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自從記得你名字那一天，整整六年，我沒有一天不是念著你的名字入睡的。我喜歡你，更不僅僅是喜歡你。」

雲川失了一半力氣的否認，喉頭哽咽著酸楚的眼淚濕潤了眼眶，沒骨氣的低下頭，隱忍了很多年的苦戀終於對心上的人坦白，他說不清是心酸多一點還是福祉多一點。

「我不是沒有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我是只喜歡溫墨揚，只喜歡叫做溫墨揚的人。」

他身邊無數的女孩子，狂蜂浪蝶來形容也不誇張，十四歲懵懵懂懂膽子奇大跟人亂渾，被人背叛差點丟掉性命之後他才痛苦的成長起來。樣貌出眾，痴迷於學習，玩機車，喜歡笑，眼神比天上銀河還要清澈閃耀的男孩子，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

他只是早就被另一個人帶走了心臟而已。

雲川渾身激動的顫抖，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轉過身去努力的深呼吸，眼眶的濕潤退不下去，幸好他足夠有自控能力，深呼吸幾次，終於能找回自己呼吸的頻率。

一隻手從他後面伸過來，一張紙巾在那隻手裡。

溫墨揚不太理解雲川如此熱烈的感情狀態，可能是他從未對誰動心的緣故，不能感同身受只能遞給他一張紙巾。

雲川拿了紙巾擤鼻涕，聲響很大，扔進垃圾桶里。

空氣突然有點凝固，雲川不說話，溫墨揚就不知道怎麼發出聲音。

「我明天還可以過來找你集訓嗎？」

雲川紅著眼眶看著溫墨揚，有那麼一刻溫墨揚覺得他有點可憐，那種深深愛上一個人卻沒有被對方接受的可憐，他好像就是這個沒接受的對象，可他捫心自問，認識的一個星期雖然被照顧得很周到很舒服，心臟酥麻的感覺也有，但他真的還沒有做好跟一個男生談戀愛的思想準備。

所以只能這樣。

「集訓沒問題。」

但不培養別的關係。

雲川聽完，將帽子放在溫墨揚頭上，爽快的離開了，只是這一次的背影沒那麼神采奕奕。

溫墨揚鬆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把大了一扣的帽子拿在手裡。失神的洗完澡躺在床上，溫墨揚失眠到半夜才疲憊的睡著。

被告白之後，第二天雲川也笑著過來，該做的事一樣沒少做，他卻享受得再不那麼坦然。講題還好，投入的時候他能心無旁騖，可只要從題中醒過來，他就不自覺的開始關注雲川，雲川沒什麼變化，依舊愛笑，依舊做題神速，錯誤在慢慢減少，他進步飛快，只是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過去，雲川再沒有邀請他出去，也再沒有過分或者強硬的動作。

難道是主動放棄了？

溫墨揚這樣的疑惑在心裡持續了很多天，白謙打電話問他近況他都在想這個問題。

「學長，我給你結算工資，一小時按一百二算好嗎？」

雲川在快一個月的時候跟他提及這個問題，溫墨揚後知後覺，他以前做過一次家教，也僅僅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