的時候，幸運值好像點的挺高的？】

智能助理並不能查看除了用戶以外的人的屬性點，沒有比較對象，它沒法回答沈玉的問題，於是選了一個最直接的答案：【用戶的幸運屬性為均分八十五點。】

【八十五點挺高的了。】自己幸運當初點了多少點，沈玉是記得的，這次把智能助理喊出來，主要想要個人幫自己下決心，結果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用，【拼一次吧！】

苦工：其實我還沒讀大學，導師、大學什麼的都是騙你的。

霸道教授：我竟然相信了。

大概是因為沈玉給的理由看起來實在太過像是臨時想出來應付自己的，陳曉反而輕而易舉的便接受了這個理由。

霸道教授：那你現在也高二了，快高三了吧？那正好，到時候報我們學校，都不用我想辦法把你挖過來了。

苦工：哦。

為了暫時不進一步刺激陳曉，沈玉立刻就把這話給應下了。

霸道教授：仔細想想，好像我們學校還有少年班來著，你直接來上學也不是不可以啊。

一想到自己不用花時間和精力去挖牆腳的陳曉思緒瞬間放飛了。

苦工：……，請讓我享受一下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

霸道教授：來我這裡，你難道就不能享受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了嗎？比起參加聯考，難道不是直接來參加我們學校的自主招生考試更簡單方便？畢竟有我在。

苦工：您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和您聯繫。

霸道教授：行了行了，別鬧了。

苦工：我們倆到底是誰在鬧？

霸道教授：當然是你，畢竟你年紀小。

苦工：夠了啊！還有沒有事？！沒有事我下了啊！高二作業很多，我很忙的啊！

霸道教授：去吧。

關於沈玉讀國小的事，沈磊的助理早早的就按照自家老闆的要求，弄了一張表格，裡面列著所有符合他們條件的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