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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十八出 向老闆,請麼?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2019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7

    倆人是到了西城的聚賢堂好好吃了一頓,盛三也是好一段日子被風所困,胃口很是好,兩個人吃了平時四個人的量。

    「這樓里不也有戲台麼?怎麼不請人唱?」

    盛三爺還跟個餓死鬼似的不停筷子,咽完了才答:「這兒的檯子戲班子忌諱,朝西的,好像叫什麼……白虎台吧,說是一唱准倒。」

    「唱個戲這麼麻煩,真是閑得慌。」容之州嗤笑,心說你還挺懂。

    「這你可別說,做什麼都得有個講究,那可是從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扎著根,能不仔細麼?不說這個,就說你那批上好綢緞,我送出去之前還得請人算算。」

    「你還信這個呢?」他一說起來,容之州才想起這事兒,盛玉成辦事兒比他老練,他沒什麼不放心的,就是隨口問問。

    盛玉成說順當得很,結了賬,倆人就踱步往附近的戲院里去。

    聽不懂戲的就是不懂,容之州今晚也就是來見個世面,瞧瞧人家的梨園兒,臨水而建,四方的桌兒都漆著紅漆,四張杌凳上頭墊著棉墊子,怎麼也硌不著人。

    盛玉成是早訂好了包廂,叫來夥計,讓給泡自己帶來的茶。

    容之州一看也樂了,「想不到我們三爺還是資深票友,跟拉車的一個習慣,人家是靠賣茶掙錢,你這是攪人家的生意啊?」

    盛三爺斥他:「三爺都訂了雅座兒了,想喝壺自己的茶還不成啊!」

    「行行行。」二爺不跟他吵,「我見外頭的戲單上只有名字,沒寫角色啊,這人也對不上啊。」

    來上茶的夥計忍不住介面,就怕這兩位什麼都不懂的爺兒再說下去鬧笑話,「我們這兒戲單一向是不對應角色的,只寫演員同戲碼,懂行的看客一見就能猜得出。今兒是《百花記》,唱百花公主的可是咱們向老闆,旁邊兒的包廂也都定滿了,回回無缺席,得虧您二位定得早,可聽好吧。」

    盛三朝他一挑眉,跟你說規矩多著呢。

    容之州失笑,不知道他有什麼可得意的。

    盛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定上的,看來是早有預謀。

    容之州對戲的興趣不大,對盛玉成帶來的茶還是挺滿意的,一口一口品著,盯著下頭台上漸漸暗了燈……

    要說這台上的戲子,扮上了,真是長得一個樣兒,也省得這些座兒以貌取人,他去過幾次北平的電影院,裡頭的人要是長得不討喜,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可戲不同,得看得聽,看的是戲子的身段兒,聽的是那激蕩人心的嗓子,尤其是這些角兒,聽說打小就吃了不少苦頭,抱著對戲曲和勞動人民的一點尊重,他還是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戲台。

    但到底沒有聽出什麼好來。

    盛玉成早就在一邊兒打起了盹兒。

    燈光重新亮起,容之州就見盛玉成睡得沒知沒覺的,感覺自己受了莫大的欺騙。

    他怎麼越看盛三越不順眼了呢。

    下頭的掌聲雷動,稀里嘩啦的聲音,都是座兒在給戲子們送賞錢,容之州看得一愣,這戲這麼好看?

    上回他看得是個什麼玩意兒,都沒唱完就結了。

    盛三爺終於也給吵醒,睜開眼:「終於唱完了?」

    容之州狠瞪他一眼。

    盛三爺忙道:「彆氣彆氣,三爺帶你來可是見世面來了。」

    容之州怒道:「我就見著你跟個死豬似的睡在那兒!」

    盛三爺為表自己的誠意,先一步帶著二爺下樓了,叫人領他們去後台。

    有了楊老闆,容之州對戲園子後台可真沒有什麼好奇的,可盛玉成就是不讓他走,「你見了再說,向老闆可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家裡以前也是讀書的,文化比你好,你們好好說說話。」

    容之州見他陰陽怪氣的,跟著他進了後台,一群花花綠綠的人在那兒忙忙碌碌,卸裝的卸裝,趕場的趕場。

    這位向如衣向老闆,是早一步下了台的,自己眯著眼拎著一本書,也不知是看著,還是瞌睡了。

    盛玉成忙拉著容之州走過去,大聲道:「向老闆,我來給你捧場來了!」

    向老闆給他嚇了一跳,醒了,擱下手裡泛黃的書冊轉頭過來,面上也是沒有多驚喜的:「這不是盛三爺麼。」

    容之州隔著這些距離一見,一愣,可算是知道他帶自己來見什麼世面了。

    和這位向老闆一比,他見過的那個可真不算是什麼絕色,甚至連眼裡那光都不如向如衣來得媚,那是真真正正的柔情似水,一眼看過來,連骨頭都被他看酥了。

    向如衣同容之州打一照面,視線一交錯,就恍然明白了各自的心思。

    向老闆也不忌諱,「盛三爺怎麼還跟人家鴇母搶生意呢。」

    「向老闆,我這個弟弟可是一點兒都不懂戲,還口出狂言,你可要好好開導開導他,叫他服氣不可。」盛玉成把容之州往前一推,倒是大方。

    容之州估摸著盛玉成那半吊子的票友,也是讓這位向老闆給開導出來的。

    「今晚三爺得回家,車房都借你了。」盛三拍拍容二肩膀,算是之前搶了他人的賠罪。那眉毛一挑,說哥哥對你夠好了吧,賠給你的可比你那個值錢多了。

    他不用說,容之州自己一眼也能看得出差距,可這有什麼可比的呢?

    小狗兒又不喜歡唱戲的啊,何況容之州本來也就不打算對他怎麼樣。

    向如衣是知道盛三爺花錢的手筆的,這個容二爺他也知道,滿北平都嫖遍了,甭管去哪兒的妓院就沒有不認識他的,向如衣自然不會拒絕送上門來的錢,叫他們下了戲好好收拾,容之州沖他一笑。

    盛玉成留了自己的車和司機在門外等著呢。

    二爺微微伸手向外,微笑著問:「向老闆,請麼?」

    向老闆正要起身,偏頭看了他一眼,此刻便開始對他另眼相看了,往常誰不是直接一句請吧,把他帶了出去。

    二爺還在等他回覆。

    向老闆收回眼光,輕聲輕語地回:「請吧。」

    容之州一聽,也覺得向老闆是個有意思的人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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