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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提刀北上

    我想提刀北上,殺一個人 狂霸無恥的殺手「強行推倒」看似清冷孤傲實則天真善良的道士 九月十二,白虎山上,耶律虜救了被歹人暗算的趙清朴,而後,他聞著趙清朴身上的桂花香,趁人之危了…… 一夜折辱,恩人變成了仇人。趙清朴恨耶律虜,欲殺之。 可造化弄人,每每趙清朴遇險,總是耶律虜及時救他。 傷害與保護都來自同一個人,是愛是恨,趙清朴要如何取捨? 慾望、疼痛、佔有、守護、愛與恨,他們纏綿悱惻,不死不休。 【簡介廢,歡迎大家直接看正文。】 — 原名《不死不休》(只改了名字,劇情未變)

    六、於山神廟初遇

    小說: 我想提刀北上 作者:白云碎 字數:2295 更新時間:2019-09-20 19:52:05

    聽戲終究不如看戲來得爽快。

    白霧已淡,耶律虜隱在樹上,用飛鏢解決幹凈了廟外埋伏的嘍啰們。

    一個專業的殺手,自然要具備齊全的殺人工具,習得所有的殺人方式。

    這是殺手的基本修養。

    耶律虜嘴中叼著那楓樹枝,背上背著他那沉甸甸的黑鐵刀,走近山神廟。

    他雖不輕靈,卻也是很擅長於隱藏自己的腳步聲。

    殺手總要會隱藏自己。

    這也是殺手的基本修養。

    山神廟的牆上有很多破口子,耶律虜屏氣凝神,透過一個口子向廟裡看去。

    戲已經接近尾聲,白衣的道士已倒在地上了。

    道士果真敗了。

    意料之中。

    看戲的人總不能入戲。

    耶律虜本想著給道士收屍的。

    好巧不巧,這山頂竟颳起了風,風並不算大,卻也能夠帶走一些氣味。

    耶律虜的鼻子本就靈敏,他竟從那風中捕捉到了桂花的味道。

    清甜的桂花香氣。

    心念一動,耶律虜不由得變了主意。

    廟中那粉衫兒卻已經對著道士扔出毒鏢了。

    可惜了,這個道士還不能死。

    原因無他,耶律虜不想讓他死,他就不能死。

    情勢所迫,耶律虜將那楓樹枝擲了出去。

    只要速度與力度夠了,萬物皆可為致命武器。

    鐵樺木扇子掉到地上蒙了灰。楓樹枝攔住了毒鏢,打得毒鏢飛入牆中。

    侯佻轉身瞪了葛畏安一眼,葛畏安貌似收斂地低下了頭,眼中卻是不屑與未成功的不甘。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應該是……

    侯佻與葛畏安對視一眼,葛畏安放聲大喊了一句,「是哪個好漢,既然來了,為什麼偷偷摸摸躲在暗處?!何不出來,大家交個朋友!」

    耶律虜倒是真的出來了。他背著他的黑鐵刀,大跨步地進了山神廟。

    葛畏安心中一凜,不由得慌亂。

    侯佻卻是對耶律虜很好奇,他還從未見過這樣長相的人,五官輪廓奇特也就罷了,來人竟然還有一雙綠眼睛。

    是了,耶律虜實在有著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他生來便高鼻深目、輪廓剛毅,更難得的,他那眼睛生來就是墨綠色,翡翠一般的綠。

    綠色本應代表著生機,耶律虜的到來卻裹挾著殺意。

    他向來不理會不喜歡的人,他還未忘記自己來此的最初目的。

    耶律虜從背後抽出了黑鐵刀,腳步生風,手起刀落,高個子和矮個子的人頭已經滾落到了地上。

    黑鐵刀終於喝到了血。

    葛畏安驚駭,他還什麼都未看清,那兩顆人頭卻已經落地了。他自己在心底計算,若那異邦人是直接來砍他的人頭,只怕他連三招都撐不過,亦是會腦袋與脖子分家。

    只是,軟筋香還未燃盡,若他能拖夠時間……

    侯佻亦是驚詫恐懼,卻還沒忘記彎腰撿起那鐵樺木扇子,又用手帕輕輕擦凈了扇子上的灰塵。

    耶律虜殺了兩個人,暫時不想再管那兩個依舊站著的人,他悠閑地慢步走,走到了趙清朴身邊。

    山神廟的地上滿是灰土,趙清朴的白道袍都染了一層灰。

    耶律虜右手持刀,左手攬著趙清朴的腰,輕輕巧巧將趙清朴攬入懷中。

    果然,把人抱到懷裡,湊近了,他又嗅到了清甜的桂花香。

    那是他最喜愛的味道,那亦是他幼時最嚮往的嚮往。

    趙清朴本以為自己會命絕於此,不料,許是天道昭昭,終不會降災於善人。

    他竟得救,難免喜悅。

    趙清朴倚在耶律虜的肩上,輕聲對耶律虜道謝。

    耶律虜低頭,恰巧與趙清朴對視。

    有著桂花香的道士竟還生了一雙極幹凈的眼睛,蘊著水色汪汪,讓他想起了他幼時阿娘每天給他講的溫柔繾倦的水鄉。

    耶律虜突然覺得懷中人實在適合白衣。趙清朴絕對是他見過的把白衣穿得最好看的人。

    幹凈的,宛若謫仙。

    他竟撿到這樣的一個道士,這絕對是騰格里賜予他的禮物。

    耶律虜抱著趙清朴,正欣喜,卻忽然聽到了風聲。

    原是葛畏安又扔了四枚毒鏢。

    耶律虜頭都未抬,只橫刀去擋,毒鏢悉數被打落在地。

    葛畏安下意識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

    耶律虜將趙清朴抱得更緊,開口說話,他的漢話倒是很標準,沒有一絲異邦口音:「你們實在不是我的對手,我若想殺你們,你們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

    葛畏安忍不住顫了一顫。

    侯佻的神色也肅穆了,他並不想死在這裡。

    耶律虜又開口:「我只要軟筋香的解藥。」

    葛畏安霎時間有些絕望,他本以為這異邦人不知……

    看葛畏安遲遲不取解藥,耶律虜已有些失去耐心,刀已舉起,耶律虜冷聲問道:「不給?」

    葛畏安咬著牙拿出了白瓷瓶,試探著詢問:「壯士,我給你解藥,你可否饒我一命?」

    黑鐵刀今天已經飲了血,耶律虜心情甚好,允了。

    葛畏安將白瓷瓶放在地上,用盡他生平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山神廟。

    耶律虜嗤笑,他並未立刻撿起那白瓷瓶,而是攬著趙清朴握著刀走到侯佻身邊。

    侯佻握緊了扇子,他心裡恐懼,面色更加蒼白。

    耶律虜舉起黑鐵刀。

    侯佻展開鐵樺木扇子。

    正是劍拔弩張的情勢,又是一陣風聲嗚咽。

    趙清朴卻和著那風聲開口:「恩人,莫要殺他。」

    恩人?

    耶律虜的綠色眼睛裡閃現出一絲玩味。

    道士當他是恩人?

    耶律虜成功被逗笑。他只覺得趙清朴的稱呼有趣,說話都帶了笑意:「為何不殺他?他可是給你下了毒的。」

    趙清朴虛弱開口:「可他剛剛也扔了扇子為我擋毒鏢……」

    耶律虜大笑,將刀插回了刀鞘,果真沒有對侯佻出手。

    侯佻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他依舊驚駭,卻也依然不死心,還是為了柳黑涯最後爭取了一次:「今日之事,是我做錯了。但……可否請趙道長將憫生劍借我一用,待我用完,我定會完璧奉還,到時候,你們便是要殺了我,我也甘願。」

    趙清朴並未應答,對這個太過於像寂疏哥哥的人,他不知當如何應答。

    耶律虜只當聽不到,俯身撿起白瓷瓶,揣入懷中。

    侯佻試探著走近耶律虜。

    耶律虜挑眉,卻是有些不悅,他不喜掩飾,索性直接隔空運氣,打了侯佻一掌。

    那一掌尚且留有餘力,侯佻卻還是退後了十多步,又咳了血。

    趙清朴急促地出聲阻攔:「恩人!」

    耶律虜卻幹脆將趙清朴打橫抱起,抱得極緊,道:「小道士,聽我的,這並不是個好地方,我們先下山。」

    不等趙清朴應答,耶律虜最後在山神廟中留了一朵暗紫色的木刻小花,再沒理會侯佻,直接抱著趙清朴出了山神廟。

    【注】

    騰格里:蒙古文中「天、天神」的漢語發音。就是天神的意思。

    這有關於耶律虜的身世,你們接著往下看就會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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