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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十齣 這人真是好玩兒死了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2035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7

    盛玉成的小洋館還帶個小花園,三層的建築白色的外牆,裡頭熱水自來水電話電燈一應俱全,客廳一個佔了半邊牆的虎雕壁爐,頂上一個時下流行的布穀鳥報時鐘。

    林媽開門意外了一下,就放了他們進去,還以為是去哪兒跟人打架闖了禍不敢回家跑這兒躲著。

    容之州抖了抖自己的西服,交給林媽,「好好洗,上頭有血。」

    林媽笑著接過來,又看著旁邊兒這個臟頭臟腦的小哥兒,喲了一聲兒,「怎麼給打成了這樣了?可憐孩子……」

    「他自找的。」容之州打斷林媽的話,叫她去忙自己的,再找些藥來。

    小狗兒是好奇著,他們這些連人身自由都沒有的人,除了待在戲班跟出堂會,能跑出幾條街都算是好的,哪兒進過這樣的房子,對著這幹幹凈凈的屋子幹瞪眼。

    容之州見他這樣,不稀奇,順了一路的氣兒,也沒了整治他的心思。

    他還是很看得起拼了命護著妹妹的人的,容之州沒幾個親妹妹,以前關係不錯的就是他三叔的女兒芝玉,可長大了總跟著他三嬸寸步不離,三嬸兒也不叫妹妹跟他玩兒,怕被他帶壞了,日子久了感情也就淡了。

    現在容家大院兒里除了齊芸,可沒人跟他玩兒了。

    容之州哀嘆一聲兒,在盛玉成的茶幾里摸出煙盒,點了一根。

    他真怕家裡也就是他還記著他們是一家人了,連他媽現在幾天都不會想著來問他幾句,只有他主動去看的份兒。反倒是大奶奶跟他說的話最多了。

    二爺心裡還是很孤單的,風流客都有這毛病,又嘆了一聲氣。

    「你還有別的名兒麼。」身邊兒安安靜靜坐著個人,容之州忍不住就又想跟人掏掏心窩子。

    小狗兒,真叫他叫不出口,十幾歲的人誰還沒個正兒八經的名字,他可倒好,連狗都不興叫這名兒呢。

    容之州嗤笑一聲,就聽得他嘟嘟囔囔說什麼。

    「什麼東西?」

    小狗兒又嗡嗡叫了一句。

    容之州還是沒聽清:「大點兒聲,打斷了氣了啊?」

    小狗兒憋足了勁兒忽然瞪著眼大聲嚷嚷:「玉生!黎玉生!黎玉生黎玉生!聽清了吧你是聾子嘛!」

    容之州給他吼的一愣,看他那跳得站起來的樣兒,手裡一癢差點兒沒忍住就抽過去了,瞪眼道:「你這什麼狗脾氣?坐好!我叫你回來做大爺來了!」

    適時林媽拿著藥箱子來了,「二爺,是我來上還是……」

    「上什麼上!都蹦起來了,是個要上藥的樣子麼!」容之州難得對人瞪眼,他剛才那一嗓子吼得太過突然,嚇得容之州心跳都快了一拍,難受死了。

    林媽也是詫異,從沒見過容之州說沖話的模樣,把藥箱擱下就回了屋子,等到了做飯的時候再出來。

    容之州撫平了自己,瞪了一眼徹底不管他了,自己享受地躺在沙發里,任他一個人跟棍子似的坐在那兒,晾著他,看得出來這隻瘋狗是靜不下來的性子,先磨他一磨,什麼破脾氣,找揍。

    又趕上累了一天,容之州翻了個身,沒知覺就睡了過去。

    日色漸晚,容之州喉嚨幹得很,幹咳了兩聲睜開了眼,入目那個小狗兒還在那兒坐著呢,眼睛直愣愣狠厲厲盯著容之州。

    容之州一隻胳膊撐著坐起來,皺眉,「不是,你這是跟我較勁兒呢?你怎麼好意思啊?」

    有良心沒有,他倒了一桿子霉還以德報怨的,不落個感謝就算了,這是個什麼眼神?

    要不是看他有著顧念親情寧死不向惡勢力低頭的優良品質,容之州都懶得多看他一眼,但是又氣不過,這倒霉催的……抓了手裡的枕頭就扔了過去!

    壞就壞在這一扔。

    小狗兒臉上的汗一直就沒停過,已經濕了一身了,全都沾上了傷口上,被汗鹹濕地一浸,更是疼上好幾倍,頭上的汗就更多了,打著精神不敢睡,連被個軟乎乎的枕頭一砸都能倒下去。

    容之州嚇壞了,見他臉色都不對還以為被自己砸死了呢,桌上的藥箱子動也沒動,不由得又氣又笑,心想自己這是造的什麼罪給自己受,上趕著找祖宗呢。

    難怪他打小就被大奶奶罵狗骨頭犯|賤,感情緣分在這兒呢。

    他有這個同情心給誰不好,給個沒良心的倔東西。

    「喂。」容之州用力拍了拍他的臉,把他拍醒了。

    小狗兒微微一睜眼,眸光半垂,那一絲黑亮的光躥進了二爺眼裡,比不得先前有韌性,軟乎乎的透著虛軟可憐,他是真沒力氣了。

    說容之州這幾天倒霉,可小狗兒也沒有多好過,還處處受的都是皮肉之苦,幾天里挨了幾頓打。

    容之州也奇怪,怎麼有人的眼睛能這麼亮呢,眯著一條縫都閃著光呢,一看這雙眼睛,像兩顆黑玉嵌在精雕玉卓的白|嫩臉蛋兒上,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壞心眼的人,可又惹人氣,這人可真是叫人矛盾。

    他聽說過有人喜歡捧戲子玩戲子,他不懂也不愛聽,才沒上這份心,要說這北平城裡還有什麼他沒玩兒過的,一隻手都數的出來。

    他是沒這麼近見過卸了妝的戲子,不知道也是這麼好看的,真是一張粉雕玉砌的臉啊。

    色心頓起,也就不免態度軟和下來。

    「林媽,這幾天我就住在這兒了,記得多預備我愛吃的菜啊。」

    林媽洗了手正要料理,聽他這麼一說就要出去買菜去,走進大廳,哎喲一聲兒又給鑽進廚房。

    容之州把他人搬到自己腿上,慢慢撕開了爛掉的衣服,有些線還黏在了傷口上,可不好料理。

    「忍著點兒啊,不許咬人。」他沾了些消毒水一點點兒塗到傷口上。

    要說這洋人治病也是麻煩,擦破了皮都要兩三道手續,可就是好用。

    小孩兒疼地一抽一抽的,頗有節奏,容之州拿棉簽挨著他的傷口,挨了一下他就在二爺懷裡哆嗦一下。

    容之州眼睛一亮,手裡更是一下一下點著傷口,聽得他嗯嗯啊啊地叫著,忍笑忍得肩抖個不停,覺得真是好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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