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回來啦。」薛明明本來有些不耐煩的神情，在察覺到陸湛出現之後，瞬間變得神采飛揚起來了。

就算許言再怎麼遲鈍，也能看出學委的態度極速轉變。

不過他倒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畢竟如果他是學委，也是斷斷不可能和他這樣人好好相處的，而陸湛，則是光芒萬丈的人。

態度不一樣，也是正常人。

不過，這個「光芒萬丈」的人，現在表情特別難看，連許言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薛明明的神情有些綳不住了，他以為看在陸湛的面子上，陪著死變態學一會習，陸湛可以多看他兩眼。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陸……陸哥，」薛明明尷尬地笑了笑，「您親自去打水啊。」

陸湛：「……你是傻叉嗎？」

「什麼？」薛明明萬萬沒想到，陸湛竟然會對他說這種話，他自認為已經算是陸湛的朋友了，畢竟從這個學期開始，陸湛的作業，都是抄他的。

「有沒有告訴過你，別靠別人的座位。」陸湛狠狠地踹了一腳桌子，桌面上的書「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連帶著陸湛一開始放在桌面上的水杯，也倒在了地上。

動靜很大，可是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對……對不起！」薛明明直接被嚇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要道歉。

陸湛的位置，從來不讓別人碰，可能是因為這幾天，他們看到許言進進出出，偶爾還坐在陸湛的位置上，所以才讓薛明明產生了錯覺，以為陸湛的位置，是可以給其他人坐。

「滾！」陸湛還想罵點什麼，可是他一個偏頭，就看到了許言被嚇住了，小模樣看著特別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拉進懷裡好好地哄哄。

「我……我這就滾！」

薛明明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在意識到陸湛竟然真的沒打算跟他計較餓時候，立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要知道，陸湛之所以被稱為學校一霸，就是因為其無法無天的性子。

而且，薛明明知道，陸湛剛才是真的生氣了，要不是他站得選了一點，那一腳，可能就不是踹到桌子，而是踹他身上了。

許言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總覺得自己想要說點什麼，比如薛明明一開始是站著的，是他讓薛明明坐下來的。比如不是說好了讓薛明明教他嗎，現在怎麼又反悔了？

可是，許言什麼都不敢說，只能看著陸湛把火氣發在了薛明明身上。

他也怕，怕他說了之後，陸湛就會罵他，就不要他這個朋友了。

許言看了一眼薛明明的方向，他趴在桌子上，模樣好像在哭……

「我們出去。」陸湛察覺到許言竟然還在看薛明明，直接就把獃滯的許言拉走。

出去？出去做什麼？

許言的心很慌，陸湛這是想要跟他絕交嗎？

許言想起自己的那個水杯，其實那是他奶奶買給他的，已經很舊了，可是他還是捨不得扔，畢竟那是奶奶留給他的唯一念想。

可是，現在他肯定壞了，陸湛一腳就把它踹在了地上，肯定要被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