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沙良的段位也就欺負欺負楚晰還行，在季域面前讓他冷著臉一問，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季、季總，您在說什麼，我怎麼不太明白？」

「是嗎？」季域冷笑一聲，沖著不遠處偷偷往這邊看的導演招了招手。

導演從他問威亞的時候就察覺出了些不對來，這時候見季域叫也沒耽擱，快步快來問：「怎麼了，季總？」

季域沖著沙良努了努嘴，彎子都懶得繞，直接問：「今天威亞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

導演在楚晰和喬喬摔下來的時候就盯上了沙良，後面簡單問了下，基本上就鎖定他了，只不過這個劇組裡，主要針對楚晰的人還是唐卞。按說沙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幹，他之前之所以藏著不跟季域說，就是擔心這事兒是唐卞指使的。

季域和唐卞的關係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猜出來七八分，原先他只是以為楚晰不會來事兒得罪了唐卞，看今天這架勢，恐怕還有別的原因。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導演也不傻，當然不會把自己扯進去，細細斟酌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打太極：「這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我也沒頭緒，正在叫人查，有結果了一定通知您。」

別說沙良那點兒伎倆算不得什麼，就算是唐卞，針對楚晰的時候也沒背著人，季域要是真想知道的，什麼東西查不到，哪裡用的著他在這裡多此一舉，更何況唐卞的模樣倒像是正室有恃無恐的shi威，說不季域也在這裡懂裝不懂呢。

季域也沒指望導演說出個結果來，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對導演說：「我早上來的時候趕巧，剛好看見你們在拍戲，這個演員也不像是個會演戲的，就別留在組裡礙事了，至於威亞的事你慢慢查吧，跟他有關的話，絕對不能姑息。」

季域不知道唐卞和楚晰之間的事情，聽唐卞說沙良嫉妒楚晰，沒有多想就信了，同時也沒覺得楚晰會在劇組裡得罪更多的人，這麼說只是不想輕易放過沙良。

導演知道的多些，聽著以為季域是在暗示自己查到沙良為止。心裡就想著，季域果然高明，一招哄了小的又不得罪大的，得虧自己沒有多此一舉，這沙良果然就是被推出來當炮灰的貨，嘴上就答應著說：「放心吧，季總，在我的組裡幹這種事的人我絕對不會輕饒。」

沙良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才要說些什麼，唐卞就來了。

季域沒有心思跟這兒多糾纏，沖著導演擺了擺手，自己拉開駕駛室的門，示意唐卞也上車。

唐卞繞了一圈，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後也不問季域去哪裡，只說：「你好像很上心那個楚晰。」

「什麼？」季域皺了皺眉，想都沒想就矢口否認。上心楚晰，怎麼可能？他不過就是一個比較懂事的替身而已，哪裡就到了需要上心的地步。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否認的語氣像極了心事被人戳穿時心虛的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