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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十四章 二爺很是惆悵啊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2277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7

    容之州把人帶來本來也就沒打算做些什麼,說了一夜的話也沒了那點兒色心,讓他自己跟林媽待著,就當養傷享福了,可憐孩子活了這麼久了,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也難得他還像是沒長大似的,叫人喜歡。

    「那你早點兒回來啊!」小狗兒在二樓窗戶口喊著他呢。

    容二爺心裡一笑,好像這輩子頭一回有人兒跟他說這句話似的,心裡頭也是一暖,重重地誒了一聲兒,把林媽看得羨慕了。

    他先是回了一趟家,聽著那臭小子說的話,倒是心裡想起他娘來了,打算換身衣服再跟他娘說說話。

    容家大宅早早就開了大門,十幾個下人忙碌著,掃地的掃地看門的看門,容之州琢磨著過些日子要買輛車了,他又不是缺這個錢,出門也方便,再有臉上掛彩的事兒也不用當心人看了。

    盛玉成的車他坐著很是舒服,眼饞,房子他暫時不想,新車還是可以的。

    「喲,這不是我們二少爺麼。」

    容之州一聽這調兒就知道,又給大奶奶逮著了。他有時候可真懷疑,大奶奶成天不睡覺就蹲在門前兒等著刺他幾句呢,好像這樣她就能長命百歲了。

    「你大哥昨兒可是回家了,你夜裡又跑哪裡鬼混去了?」

    容之州心裡一陣煩,面上嘿嘿一笑,裝模作樣,「大奶奶真想知道?就怕髒了大奶奶的耳朵。」

    上來就是一陣頂撞。

    「你!」大奶奶氣的眼睛亂瞟,拿手隔空直點著他的腦袋,大手一揚,終於擠出兩個字,「快滾!」

    「誒!」容之州忙不丁兒滾了。

    真是個自己找罪受的女人,這麼多年都白活了,還是真覺得這樣有趣?

    容之州緩下腳步,還沒進後院兒,就正好又撞見他大哥了,容之秦換了身幹凈衣裳,卻不是他時常穿的上下兩件兒,一身白色長袍儒雅素凈,靠在大槐樹下一動不動,容之州差點兒沒認出來他。

    想著他昨天的樣子不對勁,容之州湊過去叫了他一句,容之秦居然沒有反應,容之州在他眼前拍了一掌,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二、二弟啊……近來可好啊?」

    容之州納悶,這是個什麼話?我還是你弟麼?都生分成這樣了。

    他都忍不住開始好奇,他這個大哥見天兒地往外跑逛遍了風月場,怎麼還這麼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

    「你不是看上了哪的窯姐兒了吧?」

    「啊?誰家的什麼?」容之秦還在發愣。

    容之州見他心不在此,也就罷了,滿頭霧水地先去給他娘看茶。

    容二夫人往年也是個愛說話的,家裡祖上還是皇商,也是看中了容家是個書香門第,祖上出過翰林,樂意把閨女送過來。

    原先容之州一家是很和美的,他爹又有出息,娘又是大美人,家境富裕其樂融融羨煞旁人,可造化弄人,容之州他爹跟著容之州舅舅一道出門辦事兒,被南邊兒的人暗槍誤殺了,毫無預兆,就跟走路一腳踩塌了似的,遺體被他舅舅給送了回來,可是這麼亂的世道根本沒處說理,一條命說沒就沒了。

    他爹沒的時候,容二爺都還沒多大,連人都不會叫呢。

    這事兒一開始還有人懷疑是他大伯叫人暗中出手的,可是就連容之州也不會信,他們一家祖上都是文人,他這個大伯更是只會動嘴教書,給他幾個膽子也做不出這種事兒,只能自認倒霉,他娘後來也就淡漠了,強打著精神過日子,容之州看著心疼,也沒辦法寬慰她,想著還有自己這個兒子在,不會讓他娘出什麼事兒的。

    他在門框上扣了扣,裡邊兒沒有動靜,叫來丫鬟問,說是還在睡著,剛大奶奶來過了,夫人陪了快一個小時。

    行,睡就睡吧,這個大奶奶真是無處不在。

    「大奶奶這回說我什麼壞話了?」容之州邊往回走邊問,那丫鬟是常跟在他娘身邊的,時常進出,所以許多話都能聽上一耳朵。

    「這回沒有說二少爺。」

    容之州還挺驚訝,「那說什麼了?」

    「說四小姐的婚事啊,還有說要給大少爺請個醫生。」

    「醫生?」容之州剛見他大哥,確實氣色不太好,整個人都是愁容滿面的。容之秦雖然是大奶奶的兒子,可是自小也是跟容之州一道長大,兄弟倆幼時關係也是很好的,不過是長大了些,容之秦要念書,容之州後來又開始變壞,大奶奶逼著容之秦整日里除了上學就是寫文章,不叫他跟容之州來往。

    想到他大哥,容之州又是心裡一陣惆悵,但凡家裡的兄弟姐妹們能跟他好,他也不至於成天跑出去跟盛三鬼混。

    他繞著後花園走了一會兒,卻是越散心越浮躁,哎地一聲嘆出來,想把這股不安給吐出去。這整日里也沒個有意思的事兒,兄弟姐妹有跟沒有似的,回了家不是挨大奶奶的罵,就是對著這些溫聲細語的女人,對她們好與不好都無所謂,要做的事兒也都是可有可無的,他現在是錢也不缺,人也不缺,背上沒有擔子輕飄飄地,找不著一件事兒讓他有激|情鉚足了勁兒去做,腳底下沒有根扯著他,好像風把他吹到哪兒,他就能在哪兒過日子,過一陣兒又起風了,他又走了。

    像個斷了線的風吹。

    後頭跟著的丫頭見他這副長吁短嘆的模樣倒是笑出來,惹得容之州去問:「笑什麼?」

    「二少爺可是整個容家最自在的人了,還有什麼可嘆的呢?」

    容之州單手插兜兒,抬頭望瞭望天,半眯著眼,也不說話,那背影遠看過去,頗有幾分形影相弔的意思。

    容之州摸出煙盒,擋著風劃開火柴點著,深吸了一口,手指點了點煙頭,落下幾縷輕飄飄地煙灰在魚池裡。

    「小桃啊。」

    「誒。」

    「你伺候我娘這麼多年,不想嫁人麼?」

    小桃被他這麼一問,當場就著急了以為自己剛說錯了話,一個勁兒認錯。

    容之州忙抬手阻止她,哭笑不得,「你這是做什麼,我就隨便問問,不想就算了。」

    一個大宅院里,也確實該要幾個下人,可容之州就是很不興這個,自己伺候不好自己麼,打掃做飯的也就算了,跟前兒也非得有個人伺候,像個殘障。

    哎……

    他在心裡又嘆了一口,可不敢叫小桃聽著了,回去說給他娘聽,指不定又要多想。

    「唉!走了。」容之州吸完最後一口煙,扔在腳邊踩滅,徹底憂鬱了。

    小桃也不敢再問他要上哪兒了,低著頭。

    容之州自己先答了,眉梢帶著笑意,「我去找幾個認識的姐兒嘮會兒磕,夜裡也不回來了。」

    他是真的不愛扯謊,什麼事兒都敢直接說了。

    聽得小桃是記住也不是不記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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