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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照夜心(重生)

    白眼狼渣渣變成狼狗小無賴的故事。 重生霸道無賴忠犬攻×心灰意冷溫潤謹慎受 年下,he 步步為營終得谷主尊位,錯信小人招致滅谷之災,當身陷絕境之時,卻是一個被他深深傷害過的人不計前嫌出手相救。 「你恨我嗎?」祁逸飛澀聲道。 玉笙寒似乎覺得有些好笑,道:「你說呢?」 黯然離開,卻不知自此別後,山長水遠成永訣。 阿笙,當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等我回頭?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 望著寒玉床上了無生息的人,祁逸飛泣不成聲,萬念俱灰。 不意觸動玄機,喚醒玉扣中一抹靈識,以獻祭一魂一魄、犧牲七世清明為代價,換得此生重來。 可做過的錯事豈會輕易被饒恕?重生在傷害發生之後,玉笙寒對他淡漠疏離,祁逸飛苦果自嘗,悔恨不已。 懺悔訴情不成又出新招,於是—— 祁谷主跪在算盤上,抱著玉笙寒的腿,眼淚汪汪:「阿笙,我錯了,別不理我……」 經歷幾重波折,好不容易眼見著雲開月明,心尖子上的那人卻突然又冷下了心腸。 「別過來!」拔劍相向,閃著寒芒的劍尖直抵胸前,玉笙寒眉目疏冷,琉璃似的雙眸透著決絕。「祁逸飛,我們的孽緣早在上輩子就結束了。」 祁逸飛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已經觸碰到溫熱肌膚的劍尖傳來的凜凜寒意,讓他渾身僵冷。 他聽到一聲極輕的玉碎之音。 是垂在胸口的血玉平安扣。

    【十六】 斯人不在

    小說: 笙歌照夜心(重生) 作者:惜灼华 字數:2087 更新時間:2019-09-21 05:25:52

    顧不得其中的種種詭異,祁逸飛令勿思等人留守,自己跟著阮曦涵前往。

    「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折磨南長陌嗎?」路上,阮曦涵彷彿閑聊般道。

    祁逸飛冷冷道:「我對你們的利益紛爭沒有興趣。」

    「呵……」阮曦涵勾了勾唇角,淺淺笑意彷彿淬過毒藥般陰冷。「他傷了寒兒,我自然不能放過他。」

    「你說什麼?」祁逸飛皺眉,心中一緊。

    阮曦涵眯了眯眼,聲音冰冷:「他在你給寒兒的散功丹里混入了一味寒川草。」

    祁逸飛眸光震顫,失聲道:「什麼?!」寒川草藥性極寒,隨著散功丹在丹田內發揮藥效,對玉笙寒的身體將造成極嚴重的傷害!

    怪不得,怪不得那時候阿笙變得那般憔悴虛弱,而他只以為是玉笙寒因處境艱難心思鬱結的緣故。

    阮曦涵欣賞了幾眼他此刻猝然失色的模樣,諷刺道:「你心疼了?可是如果換做那時候,你只會覺得痛快吧?畢竟,你向來都以寒兒的痛苦為樂。」

    「你閉嘴!」祁逸飛咬牙。他以為自己給玉笙寒的傷害已經夠多了,沒想到在他所不知道的地方,玉笙寒承受的比他以為的更多。雖是南長陌所為,但歸根結底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祁逸飛被痛苦和悔恨席捲胸腔,恨不得立刻跪到玉笙寒面前懺悔。

    阮曦涵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果然不再說話。不多時,兩人來到一間精緻的院落。

    「這是家主的屋子。」阮曦涵笑得得意。「我跟寒兒的屋子。」

    擔憂和思念壓過了滿心的嫉恨,祁逸飛催促道:「少廢話,快點!」

    阮曦涵推開主屋的房門,屋內並無一人。他徑直走到牆邊一座博古架前,轉動上面放著的一隻白玉美人瓶,隨後只聽到沉悶的聲響,博古架旁的一塊地板緩慢向一旁移開,露出一條傾斜向下的階梯通道。

    祁逸飛臉色一變,這分明是密道,難道阮曦涵囚禁了阿笙?

    阮曦涵看了祁逸飛一眼,輕蔑地笑了笑,拿了一旁的燭燈點燃,帶頭走了下去。祁逸飛眸中情緒洶湧,緊跟而上。

    他心中的懊悔越來越強烈,他以為阮曦涵會好好待阿笙,才會忍著心痛放手,原本以為是成全,可現在看來,怕是又害了阿笙!

    望著前方阮曦涵的背影,祁逸飛心中殺意肆虐。

    若是阿笙有什麼不妥,他必將百倍千倍報復於這個人!

    進入地道,立刻感覺一陣撲面而來的冷意,越往下走,寒氣越甚,祁逸飛的心情也越沉重。

    這種壓抑的環境,讓他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往下走了約莫十幾個台階後,向一旁轉了個彎,這次坡度較緩,又下了幾個台階,迎面一扇鐵門阻隔了去路。

    阮曦涵輕輕推開鐵門,在一片寂靜中有低低的「吱呀」聲響起,彷彿摩擦在人的心頭,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慄。

    有白色的寒霧飄了出來,落在兩人面上凝成一片霜意。祁逸飛的手微微發顫,再也忍不住,跨過阮曦涵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處四方四正的空間,牆壁皆用石塊細細地砌了。牆上與頂部鑲嵌著無數顆碩大的夜明珠,如星空璀璨,室內雖不如外面明亮,但也能看得清楚分明。石室四角放著大瓮,裡面盛滿冰塊。然而如此陰寒之地卻裝飾了許多紅色的綢緞和金銀營造的花朵,硬生生染出幾分喜慶的色彩來。

    石室正中,有一塊寒玉床。床上躺著一人,穿著鮮艷的錦繡紅衣,金帶玉冠。他雙手合攏在身前,彷彿正在安眠。

    如此熟悉的令他心悸的輪廓,一年來,多少次魂夢相與,不知痴痴眷眷望了多少回,可此時一見,在這樣的情境下,卻教他肝膽俱裂,心如刀絞,瞬間所有的理智和冷靜灰飛煙滅。

    「阿笙……阿笙……」

    祁逸飛雙唇顫抖,聲音幾不成調,忘記了一切外物,眼神直直地望著寒玉床上的人,機械地一步步走近。

    隨著距離的拉近,玉笙寒的面容清晰地展現在眼前。他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畫下兩痕鴉青色的新月,嘴唇微微抿著,唇角似乎帶了一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此安詳,然而,又如此冷寂。

    感覺不到半分活人應有的氣息。

    祁逸飛張大了嘴,但發不出半點聲音來。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好似扯心扯肺的疼痛,腳下一軟,癱倒在寒玉床前。

    他的阿笙,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睡在這麼冰冷的地方,他身子弱,這樣會生病的啊……

    「阿笙,我回來了……」祁逸飛雙目通紅,顫抖著聲音輕輕喚道,慢慢伸手去撫玉笙寒的面頰。「你、你看看我呀,跟我說句話好不好?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觸手再感覺不到曾經的溫暖柔軟,只剩下寒到骨子裡的冰冷。

    祁逸飛的心也不停地墜落,墜落,一陣天旋地轉……

    「啊!」他發出彷如陷入絕境的野獸般的悲戚嘶吼,猛地轉身揪住阮曦涵的衣襟將他狠狠撞在牆上,神情瘋狂。「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是不是你逼得他!」

    「祁逸飛,你聽好了,寒兒他,是被你害死的。」阮曦涵似乎毫不在意被撞得生疼的後背,眯了眯眼,帶著報復的快意,一字一字清晰道。

    「他就死在一年前把你救走的那個晚上!」

    祁逸飛渾身劇烈一顫,臉上露出難以承受的脆弱,無意識地鬆開了抵著阮曦涵的手。

    「那夜他使的手段你也看到了,那是輕易能駕馭得了的嗎?」阮曦涵看著他道。「寒兒他內力盡失,身體虛弱,可為了救你,金針渡穴,強行提功,他根本受不住那魔曲反噬後的虛脫,損耗太大以致油盡燈枯!」

    阮曦涵目光有些渙散,神情變得萬分痛苦,彷彿隔著時空又看到了那一日讓他痛不欲生的畫面。

    「我在樹林里找到他的時候,他安靜地靠著樹坐在地上,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可他身上好冷,臉色慘白,我看了好心痛。我拚命地搖他,叫他的名字,把他抱進懷裡想讓他暖和暖和,可他就是不肯睜開眼再看看我,不肯再笑著叫我一聲『曦涵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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