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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照夜心(重生)

    白眼狼渣渣變成狼狗小無賴的故事。 重生霸道無賴忠犬攻×心灰意冷溫潤謹慎受 年下,he 步步為營終得谷主尊位,錯信小人招致滅谷之災,當身陷絕境之時,卻是一個被他深深傷害過的人不計前嫌出手相救。 「你恨我嗎?」祁逸飛澀聲道。 玉笙寒似乎覺得有些好笑,道:「你說呢?」 黯然離開,卻不知自此別後,山長水遠成永訣。 阿笙,當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等我回頭?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 望著寒玉床上了無生息的人,祁逸飛泣不成聲,萬念俱灰。 不意觸動玄機,喚醒玉扣中一抹靈識,以獻祭一魂一魄、犧牲七世清明為代價,換得此生重來。 可做過的錯事豈會輕易被饒恕?重生在傷害發生之後,玉笙寒對他淡漠疏離,祁逸飛苦果自嘗,悔恨不已。 懺悔訴情不成又出新招,於是—— 祁谷主跪在算盤上,抱著玉笙寒的腿,眼淚汪汪:「阿笙,我錯了,別不理我……」 經歷幾重波折,好不容易眼見著雲開月明,心尖子上的那人卻突然又冷下了心腸。 「別過來!」拔劍相向,閃著寒芒的劍尖直抵胸前,玉笙寒眉目疏冷,琉璃似的雙眸透著決絕。「祁逸飛,我們的孽緣早在上輩子就結束了。」 祁逸飛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已經觸碰到溫熱肌膚的劍尖傳來的凜凜寒意,讓他渾身僵冷。 他聽到一聲極輕的玉碎之音。 是垂在胸口的血玉平安扣。

    【三】 火刑處死

    小說: 笙歌照夜心(重生) 作者:惜灼华 字數:2159 更新時間:2019-09-21 05:25:51

    阮曦涵轉頭望著玉笙寒,目中心疼之色幾乎就要溢出來。他輕輕扶著玉笙寒,手上甚至不敢用力,懷裡的人遭受了這麼多折磨,如此虛弱,如今在他心裡就是一件需要小心翼翼護著的易碎珍寶。

    他放柔了聲音,道:「寒兒,別怕,都已經過去了,我帶你走,今後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玉笙寒抬眼,定定地與他對視片刻,輕輕喚了一聲:「曦涵兄長。」阮曦涵心中一顫,覺得在這樣幹凈而瞭然的目光下自己掩藏的不堪與醜陋簡直無所遁形,他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

    玉笙寒越過他的肩膀,望向前方半伏著倒在地上的男人。

    那人也正瞧著他,與他目光交匯,似乎微微閃爍了一下,卻並未避開,更添了一絲戲謔的神情,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玉笙寒心裡輕輕嘆息一聲。

    自己能指望他有什麼表情呢?憤怒,嫉妒,還是後悔?都是指望不上的,他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自己,過去種種不過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使的迷惑手段罷了。

    然而他費盡心思努力獲得的一切,卻在一夕之間大廈傾頹。

    這個人心中這麼驕傲,如今,怕是恨極了。

    曾經以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但今時今日玉笙寒悲哀地發現,他面對這樣的情景絲毫提不起快意,反而覺得心疼。

    為祁逸飛心疼。

    當真是無藥可救了。

    那便……不救了罷!

    玉笙寒輕輕掙開阮曦涵的扶持,向祁逸飛走去。

    氣韻天成。

    這是祁逸飛望著越來越近的玉笙寒,心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算遭受了諸多折辱,收拾起來,哪怕是最樸素的穿著,哪怕被束縛在消瘦病弱的身軀里,也掩不住玉笙寒的風華。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只要這個人的心火不滅,任外界如何風吹雨打,也只不過是磨礪之後使之更加光華耀眼而已。

    這是玉笙寒吸引他的地方,也是玉笙寒讓他忌憚的地方。

    玉笙寒在祁逸飛身前站定,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著他默默無言。

    祁逸飛一時也無話可說,只瞧著玉笙寒的面容,微微蹙眉,有些出神。

    氣氛一時間有些怪異。

    阮曦涵跟過來,對玉笙寒道:「寒兒,我留著祁逸飛的性命,就是等你來處置。」玉笙寒輕輕頷首,道:「好。」

    南長陌怒道:「不行!我們之前約定好了,祁逸飛是我的!而且這玉笙寒,」他抬手指著對方,「他是夜心谷的上代谷主,也是今日要誅殺的餘孽,當著大家的面,你想包庇他不成?」

    阮曦涵先是目光凌厲地掠過南長陌,最後斂了鋒芒在殿中掃視一圈,沉聲道:「諸位,我等今日剿滅夜心谷,是除魔衛道。何為魔?祁逸飛以陰謀手段上位,仗著夜心谷實力強勁,妄圖稱霸武林,肆意欺壓其他門派,凌虐弱小,掀起血雨腥風,此為魔。而在他之前,玉笙寒公子為夜心谷主之時,以和為貴,與我等諸派秋毫無犯,更是親自揪出那邪派『黃泉』,為武林除害,也避免了我等受愚弄挑撥無謂犧牲,夜心谷在玉公子手中之時,可並不是魔道啊,分明是被祁逸飛給帶上邪路的!」

    「各位,」他向殿中人拱了拱手,誠懇而穩重的聲音令人信服。「實不相瞞,我與寒兒少年相交,至今已近十載,他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我以洛州阮家的名義作保,祁逸飛這魔頭造下的罪孽不該讓他來承擔。事實上,在場諸位也都看到了,寒兒也是受祁逸飛荼毒的受害者,險些就死在這魔頭手中。」

    這時人群中有人揚聲道:「阮家主所言有理,我百刃門當年受過玉公子恩惠,今日自是不會恩將仇報。」

    有人帶頭,人群中陸續也有其他人發聲,皆是認同阮曦涵言語的。

    南長陌氣得渾身發抖,憤恨地瞪著阮曦涵,看來今日他是早有準備,怪不得敢這樣毫無顧忌地將玉笙寒帶過來。他是要給玉笙寒一個光明正大留在江湖的身份,而不是偷偷將人救下,從此只能隱名埋名地藏匿。

    阮家如今在江湖上地位不低,阮曦涵又是這一代的翹楚人物,身邊聚了不少追隨者,如今立下這樣的功績,武林盟主之位已是他囊中之物,保下玉笙寒,對他來說並不是困難的事情,而且他說的也確是實話,玉笙寒的確與祁逸飛不同,不是好爭好殺的人。

    今日所見,玉笙寒怕是確實受祁逸飛折辱甚深,雖然同出一門,但想來日後也不會有什麼要為祁逸飛報仇的想法。至於滅谷之仇,既然是阮曦涵帶的頭,阮曦涵都不怕玉笙寒秋後算賬,他們也就不再糾結這個了。畢竟,阮曦涵總不會明知隱患還執意作保吧。

    這般忖度後,剩下的一些人便也默認了阮曦涵的話,沒有執意要跟玉笙寒過不去的。

    阮曦涵滿意地收回了目光,譏諷地看了南長陌一眼。

    玉笙寒仍是淡淡的,毫不在意方才那可能關乎他生死的決議。突然他身子彷彿不能支撐般搖晃了一下,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

    祁逸飛下意識地一動,卻立刻被體內發作的毒性阻住了身形。阮曦涵也是時刻留意著身邊人的情形的,他迅速抬手扶住玉笙寒,緊張不已:「寒兒,你怎麼樣?」

    「無事。」玉笙寒面容蒼白,安慰地向他笑笑。「就是有點累。」

    「我帶你下去休息。」阮曦涵擔憂道。

    「等等。」玉笙寒攔了一下,「曦涵兄長不是說要把祁逸飛交給我處置嗎?」祁逸飛看著玉石地面上玉笙寒的倒影,覺得心裡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扎了一下。

    阮曦涵點頭,道:「是的,可是你現在不舒服……」「我沒事。」玉笙寒拍拍他的胳膊。

    「那你想怎樣處置他?」阮曦涵對玉笙寒言聽計從。

    玉笙寒轉頭望向祁逸飛,神情中既沒有對曾經所受傷害的恨意,也不見分毫大仇將報的快意,只是淡淡的,彷彿在說著一個不相幹的人:「我曾待他如師如兄,全心全意照顧他、培養他,他卻騙我傷我,將我一片真心踐踏丟棄。他雖為谷主之尊,但我也是上代谷主,他對我的所作所為已是大不敬,依夜心谷刑罰,理應刑殺。然,他終究是我師父的兒子,看在師父的份上,便讓他去的痛快點。三日後,火刑處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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