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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十九出 你居然跟常飛!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2226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7

    向老闆是個精緻人兒,容之州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講究,吃的喝的不敢馬虎,就連在床上也是規矩諸多,若是當日要請,必須親自來接,還不許偷偷摸摸。這要是軍閥,或是但凡脾氣不那麼好的,早就給他甩臉子了,不說這些事兒做不做得到,能提出這些要求,就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叫人心裡不痛快。

    你一個唱戲的,擺多大譜呢。

    容之州跟盛三抱怨的時候也這麼說,可是架不住盛三說的有道理,他就問,你願不願意忍吧。

    容之州低著頭想了三秒,就徹底沒話了,這麼一個尤物,確實是有擺譜的資本的。

    盛三又犯|賤地問了:「跟上次那個瘋狗比起來怎麼樣?」

    「我不知道,我看你更有資格來比一比。」容之州靠在牆邊兒,撓了撓耳朵,漫不經心道,「三爺可以把滿城的男男女女盡比個痛快,選出好的再跟我分享分享。」

    盛玉成激動地說:「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太中聽了!放心!少不了你的好!」

    容之州立刻就想把電話線給徹底剪了。

    後來他就這麼間或著跟向如衣好上了,這向老闆可不是誰都能好上的,要不是盛玉成介紹的,容之州都不知道自己可能連向如衣一杯茶都喝不上,更不要說帶人回家了。

    這事兒在每日數不清八卦的北平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也沒人成天嚼舌根子,容之州和以往同向如衣好過的人沒有什麼不同,甚至不是花錢最多最鋪張的。

    二奶奶是足不出戶的,自然不會知道,可齊芸是閑不下來的性子,總有店家老闆家的嘴碎把這事兒給說了出來。

    齊芸眼鋒不輕不重地劃過去,嘴角噙著冷笑,哼了一聲兒轉頭就走,手裡的項鏈也擱下了。

    她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哪兒能叫人這麼打她的臉呢。可一扭頭又見著盛家那個小三爺了,三爺見她喜歡,說要買下來送給她,齊芸一怒張嘴就說這項鏈俗透了,「難怪能入三爺的眼呢。」

    叫老闆狠狠瞪了自家婦人一眼,一張破嘴盡會敗家。

    盛三也是樂了,俗就俗吧,他今天有事兒沒糾纏,換了個方向走自己的了。

    十二月的北平落了雪了,飄飄悠悠的,叫人看著犯懶,容之州是沒有這些詩情畫意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又繼續躺回了炕上,別讓那熱乎勁兒給跑了。

    「起來起來!」齊芸拽著被窩一邊使勁兒一抬,屋裡瞬時颳起一陣寒風,凍得人打哆嗦,「什麼時候了就知道睡。」

    容之州是好男不跟女斗的。

    「行,起。」容之州拉長胳膊伸個懶腰,抓過齊芸遞過來的衣服套上。

    齊芸把他抖醒了,叫靜儀進來收拾,一邊兒自己又在對著鏡子梳頭,「今兒可落了雪了,我跟二奶奶要去娘娘廟一趟,你叫小程開車送我們去。」

    「下這麼大雪去做什麼?等過了年再去,省得危險。」

    「年後也要去的,現在人少,你媽說菩薩能記得住我們。」

    容之州真是哭笑不得,「這話你也信?」

    「我不信,可你媽非要去,嫌我整天占著你肚子還沒動靜呢。」齊芸對他橫眉豎眼的,她怎麼也是個大家小姐,被人說肚子不爭氣,臉都要羞紅了,冷嘲道,「還不知道是誰的過兒呢,我倒是成了擋箭牌了。」

    容之州笑了兩聲,接過靜儀手裡的木梳幫齊芸梳頭,「那大小姐今兒是要一般好看呢,還是要頂好看?」

    齊芸看著鏡子里討好自己的人,立馬就開心了,眼梢微微上揚,說:「你還會梳頂好看的頭?」

    「那可不。」

    外頭賣報的聲兒都沒了,雪落滿了枝頭,不堪其重撲簌地砸在地上。半個小時了,容之州一個頭也沒梳好,把齊芸的頭髮往後一攏,沒了耐心了直接綰了個花紮起,根根髮尾上翹,像個鬥雞尾巴。

    「還是梳個樸素點兒的,叫菩薩看了高興,打牌贏錢。」

    齊芸都沒忍心看鏡子,笑著把他給趕了出去,說把車留下,你愛上哪兒上哪兒沒人管你,少跟盛三亂混啊。

    他一出門,路過別院窗口,容之秦一襲白衣,形容消瘦地幹坐在屋裡,又是盡盯著門口,好像總會有人從那兒進來似的。

    可這雪天,街上人是少之又少。

    容之州走著忽然想起這些日子他打聽的事兒來了。前些天大奶奶看得緊他沒找著機會說,這會兒心裡頭火又起來了,推了屋子就進去了。抓過他大哥手裡的書一看,還是倒著的,就更生氣了,轉眼就扔火里了。

    容之秦都看得愣了,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沒大沒小的?

    容之州抓過桌上幾個橘子剝了皮就往炭火里扔,氣著呢,「你說你到底跟誰好上了,成了這樣一個魂不守舍的樣子?」

    容之秦也愣了,這個弟弟可是很久沒跟他這麼說話了,說:「你胡說什麼呢?」

    「我可不信,你要是不心虛上回見了我扭頭就跑幹什麼?」

    容之秦面色一變,壓根兒沒想談,閉著嘴不說話扭頭就跟書櫥里找書擺樣子。

    容之州還在怒著眼喋喋不休,「你說你是不是跟我身邊兒哪個人好上了?是不是個男人?是不是盛三!」

    容之秦聽著都荒唐,自顧自找書呢。

    容之州是打聽了好久,最後把人纏得沒辦法了才從一個嘴碎又多管閑事的那裡打聽到他跟一個身份地位挺高的男人來往密切,可就是不跟他說是誰。

    「是於家那個大少爺還是王處長那個老頭子?那可是你爹的朋友都五六十了!」他這是廣撒網多撈魚,等著看他大哥的臉色,「還是報社那個色鬼主編?是不是逼你給他寫東西來著?還是向老闆呢……不對,向老闆一次不跟兩個人兒……」容之州越說越轉圈兒,急急忙忙真怕自己這張嘴說中了,一拍桌子橘汁兒四濺,「總不會是常飛吧!」

    容之秦手下一用勁兒,那書櫥可遭了殃了,本就是一百年前的東西,這一震還抖下幾縷木屑,四條腿兒都嘎吱嘎吱響,叫容老爺知道了估計要心疼死。

    見他這反應,容之州也不接著問了,立馬告辭了。

    「二弟!」容之秦可慌了,喊住他,「你要去哪兒?」

    「我啊?我找向老闆討教幾齣戲去。」容之州抬腿就走。

    「你給我站住!」容之秦追出去抓住他。

    「大哥,我出去泡男人呢,你也要管!」

    他是真老實,可容家大院兒里的下人都驚了,握著掃帚走不動道兒,二少爺這青天白日跟大少爺在吵些什麼!這叫人聽去了說我們容家人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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