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淺又來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她勇氣，昨天晚上還嚇的變了臉色，今天又帶著雞湯來了。

喝雞湯是假，聊當年的事情是真。高月淺又開始講他爸爸媽媽的事情，還扯上我，我現在變成了她眼裡的親哥哥。

「哥哥，今天的雞湯怎麼樣？」高月淺問我。

我喝了一口，和昨天有什麼區別嗎？在她一臉期待的表情下，我說了句客套話，「好喝，有母愛的味道。」

「咯咯……」月淺笑了，「嗯。笑哥哥也喜歡著呢。每次都和泫哥哥搶著喝。」

她頓了頓，有些為難地道，「哦，對了，笑哥哥也快回國了，他和妮娜姐姐的婚期已經定了。到時候，你要和泫哥哥一起來哦。」

「是嗎？真好。」林子笑要結婚了？我竟然才知道。

「大哥說，笑哥哥這次回來是要繼承林伯伯的公司的。二哥說，如果能看見笑哥哥和泫哥哥合作，他會很開心。三哥說，他最想看妮娜姐姐生出的寶寶……」高月淺滔滔不絕地說著，可我卻沒有多少心思聽。

終於是要看著你結婚了，林子笑。十七歲的夏天，我的世界還只是你與單車。現在，我的世界越來越複雜，而你，也成了過客。

「哥哥，你想不想媽媽？」高月淺突然道，「媽媽特別想你，想看你有沒有時間，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高月淺撒嬌道，「哥哥，行不行嘛？」

「我……」我能出得去？之前怎麼不見我，現在要見我？怎麼那麼多人喜歡和我扯上關係？

「哥哥，媽媽沒有失憶，她記得你。」高月淺軟磨硬泡，「哥哥，媽媽真的想你，那麼多年，你都不想媽媽嗎？」

「月淺，你爸爸是誰？」我問她。

「哥哥，我們的爸爸是高鳴宇啊。你不知道嗎？媽媽都跟我說了，她和爸爸兩情相悅，小姨插足進來，還害死了爸爸……」高月淺道。

「你小小年紀知道的還不少，說的有頭有尾的，你猜猜看，你口中的親哥哥信不信你？」肖子泫大步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我正正地看著他的雙眼，肖子泫僵硬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和。

「有一點我還真沒有想到，原來高綺的失憶是裝出來的，月淺，若不是你說出來，我還真是不敢想。我估計，高家除了你們母子倆，也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吧？」

「哥哥，不能讓別人知道。」月淺緊緊抓住我的胳膊，「不然，他們不會放過媽媽的。」

真相究竟是什麼？既然月淺叫我哥哥，那麼我便先做她的哥哥。

「月淺，不要擔心，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就不會讓媽媽受傷的。」我抓住她的手，「別怕，有哥哥在。」

「青聆，你確定要做這個哥哥？」肖子泫冷冷地看著我，「不該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了就應該明白窺探秘密的結果。我正在準備收購林子笑的公司，」他起身至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至少我不想在國內見到林子笑的企業。你，有興趣嗎？」

又是拿林子笑的事情為難我，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因為林子笑的事情，就讓步的夏青聆嗎？吃一塹長一智，人總是會長大的，不可能一直傻裡傻氣，糊裡糊塗的過著。

「你覺得我有興趣嗎？」我拉著月淺向門外走去，不想理會他，月淺還小，不能涉及到這些事情中來，我要把她送回去。

「夏青聆，我不攔你。但你想清楚，踏出這個門的後果。既然能讓你走，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你自己回來！」肖子泫陡然提升了聲音，我頓住腳步，聽他把話說完。

「你回高家去，自然是可以繼承一部分股份的，但是高家的老爺子會放過你們嗎？高綺騙了他那麼多年，你以為那老爺子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你這個外人去搶他們家的財產？」

什麼繼承一部分股份？我他媽怎麼又和高家公司扯上關係了？

「我不清楚你說的什麼股份！」我拿眼瞪著他，「我對他們家的財產沒有興趣，我只想好好照顧母親與妹妹。父親的事，我看在母親的份上，可以不予他們計較，但如果他們不肯罷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你就不擔心高家已經知道高綺裝失憶，已經把她囚|禁起來了？」肖子泫道。

「你什麼意思？」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一定是你說的，一定是你讓他們知道的，所有媽媽才會又被關起來的……嗚嗚……」月淺掙脫我的手，指著肖子泫大喊大哭。

肖子泫伸手捏住月淺要打他的手，冷笑道「你以為高家人都像你們那麼笨？如果真是那樣，高家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你這個壞人，我媽媽對你那麼好，你竟然要害她……啊……疼……」月淺面部皺起，吃痛喊道。

「肖子泫！」伸手去拉肖子泫捏著月淺手腕的手，卻被他一個翻轉，扭了手腕。

「你放開她！」我怒斥著，揮出拳頭。肖子泫在我膝蓋上一踢，我痛呼一聲摔到在沙發上。

「送到隔壁去，看住了。」肖子泫一揮手將月淺丟到手下的面前。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月淺被兩個人連拖帶拉出了門外。

「肖子泫，不許傷害她！」在我急欲掙扎而起的瞬間，肖子泫冷冷地掐著我的脖頸。

眼睜睜地看著月淺被那些人帶出門，我怒吼「你不要傷害她！」

「只要你乖乖聽話，不要惹我生氣，我便好吃好喝地供著她，不然，我就讓他代替你，天天躺在床上！」肖子泫露出一個官方的笑容。

「肖子泫，你真的很讓人討厭！你要敢對我妹妹下手，我跟你拚命！」我吼道，對他手抓腳踢。

「這樣倒一點不像你在床上，扭扭捏捏的樣子。怎麼，多了個妹妹，就不慫了。我還以為你會為林子笑繼續忍下去。」

肖子泫拍拍我的臉，「青聆，我們賭一次，賭你敢不敢走？」

「你放開我，現在就敢走！」我對上他冰冷的雙眼，吼道。

「好，我讓你走。」肖子泫放開我，忽然笑了起來，「林子笑要結婚了，你知不知道？」

林子笑真的是要結婚了？我聚集起來用著對付肖子泫的眼神，在那一刻渙散。終於真的是到了林子笑，要結婚的時間了嗎？

「如果你想去，明天。我有事要去瑞士一趟，順便。月淺的話，我會派人送回去。既然你知道父母的事了，那麼想清楚。如果你要離開，我不攔。但是我有辦法要你再回來的！」

「夏青聆，我要的不能再失去，一次就足矣。如果有第二次，就證明我無能。我會毀了它！」

肖子泫露出陰鷙的眼神，「你可以當做我是在警告你，也是在威脅你，但我說到做到！這一點，我希望你永遠記在心裡。」

「哼！」我冷哼一聲，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如果他能輕易讓我知道，當年的真相才怪。肖子泫說是在我這裡截止的事情，怎麼可能在月淺的認知里完整地存在。

說不定，他是故意的。月淺的話，我想了好幾天，那麼快就認我做哥哥，好不正常。我記得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女孩鄙夷蔑視的目光。

可是我要演，我要知道肖子泫究竟想做什麼！

「你去還是不去？」他站在門口又問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無比真誠地不希望我去。然而，我卻是怎麼都不會如了他的願。至少在關於林子笑的事情面前，我不會輕易退讓。

「去。當然要去。」我露出類似於他給的官方笑容，他輕笑出聲。

第二天搭上前往瑞士的飛機，心情莫名地喜悅。有憧憬有彷徨，膽怯又嚮往著。見到林子笑，我該說什麼。我該怪他丟下我，成就了今日面目全非的我，還是應該遠遠地看一眼，只要知道他很好就好。

好多年了，離林子笑離開已經很多年了。一切像一場夢，一場噩夢。我將視線投向機外，神秘而瑰麗的天空。雲彩層次分明，浩瀚無邊，有著震撼人類心靈的美麗。

一路上，肖子泫沒有同我說過話，意外之餘，我竟發現我自己很想和他好好說話，可是我忍住了。或許感情在他心裡從來都不是第一位吧，我看著肖子泫沉睡的輪廓，聽見自己心動的聲音。

下了飛機，吃了飯，泡了澡，躺在旅館的床上，我輾轉難眠。總覺得應該有事發生才對。肖子泫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竟有想去找他的衝動。

習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往往像一個人不想輕易戒掉的煙癮。

我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肖子泫的手下，獃獃地問了一句。「他，他什麼時候回來？」

「肖先生和陌先生在商討事情，肖先生說您若是睡不著，可以去找他。」

「去，去哪兒找？」我急急跑回去穿好衣服，一陣風似的回到門邊。

「請您跟我們來。」

「謝謝！」

「您太客氣了！」

我永遠不知道肖子泫想做什麼，就像他永遠不知道……

跟著肖子泫的下屬去了附近的酒吧，看見了他。肖子泫似乎有點意外我會來，看見我，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去他身邊。

「青聆？」陌決櫟的驚訝表現得有些明顯，但他掩飾的很好，隨即笑道，「你來了。」

「嗯。晚上好。」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肖子泫把手中的酒遞給我，介於以前在酒吧發生的事情，我只是接了酒放在了桌子上。

肖子泫摟著我，雙目卻在看著在接吻的兩個男人。我剛進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現在一看，大概知道他們又在玩什麼遊戲。

肖子泫微醺地在我耳邊道，「來的真巧，我本來打算推脫的，現在你來了，我就不掃他們的興了。」

「你們在玩什麼遊戲？」我看向他。

「吃草莓。」肖子泫曖昧道，「他們結束了，該我們了。」

「啊？」我被肖子泫拉到作秀台的時候，還是一副懵圈的狀態。

看著在坐的不認識的膚色不一的人，都對我們露出了笑容，我覺得有點心慌。陌決櫟給了我一個定心的微笑，我以為這是場輕鬆的遊戲。

吊著草莓的人，上下浮動草莓，肖子泫和我要透過接吻的方式，吃完九個草莓。最後，草莓是都被吃掉了，然而肖子泫也沒有放開我。

……

「肖子泫，你想弄死他嗎？」夏雲洌衝上來扇了肖子泫一巴掌，眼裡充滿怒火，「他不過是來參加婚禮，你用的著這樣對他嗎？不準我動他，你這樣又是什麼意思？我看你真是瘋了！」

肖子泫停住動作，眼光里的寒怒一閃而過……淡淡道，「決櫟，送他去醫院。」

而後轉身出去，從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不過是個……何來感情，又怎談愛不愛！

……

「急火攻心，吐了不少血，太傷身。」醫生簡單明了地說了吐血之因，道，「病人心有鬱結，最好都不要再惹他生氣，不宜激動，需要靜養。」

陌決櫟與肖子泫通了電話，我便住進了來時的旅館。肖子泫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我緊緊閉著雙眼。果然啊，肖子泫永遠不會以正常的方式帶我出去，每一次都是以疼痛喚醒我內心的自尊。

「這次是我自己賤，非想去找你。與你無關，你不用管我了。」我淡淡道，聲音低沉暗啞，幾乎沒有情感波瀾。

「傷口還疼嗎？醫生不是說不能激動了嗎？你想做什麼都行，不要再傷害自己了。」肖子泫面無表情道。

「是我賤！我說了是我自己賤！」破碎的情緒終是扛不住了，在眾人面前被他x，我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啊！連我自己都覺得我賤，別人又會怎樣看我？

「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別傷害自己。想報仇，這一次，我讓你親自動手。」肖子泫寬慰道。

可是我怎麼報仇？我該怎麼報仇？對方就是肖子泫，就是這個冷漠地和我說著話的人！擁有著肖氏絕對的話語權與執行權，混通黑白兩道？

讓我想報仇？哈哈哈，我該有多大本事，才能報得了這樣一次又一次被傷害的仇！

「我不要！我賤！我欠！我憑什麼報仇，我有什麼資格報仇？……」我笑出了哽咽的聲音。

「夏青聆！別鬧了。」肖子泫抱著我，「……你是要和我牽手走一輩子的人……」肖子泫抓著我的手，十指緊扣。「我不會讓你被白白欺負的。相信我！」

「肖子泫，欺負我的人就是你啊！」我強笑著低沉緩聲道，「肖子泫，我不會跟你走一輩子的！」我掙扎著要甩開他的手。

肖子泫卻是力道大的不容我掙脫，「我允許你喜歡林子笑，允許你心裡有他，但不允許你跟他在一起，更不會允許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碰你的身體！」

「呵，哈哈……肖子泫，拜你所賜，我經歷過怎樣的事，你很清楚。何必現在還要說大話！」

「他們都死了，如果林子笑想挑戰，我很高興！我很期待那天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青聆，」他抬起我的下巴，「林子笑給的我都可以。你已經開始愛我了，不要強迫自己恨我。我不想失去你！」

「肖子泫，你已經失去我了！人的耐心和信任都是有限的。如果有一天我愛上了你，我也會強迫自己把心一點一點漂白的。肖子泫，你的目的是什麼？你不說，我也不想追問。但是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就會毀了什麼。我們之間，不會有一輩子的！」

「青聆，不要逞口舌之快，等我處理好公司的事務，我會辦結婚典禮的。我要你和我結婚，牢牢地把你的手握在手心。在此之前，你也不要挑釁我。你明白的，我情緒無常。」

肖子泫紳士地親了親我的手，「青聆，我的未來一定要有你！」

「結婚？你做夢！你以為我會跟你結婚？我是個男人，肖子泫！你能生孩子嗎？」我尖銳地諷刺道。

「我不能，林子笑就能嗎？還是你能？」肖子泫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的臉色，「去孤兒院領養幾個不就行了嗎？原來你不敢愛我，是因為我不能生孩子？青聆，你喜歡小孩子？」

「你……滾！……！」我被他氣的怒火高漲。

「我也就只對你下流！」肖子泫溫熱的氣息吐在我耳邊，「為什麼我對你每一次的怒氣，到最後都莫名地變為一陣悸動？」

「我也許真的愛上你了。不考慮和我一輩子嗎？」肖子泫喃喃道。

「嗬。」我諷刺地嘲笑著他。

我知道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我辦不到。看見他，我就看見自己……

「肖子泫，把我送到林子笑那裡去養病。我想他，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嘆了口氣，「我求你。」我哽咽道。

「好。」肖子泫看著我的雙眼，有一點動容，卻又帶著明顯的怒氣，可最後說出的話，卻是溫柔的不得了。

「明天，我便送你去。但是，」他頓了頓，冰冷嚴肅道，「別發生任何讓我不悅的事情！」

「什麼也不會發生。」我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雙眼，「也只有你那麼無，恥地對我做那些事情！」

「最好這樣！」他又溫柔起來，抓起我的手，又紳士地親了親，「我愛你！」

「又是愛我了？肖子泫，你的愛就是以各種傷害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是嗎？」我反問，笑意盈盈。

我們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習慣了對方的假笑。

「暫時是這樣吧。」他笑道，「什麼時候，我能把你心裡關於林子笑的那根刺拔了，我們就會更相愛，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的全世界捧到你面前，任你踐踏。在此之前，你給林子笑分出多少心思，我就讓你享受多少悲痛，一分不能少！」

「你不是愛他嗎？我分心思給你愛的人，你難道不應該開心嘛？」我偏喜歡揭開血淋淋的傷疤，「在廁所也能親的忘乎所以，你的心思該受多少悲痛呢？你受了嗎？有人敢給你肖大少爺受嗎？」我彎起嘴角，眉眼含笑，好不開心。

「知道嗎？不是你躺著，我就要教教你，到底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然，你這張嘴不乖！」肖子泫拿右手食指堵在我雙唇中央，「我說過，不要再提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提。」

肖子泫左手咧開我的嘴巴，右食指伸進我的嘴巴裡面，壓住我的舌頭，「你的舌頭是想我了？還是不想再和我說話了？」

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把他手指咬斷，讓他少了這根手指頭。

他笑笑，手指繞著我的舌頭打轉，「青聆，我現在對你還是狠得起來的。但是，我今天，此刻，要請你一件事，下一秒及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傷害嘲笑自己。告訴我，你做得到！」

肖子泫放開我，雙目緊緊盯著我，「做得到嗎？」

「嗬！」我嘲笑出聲，不屑地看著他。

肖子泫照著我的左臉打了一巴掌，「做得到嗎？」

火辣辣的疼，我雙眼噙淚看著他，咬緊牙關，不說話。但眼神傳遞出來的就是不屑與滾尼瑪的蛋！

肖子泫照著我的右臉又打了一巴掌，「告訴我，你做得到。」

我緊握著雙拳，怒火滿面地盯著他，依舊不說話。

他似乎煩了，「你忍住沒還手，我還真好奇為什麼？」嘴上這麼說著，人卻去房間的櫃子里拿出醫藥箱，拎到我眼前打開，替我臉上上藥。

「這還是我第一次打你的臉，我心裡非常不捨得。現在給你上藥，我很心疼。」肖子泫很細心地給我臉上擦藥，表情溫柔專註地像個知心愛人。

我閉上眼睛不想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

「上了藥，明天也就看不出什麼了。疼在你臉上，也疼在我心裡。折磨你也就是折磨我自己，我何苦要這樣呢？」肖子泫自言自語，「我喜歡書里說的愛一個人，眼裡是容不得半點沙子的。」

「好好休息，胡思亂想也要強迫自己休息。不管你想什麼，記住，我愛你。這句話，我不騙你。你可以慢慢感受，也可以拿它來傷害我，報復我對你做的壞事，我不拒絕。代價就是，你也會愛上我。」

肖子泫說話，關了燈關上門出去了。

我在黑夜中睜開雙眼，看向漆黑的虛空。他說的和我想的八分重合，我怎麼能不相信他不愛我呢？

我留下來就是因為我要他的愛，相愛了，所有的傷害才能比平常映射出更更深的破壞力。過往所承受的一切才會變得不那麼無關輕重啊。

肖子泫，真相給了那麼多，最有用的是什麼？是我能用你給我的，不動聲色地還給你，讓你享受快，活，也讓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