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卞喝了導演的酒，卻依舊不肯叫楚晰和喬喬坐下，繼續端著酒杯跟拉家常似的問：「身體怎麼回事兒啊？嚴重嗎？」

楚晰已經笑不出來了，木這一張臉說：「胃病，挺嚴重的。」

「哦？我認識個挺好的大夫，要不要給你看看？」

楚晰算是看出來了，唐卞這人跟外界傳的人設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自己和喬喬已經得罪了他，估計不是服軟就能解決的，索性也不再委屈著自己，就正視著他說：「不用，我已經查過了。」

唐卞見楚晰不肯在服軟，更加認定他是故意不給自己面子，就故作好奇的抬頭看著楚晰：「什麼病吶？」

楚晰就讓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淡淡說：「胃癌晚期，快死了。」

這話一說出來，場面直接就僵住了。楚晰除了剛才吐的比較厲害之外，再沒什麼表現出什麼問題，當然沒人信他胃癌晚期的說法，唐卞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正要發作，電話就響了。

楚晰眼看著唐卞臉上的神色從不屑到得意，心中瞭然，胃裡面又是一陣噁心，還沒跑到洗手間就聽到唐卞說：「域哥，你到了嗎？」

聽到他這句，楚晰以為季域要上來，嚇得連自己不舒服都忘了，一把關住洗手間的們反鎖上之後才靠在門板上吁氣。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唐卞接電話的聲音不小，楚晰豎著耳朵靠在洗手間門上聽他問季域要不要上來，心臟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瘋了似的狂跳了起來，到最後連外面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心跳聲在耳邊形成了3D環繞。

也不知道就這麼站了多久，洗手間門被人敲了敲，楚晰條件反射一般就想躲起來，還沒來得及行動就聽見喬喬說：「楚楚，出來吧，沒事兒了。」

楚晰愣了一下神，喬喬又在門上敲了兩下：「出來吧，楚楚，他們都走了。」

都走了？季域沒有上來嗎？楚晰打開洗手間的門，往出來走的時候，心底隱隱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季域了。

喬喬沒察覺他的不對，跟楚晰解釋說：「唐卞接完電話就走了，氣氛不好，導演就讓大家散了，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楚晰嘆著氣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勉強沖喬喬笑了笑：「都散了那咱們也回去吧。」

這種地方多待一秒都是煎熬……也虧得季域這個電話來得及時，否則他們倆還不知道要被為難成什麼樣呢。

喬喬看到楚晰的臉色，嘆了口氣，想出言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最後只能憤憤不平的罵了句：「我就說唐卞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你看這麼快就暴露了。咱們倆後面的兩個月可要怎麼辦啊？」

要是能知道怎麼辦，就不會把自己陷在這種境地之下了，楚晰嘆了口氣，有些難過的說：「對不起啊喬喬，這次是我連累了你。」

「說什麼呢，咱倆分什麼你我啊……」喬喬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是招唐卞喜歡的那種性子，楚楚我大概也不適合在這個圈子裡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