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拽著自己的手非常疼，許言想，他下午可能握不住筆了。

可是他也不敢說，也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因為他剛才眼睜睜地看到了陸湛發怒的樣子……

「言言。」把人拉到了沒人的地方，陸湛才終於肯停下腳步，然後一回頭，就看到了許言失魂落魄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的樣子。

「言言你怎麼了？」陸湛忍不住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面前，雖然他更想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裡，不過他不敢。

「我……我手痛。」陸湛一開口說話，許言就覺得自己沒那麼害怕了，好像現在這個陸湛，和剛才那個陸湛完全是兩個人那樣。

「手……」陸湛這才驚覺自己緊緊地握著許言的手，力氣大到一鬆開，就能看到許言的右手，一片青白。

「痛不痛啊，」陸湛有些心慌地看著許言，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捧在了自己的手心，「言言，對不起。」

許言驚訝地看著陸湛竟然對著他的手吹氣，好像是在幫他減輕痛苦那樣。

可是這樣真的好奇怪啊，陸湛帶著潮氣的呼吸輕輕地呼在他的手上，還用指尖輕輕按_摩。

又……又不是小孩子，這樣是在幹什麼啊？

許言面紅耳赤地把手抽回來，「我，我沒事了。」

言言的手軟軟的，白白的，握在手裡輕輕揉弄的感覺，真的是台美好，陸湛遺憾地看了一眼那隻手，抬頭的時候突然發現言言的臉竟然紅了。

臉紅了？

陸湛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小聲地問道：「言言，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

「有，有嗎？」許言也不知道自己的臉為什麼紅，「可能，可能太熱了吧。」

言言雙手捧臉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想親親。

陸湛的喉結滾動，到底也是什麼都沒有做。

「我們，出來做什麼啊。」許言到底還是問了出來，大概是因為這個樣子的陸湛，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其實陸湛也不知道現在出來能夠幹什麼，這也下午一點多，很久就開始上課了，不過，再怎麼樣，陸湛覺得自己要是在教室再多待一會，可能得發瘋。

「你的杯子被我摔壞了，我給你重新買一個吧。」

其實這事也是陸湛故意的，他早就看許言那個杯子不順眼的，又老又舊，就算他知道許言其實很愛幹凈，可是他還是覺得那個杯子髒兮兮的。

而且，在他的印象里，許言直到未來的幾年，都在用那個杯子。

在踹桌子腿的時候，陸湛倒可以把那個杯子拿走，不過他並沒有，那麼老舊的杯子，怎麼可能配得上他的言言？

「不……不用了。」一聽到陸湛提到了這個杯子，許言努力地笑了笑，可是卻沒有成功，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下來了。

許言自己都嚇住了，他自己，這是哭了？

陸湛卻直接被嚇死了，「言言，言言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憋了一路的眼淚，就再也憋不回去了，「那……那個杯子，我奶奶留給我的……」

陸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