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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提刀北上

    我想提刀北上,殺一個人 狂霸無恥的殺手「強行推倒」看似清冷孤傲實則天真善良的道士 九月十二,白虎山上,耶律虜救了被歹人暗算的趙清朴,而後,他聞著趙清朴身上的桂花香,趁人之危了…… 一夜折辱,恩人變成了仇人。趙清朴恨耶律虜,欲殺之。 可造化弄人,每每趙清朴遇險,總是耶律虜及時救他。 傷害與保護都來自同一個人,是愛是恨,趙清朴要如何取捨? 慾望、疼痛、佔有、守護、愛與恨,他們纏綿悱惻,不死不休。 【簡介廢,歡迎大家直接看正文。】 — 原名《不死不休》(只改了名字,劇情未變)

    七、所謂恩人

    小說: 我想提刀北上 作者:白云碎 字數:2005 更新時間:2019-09-20 19:52:05

    耶律虜抱著趙清朴出了廟,天色已經轉暗,白霧已然消散,楓葉卻依然紅得燦爛。

    山間清涼,時不時有輕風吹過,拂動趙清朴的長髮。山路靜謐,耶律虜卻也,自從出了廟就不再說話。

    趙清朴心內感激、喜悅與疑惑混雜,只因耶律虜不說話,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趙清朴一向不是個擅長表達的人。

    耶律虜卻不同。

    耶律虜想說的時候總是很會說,只是他現在並不想說。他心猿意馬,只想快快趕路,他已對懷中道士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只想速速找到他放了行李的客棧,做一件不可告人的事。

    待到了半山腰的位置,趙清朴終是忍不住,先開了口,他的語氣中飽含著真摯,道:「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恩人大恩,清朴沒齒難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師從何派?說與清朴知曉了,清朴好來日報答。」

    恩人?耶律虜嗤笑,他卻不想做恩人,只想做個恩客。

    耶律虜腳下加快速度,揶揄道:「無妨,我只是剛巧遇到了,順手而已。我閑人一個,無門無派。你無需記我。」

    至於報恩,不必等以後,馬上就有你的報恩機會。

    趙清朴心中好奇更甚,但還是聽了耶律虜的話,沒再追問。他的腦袋正靠著耶律虜的胳膊,耶律虜所穿的短打服布料粗礪,磨得趙清朴臉上癢癢。

    趙清朴是仰著頭的,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耶律虜剛硬的下巴與下巴上胡茬子,還有那隱隱約約的高挺鼻子和高顴骨。

    成熟的、強大的、可依賴的、充滿著原始的野性卻也充滿了正義——此時趙清朴心裡的耶律虜是這樣。

    小道士對他的恩人感激且敬仰,還有著一絲絲隱秘的依賴以及好奇。

    只是……趙清朴突然意識過來,他現在這樣被抱著,著實怪異。他試探著動了動胳膊與腿,卻依然力不從心。

    這樣的感覺實在太過糟糕。

    趙清朴忍不住試探著問了:「恩人,我記得你最後向他們要軟筋香的解藥,我所中的毒是否就是軟筋香?」

    耶律虜卻沒回答。

    趙清朴又道:「若恩人已經得了解藥,可否賜予我?待我恢復了,便不用再如此勞累您。」

    耶律虜卻笑了,道:「我抱著你,並不勞累。我會給你解藥,但不是現在。」

    趙清朴心中疑惑未解,還欲再問。

    耶律虜卻突然岔開了話題:「道士,你可否給我講講你的門派師從?」

    趙清朴詫異一瞬,還是大方說了:「我師從齊雲山,是齊雲山掌門的徒弟。」

    「修道之人,怎不好好待在山上,卻下了山,惹上那些人?」

    趙清朴嚴肅道:「非我惹他們,若是嚴格追溯,實是他們惹了我。」

    轉瞬之間,雷鳴陣陣,大雨傾盆,水點子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

    趙清朴卻於這雨中又想起了初十那夜的女孩,不由得義憤填膺,說話都帶了怒氣:「是他們先對無辜之人做了齷齪的事,我只是打抱不平!」

    帶著怒氣說了那樣一句話,趙清朴自覺有些失禮,復又補充解說了:「我下山是因為齊雲山傳統,齊雲山內門弟子都要在十八歲生辰前一個月獨自下山歷練的。我此次下山已有二十九天,明日便可返山。」

    明日返山?耶律虜竟有些說不出的遺憾,便未說話。

    雨勢頗大,耶律虜將趙清朴抱得更緊了一些,他沒有帶傘,只能儘力用自己的身體擋雨,讓趙清朴不要被雨淋濕。

    不過,似乎是因為多了雨水的浸潤,小道士身上那清甜的桂花香氣更濃了。

    山路已到盡頭,耶律虜卻突然想到了侯佻,他著實好奇,便忍不住問了。

    趙清朴倒是有些迷茫,沉聲道:「那侯佻,我也不知,只是他太過於像我的一個兒時摯友,可我那摯友本應該過世了。」

    「你那摯友既已過世,那侯佻的相似定然只是巧合。」

    趙清朴卻並不怎麼認同,只順著自己的心道:「若是只外貌也罷了,可就連特殊的眼睛顏色和肺疾也相同,不應該這樣巧的。只是剛剛……」

    「剛剛我並未出全力,我只是嫌他聒噪,定然傷不到他的性命。」

    耶律虜只解釋了這一句,便再沒追問關於侯佻的事。他莫名地不喜歡趙清朴提到侯佻時的語氣。

    那種……莫名珍視的感覺……他著實排斥。

    不過,現已下了山,走上了前往客棧的路。想到這裡,耶律虜心裡又暢快了許多。

    喜悅過了,耶律虜又問:「我記得你們道家修道也是有區分的,是麼?」

    這個問題顯然勾起了趙清朴的興趣,趙清朴的眸子都發了光,堅定道:「是有區分的,道分兩類——全真、正一。正一頗寬鬆,全真道卻是要徹底脫離凡俗,不得有情愛婚娶。我早已想好要修全真道。我無謂凡塵情事,只想像我師父一樣,潛心道法武學。」

    耶律虜卻笑了,暗含嘲諷:「無謂凡塵情事,斷絕私慾?」

    趙清朴卻依然十足認真,道:「是的,那便是我心之所向。」

    耶律虜依然在笑:「可你分明還什麼都未體驗過,如何脫得出去?」

    趙清朴欲要反駁,耶律虜卻又一次及時轉移了話題,「依你所說,今天便是你的生辰?」

    「嗯,大致如此……」趙清朴雖有疑惑鬱郁,卻還是耐心解釋,「我本是孤兒,是被我師父撿回去的。我師父六十四歲時下山雲遊,路過陵原趙家村,將四歲的我撿了回去。我並不知我的確切生辰,我師父也不知,於是我師父就將他帶我上山那一天算作我的生辰了。」

    「孤兒……」,耶律虜若有所思。

    他剛剛說了那兩個字,一抬頭,他已到了今緣客棧的門前了。

    時辰已晚,正常的人都睡下了,客棧大堂裡面安安靜靜、冷冷清清。

    已到達了目的地,耶律虜沒再說話,直接抱著趙清朴進了他白天住過的那個房間——天字二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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