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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提刀北上

    我想提刀北上,殺一個人 狂霸無恥的殺手「強行推倒」看似清冷孤傲實則天真善良的道士 九月十二,白虎山上,耶律虜救了被歹人暗算的趙清朴,而後,他聞著趙清朴身上的桂花香,趁人之危了…… 一夜折辱,恩人變成了仇人。趙清朴恨耶律虜,欲殺之。 可造化弄人,每每趙清朴遇險,總是耶律虜及時救他。 傷害與保護都來自同一個人,是愛是恨,趙清朴要如何取捨? 慾望、疼痛、佔有、守護、愛與恨,他們纏綿悱惻,不死不休。 【簡介廢,歡迎大家直接看正文。】 — 原名《不死不休》(只改了名字,劇情未變)

    十八、決心

    小說: 我想提刀北上 作者:白云碎 字數:1994 更新時間:2019-09-20 19:52:05

    侯佻側躺在柳黑涯的床上,枕著柳黑涯的枕頭,蓋著柳黑涯的棉被,睡得香甜。

    柳黑涯只是靜靜坐在床邊,看著侯佻露出來的那半張蒼白的臉,若有所思。

    阿佻定不會想起什麼的。而趙清朴,他一定要殺。

    阿佻絕不會想起來……

    柳黑涯的心情堪堪平復,再次看向侯佻,卻又多了一分憂愁。

    水池之中的話語雖是帶著調情的意味,可他也是真心覺得阿佻又瘦了,阿佻明顯比他閉關前要更瘦。阿佻現在的小身板,他抱著都覺得硌手。不僅是瘦,阿佻的臉色也是愈發蒼白。

    還是因為肺疾?

    柳黑涯為侯佻掖了掖被角,站了起去,去毒醫堂尋聶平一。

    毒醫堂內。

    聶平一正在給侯佻調藥,他似是早早預料到了柳黑涯會來,對柳黑涯的到來倒是顯得十足平靜。

    只是一旁正在搗藥的小弟子明顯受了驚,手上都掌不好力,藥杵子猛地撞上罐子內壁,發出「咚」地一聲。

    聶平一霎時間發了怒,放聲斥責了那小弟子一句——「幹什麼呢?連藥都搗不好。一驚一乍的!滾出去!」

    小弟子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柳黑涯隨便尋了一把椅子坐下了,沒有發話。

    柳黑涯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聶平一罵過了小弟子,自己卻也是心裡發顫。等不到柳黑涯傳喚,聶平一主動跑到柳黑涯身前問了,「教主大駕,是為了護法還是為您自己?」

    柳黑涯的神態倒是悠悠閑閑的,「都有。」

    聶平一點點頭,上前為柳黑涯把脈。

    把完了脈,聶平一面色凝重,臉上的褶子都更深了。

    柳黑涯站了起去,問聶平一,「怎麼樣?我還能活多長時間?」

    聶平一搖頭嘆氣,咬著牙說了,「還是老樣子……一直這樣下去,怕是超不過十年了。」

    柳黑涯倒是沒顯出頹然來,只是悠悠說了,「我當年練那無極心法之時,就已知曉了會有這後果。只是,如果一直是任人欺凌的弱小,活得再長久又有什麼用?何況在這個世上,弱小根本活不長久。我寧可損耗我的性命來換取強大。」

    聶平一恭敬地立在那裡聽著,不發一言。

    柳黑涯說過那番話,幽深的眸子突然顯出凌厲來,「可是,當我強大了,我已經有了生殺奪予的權力。現在站在高峰的人是我!我損耗生命才得到的強大,那些螻蟻們憑什麼絲毫都不付出就能活得健康長久?我要強大,也要長壽。我閉關前讓你去查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

    聶平一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眼中精光閃閃,恭謹答覆,「稟教主,我已查清了。『憫生劍、懷蒼琴、憐憂白玉』,這三樣寶物集在一起,確實有續命之效。只是它們也只是引子,這續命的原理其實是借這三樣寶物,奪他人之命,為自己續命。」

    柳黑涯復又坐下了,仍然是威嚴的氣息,「你的意思是?我要拿別人的命來換我自己長壽?」

    聶平一用力點頭,山羊鬍子都一抖一抖的,頗為滑稽。

    柳黑涯笑了,「只是這樣?你現在就去聯繫暗煞,讓他去幫我抓人。是什麼人都可以?」

    聶平一搖搖頭,臉上顯出絲絲慚愧來,「不是的,我翻遍了古籍資料,這所選之人也是有限制的,但我還沒有進一步找到什麼人符合要求。我再多去查證,定能查出來!」

    「那你就快一點,多多去查。你查好了,直接報給暗煞,讓他帶著他的人去找。」

    「教主放心,我一定會儘快查好。」

    柳黑涯也點點頭,復又問了:「我的事暫且就這樣。你剛剛才給阿佻把過脈?阿佻怎麼樣了?他怎麼瘦了那麼多?」

    聶平一又走回了他的藥台,拿起了一個藥罐,展示給柳黑涯,「教主無需太過擔心,護法確實是受了風寒,肺疾加重。我已經調配好了藥草,只待馬上熬好了讓護法喝下,再靜養幾日,便無事了。」

    「風寒?」

    聶平一將那藥罐歸回原處,小心翼翼說了,「是風寒。護法在那夜裡定是淋了雨,又受了涼,是以肺疾加重……」

    柳黑涯本是穩穩坐在椅子上的,只聽了聶平一這句話,他忽地移形換影,剎那間到了聶平一身前,掐住了聶平一的脖子,冷厲出聲——「是葛畏安向你求毒藥你才知曉憫生劍的下落吧?你為什麼不通知暗煞,而是要告訴護法?」

    聶平一被他掐得面色青紫,難以呼吸。

    這人還有用,現在還不能殺,不能……柳黑涯清醒過來,把聶平一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聶平一勉強坐起,氣喘吁吁,他這老胳膊老腿是真的經不起這般折騰。雖然嗓子還有些難受,但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他慌忙解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對自己的軟筋香太過自信,我以為有軟筋香就夠了。而護法他,他一直想要幫教主您做一些實事的,我也知道,別的事兒太臟不能讓他去,可只是奪劍,我以為不會有大礙……」

    「他們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大成教里的任何事都不要去沾染阿佻,他就只是我一個人的護法。就算是你,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聶平一連連點頭,慌不迭地表忠心,「我知罪了,我知罪了,定不敢再犯。」

    柳黑涯扶額,似是心緒稍稍平復,他最後吩咐了一句——「你為護法熬好了藥,直接端到我房裡」,轉身走出了毒醫堂。

    柳黑涯已走遠了,聶平一又捧起了藥罐子,不由得嘆氣。

    是他看著柳黑涯成長,看著柳黑涯一步步變強,也是他看著柳黑涯越來越冷酷無情、喜怒無常。那個孩子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了……可是他不能看著柳黑涯死,對別人殘酷也沒有辦法,他必須給柳黑涯續命。

    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何況還有侯佻……

    他苦命的阿佻。

    他們都不是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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