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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提刀北上

    我想提刀北上,殺一個人 狂霸無恥的殺手「強行推倒」看似清冷孤傲實則天真善良的道士 九月十二,白虎山上,耶律虜救了被歹人暗算的趙清朴,而後,他聞著趙清朴身上的桂花香,趁人之危了…… 一夜折辱,恩人變成了仇人。趙清朴恨耶律虜,欲殺之。 可造化弄人,每每趙清朴遇險,總是耶律虜及時救他。 傷害與保護都來自同一個人,是愛是恨,趙清朴要如何取捨? 慾望、疼痛、佔有、守護、愛與恨,他們纏綿悱惻,不死不休。 【簡介廢,歡迎大家直接看正文。】 — 原名《不死不休》(只改了名字,劇情未變)

    四、疑是故人

    小說: 我想提刀北上 作者:白云碎 字數:2171 更新時間:2019-09-20 19:52:04

    山神廟中已是布置好了一切。軟筋香已在山神廟的西北角悠悠燃起,只待憫生劍與他的臨時主人。

    耶律虜依然浪浪蕩盪地坐在樹上,等著聽戲,也等著殺人。

    趙清朴不停歇地趕路,終於在酉時準時到達山神廟。

    他是使輕功趕了一路,待到看到廟,反倒是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氣定神閑走近了。

    他自是發現了廟外埋伏著若幹人等,他心下不屑,並未理會。

    廟中的葛畏安等人期待又緊張。目標已到!這便是他們的前途與機會。

    侯佻拿著扇子的手微微顫抖,踟躕猶豫,當他想到柳黑涯,又增了幾分堅定。

    破敗的山神廟自是沒有門的,原本裝了門的地方現在只是一個能容人透過的洞。

    趙清朴自那洞口走入,一派端正。

    酉時已近黃昏,山頂的白霧稍稍消散,太陽的餘暉依然福澤著大地,山神廟牆壁周遭有許多口子與縫隙,陽光透過縫隙在破廟中灑下金色,這大概是太陽給予大地的恩惠。

    廟中沒有霧氣,是以趙清朴剛進廟就看清了廟中人。

    廟中有一高一矮兩個醜人,還有一個粉衣俗人,還有一個綠衣的……

    趙清朴的神色由端正肅穆轉為了複雜,只因那綠衣的人實在有些眼熟。

    寂疏哥哥?!

    雖已過去了九年,趙清朴卻從來都不曾忘記他的寂疏哥哥。而此時,他竟覺得那穿綠衣的人真是像極了他的寂疏哥哥。

    那個蒼白卻清新俊逸的翩翩公子。

    那眉眼中的神韻,淺茶褐色的眼睛,下巴上的小黑痣……這分明就是長大之後的寂疏哥哥,皓月山莊最後一任莊主的侄兒——陸寂疏。

    怎麼會這樣?趙清朴詫異又驚喜。在他之前的生命中,除卻師父同門之外,陸寂疏就是他最重要最親近的人。

    細細回憶,趙清朴結識陸寂疏,正是源於九年前吳拙源真人帶他下山雲遊,拜訪皓月山莊。趙清朴在皓月山莊內生了病,吳真人為了他唯一徒兒的身體著想,不敢再輕易動身,只得與徒兒在皓月山莊多待了整整一個月。

    彼時只有九歲的趙清朴與彼時只有十歲的陸寂疏很快便建立起了友誼,那時的齊雲山上根本沒有與趙清朴同齡的兒童,就算是那些名義與趙清朴平輩的師兄們也都是一些年紀足夠做他父親的成年人,是以趙清朴雖是齊雲山內門唯一的小孩子,受到所有同門師叔師兄的寵愛,卻沒有玩伴,難免孤獨。

    陸寂疏那邊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陸寂疏父母早亡,由叔叔叔母(即皓月山莊莊主夫婦)養著。陸莊主夫婦有自己的兒女,對這個侄兒雖是不苛刻,也總不及自己的親生兒女親近。何況陸寂疏生而患有肺疾,咳嗽從來沒停過,自然不招同齡孩子喜歡,是以陸寂疏平日里的生活倒也真是「寂疏」。

    兩個都是孤獨的孩子,又都是正派的小弟子,自然是一見如故,親如兄弟。

    ……

    直到趙清朴病好回山,臨別前還哭著吵著要一張寂疏哥哥的畫像回去收藏。皓月山莊莊主拗不過,便真的找了黎城最好的畫師來為陸寂疏畫了一張仿若真人的畫像,給趙清朴帶走了。

    彼時的趙清朴和陸寂疏互相依依不捨,還約定了來年再見。

    只是啊,誰能知道,此一分離,便是永別……

    誰都料不到,僅在吳真人帶趙清朴回齊雲山一個月後,皓月山莊不知是惹了什麼事,整個山莊都被焚毀。

    一場大火燒盡所有,包括孩童天真的友誼。據說是整個山莊都無一人身還的。曾經在江湖上名震一時的皓月山莊自那以後就徹底地淡出了世人的視線,現在的一些小輩們則是根本不知曉皓月山莊的存在。

    皓月山莊被焚毀的消息傳到了齊雲山,趙清朴又大病了一場。還是他師父吳拙源真人以《道德經》中的「是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恆也」那一段安慰了他。

    道家的思想是辯證的,一切都是相對的,生死亦是。曾有先賢莊子為妻子之死而鼓盆而歌,若人生是一場苦旅,那死去,回歸塵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彼時的小清朴似懂非懂,病是好了,卻還是為他最好朋友的死而傷心不已。那實是趙清朴第一次失去重要的人,記憶格外深刻,他還一直收藏著那幅陸寂疏的畫像,是以,雖是斯人已逝多年,容顏依舊在心,未曾遺忘。

    那張蒼白但卻溫柔的笑臉。

    ……

    而現在,趙清朴看到了侯佻,塵封了九年的記憶再次湧出,那一聲「寂疏哥哥」差一點脫口而出。

    他終是忍住了,卻還是有一瞬失神,眼睛都有些濕潤。

    侯佻則是被趙清朴盯得詫異,他從未見過這個道士,只是這個道士確實給了他一種親近之感,趙清朴凝視著侯佻,侯佻也好奇地打量著趙清朴。

    葛畏安則是額頭冒汗,他不了解趙清朴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難道那侯佻的魅力真的就那麼大?連趙清朴都被吸引了?!不過這樣也好,現在最重要的是拖時間。

    一刻鐘,只要趙清朴在這廟裡待一刻鐘。軟筋香登時發揮作用,他就能將憫生劍獻給教主了。

    高個子和矮個子站在最面,貪婪地盯著趙清朴。他們還從未見過這樣謫仙般的人兒。他們已經在幻想,一刻鐘後,得到趙清朴,將來還能拿到教主的賞賜,嘿嘿。

    廟中之人端的是心緒各異,倒是難得寂靜。

    還是趙清朴先質問道:「是你們約我來此?你們都是那惡賊同夥?」

    侯佻不懂原委,對趙清朴口中的「惡賊」二字有些不悅,便未說話。

    卻是葛畏安笑著回答了:「惡賊?道長這樣說就不對了。不過嘛,趙道長既已遵約來此,便算是我等的客人,可惜這山神廟破破爛爛,我等也不能妥善招待道長,是我等失禮,倒是我剛剛看著道長一直盯著我們的護法,莫非是故人?」

    趙清朴卻不想理會葛畏安,他依舊站在初入山神廟的位置,沒有再向前走動,只遲疑著問了一句:「你們的護法?那綠衣的,你可是陸寂疏?你可還記得趙清朴?」

    他這話一出口,廟中又歸於沉默。

    廟外,白霧已經微微散開,不似初時之濃。

    耶律虜仍是坐在樹上,聽戲。

    這戲一波三折,著實有趣。他卻已經不滿足於遠遠偷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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