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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小狗儿

      說是花心實則溫柔隨性寵溺深情攻x可憐可愛惹人疼狗脾氣戲子受   寵天寵地寵得沒邊兒了!   ———   容二爺今兒看戲,可看得不一般,居然讓一個小子從台上跳到他的腿上來了?   二爺看著腿上這個摟著他脖子的小美人兒,可差點兒沒被壓死,疼地兩天走路打拐。   二爺:「坐壞我膝蓋?」   二爺:「惹我心疼?」   二爺:「這麼個臭脾氣還要賺我的眼淚?」   小狗兒一點頭:「對啊!」   二爺無奈笑著看他,心裡很累得慌啊。   他從來不哭的啊。   可偏偏就是心疼這個不知好歹就會找揍的小狗兒,什麼都能給他,什麼都能原諒,要是自己還有什麼沒有給過他的,自己心裡都不舒服。   二爺說:「我是玩也玩過了,寵也寵了,打也打罵也罵,現在還是不滿足,怎麼都捨不得怎麼都喜歡不過來,就只能幹|死他了。」   這輩子誰還能跟他一樣,等到一個戲子跳到腿上來呢?   這什麼緣分呢?怎麼就是愛不夠他呢?      主角:二爺(容之州) 小狗兒(黎玉生) 配角:一群逗比   民國京味文,文風樸素接地氣偏幽默,攻寵受,受很可憐,攻後期更可憐,潔癖誤入,玻璃心警告。   

    第二十六齣 不平不忿,還是心動

    小說: 一只小狗儿 作者:青椒炒洋葱 字數:3413 更新時間:2019-09-21 04:02:38

    林媽可是喜歡家裡人多,她日子呆著久,又是無兒無女的,幾年下來真把這個小洋房當自己家了,每天就是伺候住在屋裡的少爺跟客人。來的人越多她越是覺著喜慶,也不管人家是來家裡做什麼的,她要的就是那點兒人氣。

    下個月就要過年,林媽是沒地方去的,盛玉成和容之州肯定都是在家待著,回回她都一個人守著這個空屋子做一頓餃子,人家過年是一家人樂樂呵呵,可林媽是最不喜歡過節的,不但屋裡頭沒人,連街上人也少。

    眼瞧著還有一個月,林媽是鉚足了勁兒多做飯,巴不得把這幾個小公子哥兒撐死才好。

    容之州是第一回在臨近年關在這兒吃飯的,從來沒見過這麼猛地一頓,頓時失笑,「今天是還有誰要來?」

    「要不二爺把三爺也叫來?」林媽正盼著他這句,順勢就說了,小狗兒聞言猛地一顫,這份害怕真不是裝出來的。

    容之州看在眼裡,沒繼續接話了,拿了個帶著大塊肉的大骨頭棒子扔在他碗里讓他補補。

    林媽一陣惋惜。

    容之州給楊老闆的答覆是過了年再說,傷筋動骨哪兒那麼快好呢,楊老闆要是不樂意出這錢,他就代勞了,也別急著問他要人回去。

    他也沒問人家是不是樂意待著,自己就這麼決定了。

    喝了半杯葡萄酒,容之州靠在沙發上看報,等著他吃完了這一頓再跟他說,誰知道小狗兒是從來不浪費的,這一頓中午飯從十二點吃到了快兩點,他還在那裡啃骨頭呢。

    林媽瞧著也是稀奇,忙把剩下的要端走,別真的給撐壞了。

    「我還沒吃完呢!」小狗兒一隻手扯著那大湯碗。

    「你這肚子都快趕上小豬崽兒了,晚上再接著吃,啊。」林媽苦笑道,「二爺,你看看勸勸他啊。」

    容之州頭也不抬,「反正就這麼多,晚上別做飯,叫他吃,吃多少剩多少,反正不會餓死。」

    林媽愣道:「這……」

    「你心眼兒怎麼這麼壞的!」小狗兒骨頭一扔,也不吃了,怕自己晚上真空著肚子。

    容之州也還是沒動,抖了抖手裡的報紙,臉藏在後頭,嘴角微微笑著呢。

    壁爐里的炭火嗶啵作響,撲出一陣暖洋洋的熱氣來,報時鐘正好就叫了兩下。

    林媽是做事兒的,沒熟人的時候不會閑言碎語,小狗兒氣著呢,也不嚷嚷,容之州難得對著壁爐安安靜靜地歇著,舒服得眼皮直打架。容家大宅里哪兒有這樣的安寧啊,哪天不是雞飛狗跳的。

    就是懷裡缺了個人。

    容之州迷瞪了一會兒,想著也挺久沒去見見向老闆了,心裡怪想得慌的。向如衣跟人說話一向是冷冷淡淡的,可聲音中帶著戲子天生的婉轉與情調,一雙杏仁似的眼楚楚動人,好像時時刻刻都能落下淚來,是個玉似的妙人兒,可相熟了之後也會說幾句打趣的話,聽著人心裡很是舒服。

    就像是冬日落在鯉魚池裡輕輕化開的雪,向老闆本人,又像是那尾游魚了。

    容之州是很少跟這樣的人好的,往常那些窯姐兒們哪個不是帕子一甩媚眼一瞥自己就貼了過來,容之州因著脾氣好,去逛妓院,嫖人跟被人嫖一半兒一半兒吧。可這個向老闆,可是他徹徹底底佔了便宜。

    他心裡想著,說走就走,從沙發上坐起來。

    林媽不會問他去哪兒的,就是問他夜裡還來麼,好備著菜。

    容之州整整領子,又是一套新的西式風衣,家裡住著個禍害,也不能阻止容二爺跟上潮流的心,還搞了一副金邊眼鏡帶著,對著鏡子往上耙梳了一下頭髮,挺有斯文敗類的范兒,對林媽說:「我去接向老闆,不多久就回來,林媽又可以露一手了。」

    林媽可高興了,知道他們男人都是能吃的,誒了一聲,就要挎上包拿上錢出門去。

    對林媽來說,要是一屋子都是飯桶就好了!

    樓上小狗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鼻子好還是就一直盯著樓下呢,容之州一出門兒,他就瞧見了,拉開窗戶問他要去哪兒。

    容之州回過頭,二樓探出一個傻乎乎的腦袋,身上還卷著被窩,死盯著他呢,像狗看著食兒。

    容之州笑著看他,勾了勾手指。

    小狗兒眼睛亮了,忽然又喜歡起他來。

    容之州又一隻手憑空捏起,另一手往下頭打了兩下過去,看得小狗兒臉色一怒。

    樓上窗戶猛地拉上了,容二爺笑得不能自已。

    他一走,小狗兒就把自己屋裡的門給鎖起來了,誰都別想進來。

    可他沒等到盛玉成跟容之州一道兒進來,反而等來了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穿著一身秀氣長袍,手裡還捏著一把摺扇。

    容之州一隻手攬著那人直接略過他上了二樓了,看得小狗兒一愣。

    小狗兒沒有看清男人的樣貌,只是覺得該是個頂好看的人,因為容之州可緊著他了。

    天上細細落著雪,是容二爺撐傘,接這個人下車帶進屋裡的,他自己肩上露了一半,也不能叫旁邊這個人被雪給沾了,像是會融化似的。當時就心裡一熱。他知道容之州帶人回來做什麼的,這種事他最清楚不過了。

    他心裡不知怎麼想的,居然跑到浴室旁邊貼著牆面聽,心裡還跳的有點兒快,很是盼望,他是知道的,容之州在屋子裡就是個閻王!會打人呢!在床上肯定也差不了!

    想到這兒他心裡可是高興。

    就像是往常自己遭夠了罪,也見不得別人好,盡等著聽那人被怎麼折騰。

    可容之州心裡有譜,知道這屋子隔音也就這樣兒,刻意帶著向老闆去了一個離他遠的屋子,小狗兒貼著牆半天沒有動靜,不免有些泄氣。自己悄悄拉開門,外頭一個人也沒有,就走到了旁邊那間屋子,聽著門兒里沒聲兒,就找准地方了,二樓統共就三間屋子嘛。

    他靠著門坐下就鬼鬼祟祟地聽了起來,想著要是那人也被打了,等容之州走了他可要去好好安慰一下人家,再指著容之州的鼻子說他不是人,還敢說自己不是混賬嫖客!

    他把腿掰直了坐在地上,耳朵仔細聽著,眯著眼睛半享受著這份自己想像出來的幻覺,還搖著腦袋自鳴得意。

    不過一會兒裡頭果然開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是覺得一個男人被人脫了衣服,怎麼也該反抗一下吧,否則就是認了自己是個妓|女了。所以他才總被打,被罵不知好歹,那些人越看他這樣越瞧不起,越是要他認,他就是不服,他不單自己不認,還不能叫清姐兒認,怎麼打都沒用的。

    小狗兒在四川豪宅里住的那幾個月,日日都有人在他耳邊說他媽是個賤|人,說她勾引男人還想登堂入室做姨太真是不要臉,他那個時候還只有兩歲,記是記不住的,可這些話都隱隱模糊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

    所以他死都不會叫清姐兒真的做妓|女的。

    但無論再怎麼擰再怎麼自欺欺人,最後他都沒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他的堅持也就越發可笑。他人都已經這樣兒了還圖什麼呢,唱戲的都是這樣的啊,為什麼光你特立獨行,別的人就不是人了麼,其他的人就不活了麼。

    沒人懂他便算了,可這份恨誰能解呢,也就只能看看別人的慘狀給自己一點安慰。

    他陰暗地希望那個人被容二爺玩得越狠越好呢,裡頭這個人越慘,他心裡越是安慰。

    他豎著耳朵等容之州在床上做個畜生呢。

    ……

    「向老闆待會兒再脫,屋裡還冷著呢,我來。」

    屋裡頭傳出容二爺無比溫柔的聲音,那聲音澆滅了他所有的幻想,擊碎了他的希望。

    小狗兒在屋外愣住,心裡忽然針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疼,刺得都喘不過氣來。

    他猛地往自己胸口錘了兩下,咚咚兩響,心說不疼,不疼的,繼續安靜地聽著。

    容之州一慣對床上的人都是好聲好氣,更別說他最近極為稀罕這個向老闆,更是事事由著他,要了一次就問他累了麼。

    小狗兒是沒聽見回話的,只是後頭只剩下兩人說話的聲音,你儂我儂的,再沒別的動作。

    他就這麼靜靜聽著,好像連動也不會動了,連魂兒都給聽丟了。

    容之州把弄著向如衣的玉手說:「也有日子沒去捧你的場了,要是向老闆還有力氣,就小聲兒給我再唱一段兒《玉堂春》吧。」

    向如衣說,「二爺怎麼總愛聽這個妓|女的戲呢。」他也沒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淡淡一說,說罷也沒有推脫,細細唱起了詞兒,是遊園初遇。

    久居監禁不知春,驟見春色更心酸。

    蘇三雖慘,卻總歸有個心裡念著的人也念著她呢。

    向如衣的聲音是月華一般的清冷,卻又是二月春色般的嫵媚,十個他也是比不上的,也難怪容之州會喜歡他。

    小狗兒眼光都獃滯了,只覺得心上插了好幾把刀子,再聽不下去,花了很久才能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往自己屋裡走去。

    「小哥兒怎麼出來了……」林媽要上三樓收衣服的,正對著失了魂兒的小狗兒,問,「喲,怎麼哭了?」

    小狗兒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林媽慈祥關愛的眼睛,眼淚流的更凶了。

    他怎麼又哭了呢?

    我從來不哭的啊?

    「哎喲,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兒疼……我去叫……」林媽一愣,知道這個時候是不能去叫容之州的。

    小狗兒胡亂用手擦了把臉,跟林媽說:「我餓了,還有飯麼。」

    林媽可來精神了,「有,剛做好飯,給你炒幾個菜。」

    小狗兒先吃了一個飽,就回屋再不出來了,夜了容之州帶著剛醒的向老闆下來吃飯,問有沒有跟樓上的送飯去,林媽誒了一聲兒,說早就吃過了,下來吃的。

    「什麼時候吃的?」

    「兩個小時前吧。」

    容之州嗤笑出來,「他可倒好,叫我吃他的剩飯。」

    向老闆一聽他這話,筷子也下不去了。

    容之州知道這個金貴人兒,幹脆也拿起風衣套上,「走吧,向老闆,帶你出去吃去。」

    林媽可憐兮兮看著自己這一桌子菜,很是不喜歡這個向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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