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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提刀北上

    我想提刀北上,殺一個人 狂霸無恥的殺手「強行推倒」看似清冷孤傲實則天真善良的道士 九月十二,白虎山上,耶律虜救了被歹人暗算的趙清朴,而後,他聞著趙清朴身上的桂花香,趁人之危了…… 一夜折辱,恩人變成了仇人。趙清朴恨耶律虜,欲殺之。 可造化弄人,每每趙清朴遇險,總是耶律虜及時救他。 傷害與保護都來自同一個人,是愛是恨,趙清朴要如何取捨? 慾望、疼痛、佔有、守護、愛與恨,他們纏綿悱惻,不死不休。 【簡介廢,歡迎大家直接看正文。】 — 原名《不死不休》(只改了名字,劇情未變)

    二、廟中人密謀

    小說: 我想提刀北上 作者:白云碎 字數:3196 更新時間:2019-09-20 19:52:04

    九月十二申時,白虎山山頂山神廟之內。正是趙清朴上山一個時辰之前,山神廟中早已站定了三人 ,山神廟外圍也暗伏了二十餘手持利刃之人。

    廟中三人,包括兩個成年男子與一個少年模樣的人。

    兩個成年男子身形差距很大,一個高壯有力,一個矮小猥瑣,外表都很醜陋。

    少年模樣的人穿著粉衫,外表尚佳,只是眉目間缺了一分少年應有的稚氣,多了兩分邪媚與艷俗。

    美卻俗氣,看久了便使人生厭。

    那兩個貌丑的成年男人對那粉衫少年恭恭敬敬,顯然那貌似年紀最小的粉衫少年才是領頭人。

    原來那粉衫兒名叫葛畏安,今年已經是二十有七了。只是他所練武功甚是詭異,使得他面容一直維持著十六時的青春樣子,他又生來矮小,看著倒是年輕。

    葛畏安開口,盛氣凌人:「你們真的弄清楚了?那白衣道士今天肯定會來?那憫生劍當真在那小道士手裡?」

    那個高壯一些的漢子連連點頭,搶在那矮小漢子前回答了,一副諂媚相:「堂主大駕,小的怎敢撒謊!我那無能手下報告過了,那小道士面目年輕,一身白道袍,想必就是那齊雲山吳真人的親傳弟子,那憫生劍不就是吳真人佩劍麼?何況那憫生劍的樣子教主也早已畫下圖紙給了我們兄弟們,小人就是認不出自己的婆娘也能認出那憫生劍的樣子了。那小道士既是正派弟子,肯定是會遵守約定,按時到來的。」

    葛畏安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面露得意之色,道:「嗯,那便沒錯了,吳老兒……那銀柄憫生劍本是齊雲山吳拙源老兒的兵器,想必是那吳老兒憂心他的徒兒,特贈出憫生劍。哈哈,明日剛好是教主練功完畢出關的日子,到時候教主神功大成,我再獻給教主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憫生劍……你們肯定也能跟著有賞!」

    那矮個子男人急忙也跟著點頭,出聲盛讚:「教主聖明!堂主英明!我們今天一定能搶到憫生劍!」

    葛畏安面上更加得意。他笑著點點頭,微微眯眼,吩咐那矮個男人:「你,你那個從趙清朴手中逃生的那個草包手下呢?你去把他叫進來。」

    矮個子男人點頭哈腰地答應了,把大牛從廟外叫了進來。

    大牛是個粗壯漢子,個子不高,矮壯矮壯的,他走路時腳步虛浮,面色透著蒼白,少了一條左臂。

    那夜被清朴斬了一臂的人正是他。

    大牛進了廟,首先向葛畏安行了禮。

    葛畏安受了他的禮,眉目含笑,問道:「你與趙清朴交過手的吧,他武功怎樣?」

    大牛似是不解,矮個子出聲提醒他:「就是砍了你胳膊的那個白衣道士。」

    大牛的眼中流露出恐懼,哆哆嗦嗦稟報了:「他,他厲害得很,我都沒想到,我竟能從他手裡撿回一條命。」

    葛畏安臉上顯出不悅,他揮揮手,大牛識趣地退了下去。

    高個子和矮個子皆心生畏懼,只因葛畏安在場,不敢表現。

    葛畏安卻笑著從隨身攜帶的布包中拿出一支香和一個白色小瓷瓶。

    看到那兩樣東西,高個子和矮個子臉上都寫滿了好奇。

    葛畏安淺笑,不緊不慢地解釋:「這是教中毒醫堂聶堂主最新煉製的軟筋香,味道淺淡。只要在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里燃了這軟筋香,過上一刻鐘,便是功力再高的人都會肌肉酸痛、渾身乏力,嘿,那小道士必是會中招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中了這軟筋香,九個時辰內沒有解藥動彈不得,九個時辰過了,便是能動,那時也已經功力全失,永為廢人了。這小白瓷瓶里就是解藥,我們事先服下解藥,便不會中毒。」

    矮個子一邊點頭一邊溜須拍馬:「高明啊,葛堂主高明,聶堂主高明。有了這軟筋香,等到那趙清朴來了,只要我們能拖一刻鐘就好了。」

    葛畏安也笑著點頭,頗為自得。

    矮個子看了一眼高個子,滿臉的興奮,鼓起勇氣出言,「堂主,我們主要是搶劍,等我們搶了劍之後,那道士?」

    葛畏安面露陰狠:「那道士自是不能留!若是給吳拙源知道了,後患無窮。我們要做就得做的悄無聲息!吳拙源與齊雲山,現在的我們還得罪不起。」

    矮個子連連點頭:「一切聽從堂主吩咐,只要那道士中了招,他就動不了了,我們一直不給他解藥,他就此就是個廢人了。既然如此,聽說那小道士長得不錯,嘿嘿嘿……堂主能否把他賜給我們?」

    葛畏安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卻還是答應了,「劍我拿去呈交給教主,人可以交給你們!想玩兒也行,只是玩兒完還是得殺了他,並且得把屍體處理好了。」

    矮個子討好地笑:「好,好,多謝堂主體貼。」

    葛畏安點頭:「那這件事就這樣……」

    他這話還並未說完,外面卻有手下高聲來報:「稟告堂主,護法到!」

    葛畏安眼中的喜色退下去幾分,變成了冰冷漠然。侯佻怎會來……侯佻怎知道?

    哼,侯佻在這時候來,定是要同他搶功。並且,最重要的是,那侯佻的性格也是個大麻煩……

    那一高一矮兩個醜男人聽了這消息倒是高興得很,護法大人一向是大成教的一個傳說,今日得見三九堂葛堂主已是他們莫大的榮幸了,沒想到連傳聞中的護法都來了。

    傳言護法才是最受教主寵信的人,他們兄弟在大成教中本是極其不起眼的小角色,今天卻要一連見到兩個教中大人物,實是大幸。

    廟中三人正心思各異,侯佻已經進了這山神廟。

    高個子和矮個子正猜測著護法大人會是什麼樣子,猛地見到真人,卻是驚愕了。

    護法的風姿他們早已有所耳聞,護法好看也是他們早已聽說過的,卻不料護法竟然,竟然……

    倒是真的不像是大成教的人。

    入廟之人身穿青綠色布衫,頭上戴著罩了綠紗的斗笠,沒有佩劍,腰間系了一個木色酒葫蘆,右手中還拿了一把摺扇。端得是風流倜儻,不像是大成教的人,也不像是正派人士,倒像是個無門無派的浪子遊俠。

    一個沾染著縹緲霧氣的遊俠。

    既已進了廟,侯佻伸手解下了斗笠,那隻手實在是纖長白嫩得很。斗笠摘下,露出的是一張清清麗麗的臉。

    斗笠下那人劍眉細直,鼻翼小巧,下巴上有一顆醒目的小黑痣。五官精緻,本應是個俊秀的,只是臉兒蒼白、嘴唇也蒼白,就連一雙眸子也是淺淡的茶褐色。墨色的長髮絲毫未束,隨意披散著。便是美得出塵肆意,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病氣。

    可惜了。

    侯佻既到,葛畏安雖是心中不悅,卻還是恭恭敬敬給侯佻行了禮——「參見護法。」

    高個子與矮個子急忙學著葛畏安的動作,也行了禮道了一聲——「參見護法。」

    侯佻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欲要發言,卻忍不住咳嗽,咳過之後氣息微順,才又問葛畏安道:「你當真找到了憫生劍?」

    「是的,我們和那拿著憫生劍的道士約好了時間,他應該就要來了。聽聞那道士武功甚高,我們準備了軟筋香,這還是聶堂主新研製的,」葛畏安說著,又從他的小布包里掏出了那個白瓷瓶,作勢要遞給候佻,「這軟筋香有奇效,只需聞一刻鐘,功力再高的人都會渾身乏力,無法運氣。還請護法先服了解藥。」

    侯佻並未馬上接過,而是皺了眉頭,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很不悅的樣子,「咳咳,你如何確定那道士會來?我們只是拿劍,何苦還給人家下毒?」

    高個子和矮個子倒是同時詫異了。

    這……大成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護法卻實在不像是大成教的人。

    葛畏安早知侯佻的性格,循循善誘道:「護法不必擔心,約好了便是約好了,那道士必定會來。」他竟自動忽略了侯佻的後一句話,只依舊作勢要遞給侯佻解藥。

    侯佻卻是視而不見,他依舊覺得用毒不妥,便繼續質問:「有你我在此,難道還不能正大光明打贏他?用毒傷人,總不太好。」

    葛畏安搖頭,道:「奪他人之劍本就不是正義行為,談何光明正大?何況我們是在這山神廟裡,只要處理好了,根本不會有他人知道,誰又管得著我們?」

    葛畏安這話的前半段倒是真的說到侯佻心坎里,刺痛了侯佻的心。憫生劍是齊雲山至寶,若是正常去借,齊雲山必不會給,那便只能趁此機會……強搶!只為了柳黑涯,他必須得拿到憫生劍。

    見侯佻神色有變,葛畏安趁熱打鐵,又道:「我知道護法一心為了教主,若是有了軟筋香,我們拿到憫生劍的機率自然就大了!剛好明日教主出關,我們獻上憫生劍,教主他一定會很開心。」

    侯佻雖仍有猶豫,但柳黑涯的確需要憫生劍,這是難得的好機會。

    葛畏安依舊窩心地捧著解藥。

    侯佻最終還是接過了葛畏安的解藥,咳嗽著服下。

    下毒違心違德,他卻別無他法。

    奪劍已是理虧,下毒更是為本心所不齒。侯佻心裡痛苦,只決定了,無論如何,他定不會傷害那道士的性命。

    葛畏安只道是自己勸動了護法,笑得得意,一時忘形,伸手去拽侯佻的胳膊,「這才對嘛,護法,一切以教主為重啊。」

    侯佻有些嫌惡地躲開了,沒再發言。

    【注】

    一刻鐘≈15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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