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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墓殘魂

    祭陰山中有一個傳說,山上有一座將軍冢,這座衣冠冢里財寶無數,是某個皇帝為他一生所敬佩的知己鬼將軍所建,裡面有當時威震天下的鬼將軍所持有的將軍令!得之可得天下!究竟裡面到底有沒有寶藏,誰也不知道,畢竟只是傳說…… 還有野史所傳,皇帝與那將軍關係匪淺,一代君臣,卻做那種讓後人詬病之事,真讓人唏噓…… 更有甚者,傳說那座衣冠冢里有一個睡著的美人,一個美的讓人窒息的男人,男人?跟皇帝不知是何關係? 「哎?不是將軍嗎?」 「哎呀,誰知道呢?」 …… 1V1,不喜勿噴!感謝!

    第三章:功力

    小說: 沉墓殘魂 作者:白小粥 字數:3488 更新時間:2019-09-21 09:21:09

    竹公子從茅房裡出來,教訓兩個白痴手下,發現目標還他媽還敢去打草驚蛇?是不是蠢?

    竹公子怒道:「你們簡直就是四頭豬!」

    四頭?兩人抬頭,什麼意思?

    竹公子罵道:「看什麼看?一頭豬能形容你們的蠢嗎?」

    兩人慌忙低頭跪在地上不說話了,忽然肚子『咕隆』『咕隆』咕隆又叫起來,爬起來又沖向茅房。

    竹公子扶額,連扇子也不搖了,媽的,自己感覺也來了!真晦氣!

    長時間的趕路顛簸讓葉暮不適應,馬車跑的不快,車裡也布滿了細軟,十分舒適。葉暮靠在景言的腿邊,眉頭緊蹙,睡得極其不安穩,嘴裡聽不清呢喃些什麼?

    景言一隻手輕輕放到葉暮的額頭,身體的體溫還是冰冷的刺骨。

    「小暮?小暮乖,我在呢,安心睡。」溫柔聲音在耳邊回蕩,迷迷糊糊空氣中終於抓到了那個人的手,似乎找到了精神寄託,一會便安穩的睡著了。

    薛一拉開簾子道:「暮公子越來越愛粘著爺了,就像孩子離不開自己母親一般。」

    景言教育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論樣貌,論身高,論才學,論品行,論智力,本王也是爹級別的。」

    薛一心想:他家王爺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論這個論那個,依我看,論臉皮厚才對。當然這句話他萬死也不會敢說出口的:「爺,屬下觀察了一下暮公子這幾天的行為,似乎心智通了不少。」

    陳安道:「屬下也覺得,長得驚才艷艷就算了,適應的本事也強到離譜,白日里那兩個人在房頂鬼鬼祟祟的明顯不懷好意,暮公子見到此狀居然沒有大呼救命。」

    景言笑道:「我的小暮真乖,沒有打擾我調息,還知道給我護法。」

    陳安道:「主子,你不會喜歡上暮公子了吧?」

    這句話一出,明顯三個人都愣了一下,薛一扶額心道;阿獃啊阿獃,這麼明顯的事……這獃子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

    陳安感受了薛一火辣辣的目光,僵硬的轉過頭,我…我說錯什麼了?

    景言自己也很奇怪:「覺得……他像是我曾經遺失的另外一半,如今找到了就完整了。」

    薛一道:「爺,薛一跟了您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爺對人這般模樣,像是墜入愛河的感覺。」

    陳安駕著車狂點頭道:「就是就是,暮公子本來就是我們帶出來了,再怎麼樣也得留在咱們身邊養,屬下看,爺養著就挺好。」

    景言指正道:「是本王帶出來的。」

    薛一:……

    陳安:……

    知道你老人家威武,不知是死人是活人就敢往外帶。

    幸好現在人蹦蹦跳跳的,不然一邊帶著個活死人還要一邊應付殺手,當真是分身乏術。

    薛一道:「這次絕殺門參與進來不好辦了,鬼婆和竹公子都來了,那第一驍陽不知會不會出現。」

    景言沉默片刻道:「你真當絕殺門的門主是閑的?大皇兄以為買通了絕殺門的人就會胸有成竹致本王與死地,卻不料被人給耍了都不自知,若是絕殺門要殺人,也絕對不會派來這兩個草包,要來也會是冷風使,那才是真正難纏的主。」

    陳安道:「爺說的有道理。」

    薛一道:「不知京城怎麼樣了?」

    景言笑道:「很快就知道了。」

    趕了一夜路,清晨的小溪邊,河水清冽甘甜,草木上的露珠晶瑩剔透。薛一和陳安兩人架火烤著獵來的野雞,景言打坐調息把體內剩餘的毒全部逼出來體外。

    吐出一口淤血,收回內力。薛一遞上一竹筒水道「爺?」

    景言接過喝了一口,說道:「幸好鬼婆的毒不是太強,不然還沒這麼快就恢復。之前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們的行蹤會暴露?」

    薛一道:「難不成有內鬼?」

    景言笑道:「就算有內鬼,也在祭陰山成真鬼了。」

    薛一道:「帶出來的那些人有一部分是駐軍親兵,也就是說,軍隊里有一部分的人歸屬大王爺。」

    景言笑道:「一點都不奇怪!」

    陳安道:「暮公子你醒了。」

    小暮醒來就發現身邊沒有熟悉的體溫,掀開簾子趴在車上揉揉眼睛四處張望。

    陳安撿著些柴火,剛好看到露頭的張望的葉暮。

    固然叫了一聲

    葉暮懵懂的問道「言哥哥呢?」

    溪邊的兩人對視一眼,薛一道:「人醒了,這次時間又縮短了。」

    陳安放下柴火,指了指溪邊,葉暮跳下車,隨著他手的方向望去青衣素衫的人,健步如飛,一路小跑過去。

    景言笑道:「跑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丟。」

    葉暮看著地上的黑血,眉頭一皺,夢裡?也有好多血?頓時嚎啕大哭:「言哥哥,要死了…血……!」

    景言頭上青筋跳動,扶額道:「誰說你言哥要死了,吐不出來這口血,你言哥才會死呢?」

    葉暮抽泣道:「真的嗎?」

    景言起身道:「當然,言哥騙過你嗎?」

    葉暮思考道:「沒有。」

    景言笑道:「那就對了,走,去洗洗臉。」

    說著便拉著前往溪邊,景言撕下一塊布料用水濕透,給葉暮擦臉。

    葉暮盯著景言的臉眼睛都不眨,生怕這人消失一般。

    景言與他四目相對,『噗嗤』一笑:「你言哥是不是太帥,把你迷住了?」

    葉暮嘿嘿笑道:「嗯嗯。」

    景言哈哈哈大笑,小暮在某些方面坦率的有的嚇人啊!

    景言耳朵一動,有動靜,覺得很不對勁,擦拭的手瞬間停了下來,喚道:「薛一,陳安。」

    薛一陳安忙跑過去,問道:「爺,怎麼了?」

    景言沉聲道:「照顧好小暮!」

    話音剛落,不遠處飄著幾個黑影,為首一人五米遠的距離停在他們面前。

    陳安倒吸一口涼氣:「這,這…七爺你昨晚不是說…說…」

    薛一接道:「七爺?昨晚誰說絕殺門要殺人不會派那兩草包來,必是冷風使……」

    陳安狂點頭…

    景言也沒想到一語成讖。

    居然還真來了!

    「景言王爺,別來無恙。」冷風使一身黑衣肅殺,雙手交叉環胸,胸前一把劍,威風凜凜。

    景言輕笑道:「你們主子真看的起本王,四個看門狗都派出來了?還是留了一個在家看門呢?」

    冷風使不喜歡跟人磨嘴皮子,他身邊的手下看了看四周,挑釁說道:「七王爺還挺會選地方,有山又有水,風水極好,適合做墓地。」

    葉暮被薛一和陳安保護在身後,急忙道「言哥哥?」

    冷風使注意到景言三人身後白衣的葉暮,吩咐道:「門主吩咐,那個男人?帶回去!」

    景言嗤鼻心道:消息真靈通,竟打起小暮的注意!

    「動手!」

    景言拔出殘月,一劍劈了過去,瞬間倒下一人,四周幾十人紛紛拔劍,薛一陳安向四周砍去,冷風使把出配劍居高臨下直向景言劈去,景言轉過身接過冷風使這一劍。

    兩人功力一震,冷風使被景言霸道的內力震開道了句

    「天機老人的徒弟果然名不虛傳!」

    景言抽出身來,薛一陳安將兩人護在身後,退到葉暮的身邊的景言,才注意到葉暮的表情

    「小暮?小暮?」景言喚了兩聲,怎麼怔住了?好歹動一下,逃竄也行,別愣站著讓人砍啊!

    景言解決一個想靠進身邊的小嘍啰。血濺了出來,兩人身著的青衣白衫濺上了鮮紅的血。

    葉暮的眼睛慢慢變得通紅。

    場景似曾?相識?

    曾經…多久的以前…有個人在大聲的在喚他:「阿澤…阿澤…求你別死!啊…!」

    夢中,他倒下的一瞬間看到那個人瘋狂的掙脫束縛,滿身的血奔向他的身邊,將他抱在身邊,他還記得那個人的味道,可是再也沒有力氣再去撫摸他,手無力的垂下…

    在葉暮的眼中,面前的『他』滿身的血,景言身上的血是別人的,他只知道這種事情不許再發生。

    冷風使被陳安纏住一時走不開,薛一很快就清理了一些嘍啰。

    「七爺,暮公子…眼睛…」薛一殺掉一個回頭喊道。

    景言轉過頭,葉暮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表情也冰冷異常,沒有任何錶情,景言拉過葉暮說道:「小暮,別生氣,他們傷不了言哥哥的。」

    景言哪裡還顧得上那些殺手,他只感覺更可怕的事要發生了,這個人很生氣…周遭散發的內力陰冷無比。

    殺氣,嚴重的殺氣……

    陳安被冷風使擊退,閃到薛一身邊,冷風使輕笑一下,凝聚功力,匯入長劍,用力一劈。

    葉暮動了,面無表情往前走了兩步,輕輕的舉著手,釋放出一道內力,迎來的劍氣『砰』一聲空中爆炸,消失無形,四周的人瞬間倒地,嗷嗷直叫!

    葉暮走到中間,面無表情對著冷風使一道掌力劈了過去,冷風使用劍抵禦,見防禦不過,用儘力氣往邊上一偏,剎那間路邊的馬車瞬間粉碎,馬大叫一聲瞬間倒下。

    薛一陳安兩人都已傻眼,冷風使轉過身吐出一口血,用手擦掉。

    冷哼一聲道了句「走!」

    餘下幾人紛紛收回兵器,飛身掠去。

    一剎那黑影消失無影無蹤。

    滿地的鮮血,薛一陳安收劍回鞘,看向血泊中央站著的小暮,清冷的面龐,不容靠近的距離感,周遭的內力環繞,一副誰靠近殺誰的氣勢。

    誰也沒有說話,更不敢靠近,心裡直想:他們親愛的主子到底帶出來個什麼怪物?這麼可怕霸道的功力。

    景言慢慢踏過滿地屍體走了過去,薛一陳安怕葉暮對他不利,急忙喚道,:「七爺!」「七爺?」

    景言擺擺手,繼續走了幾步,直到站到了葉暮面前

    輕聲喚道:「小暮?」

    葉暮回過眼神,看著面前的人,慢慢的伸出手。

    這一舉動把身後的兩個嚇了一跳。

    只見手落在景言的臉上,微微的顫抖,景言伸手握住那隻冰冷的手,又喚了一句:「小暮,是我。」

    聽見熟悉的聲音,周身的內力瞬間不見,輕輕閉上眼睛瞬間倒下,像個用完能量的機器。

    景言接過,將人抱在懷裡,心疼的說道「睡吧,我在呢。」

    薛一陳安兩人對視一眼慌忙圍上前去。

    此時剛入辰時,陽光明媚,清晨的露珠慢慢褪去,小溪水微波粼粼,忽略這滿地的血腥味和滿地的屍體,風景還是正好的。

    景言背起葉暮,緩緩的往道上走,薛一陳安連連跟上。

    景言轉頭望著背上的沉睡的人,輕輕笑了。

    這個人在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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