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前腳關門，白荼後手就抱我進了懷裡。頭埋我長發里嗅來嗅去，肚子被箍太緊我不舒服的扭動兩下，白荼淫笑警告。

「別磨了，別蹭我一腿姨媽血。」

我僵硬噁心了一下才繼續吃飯，早上就沒吃現在不吃兩碗不夠本，況且王琳親手做的菜確實讓人食慾大增。

「早上王琳做了什麼菜？」

白荼頭壓我肩膀窩平靜的說話。

「冬瓜燉排骨，清炒豆芽，有個麻婆豆腐。」

「吃了幾碗飯？」

「一碗。」

「好吃為什麼不多吃點？」

「姨媽疼，沒力氣嚼。」

「呵呵。」

白荼被我逗笑了。

我鬆一口氣，繼續扒飯，感覺白荼的手臂又收緊了。

「砸燈做什麼？」

不知道是我過於敏銳還是過於緊張，從白荼的話里，我聽出了許多冰冷。雖然她的口氣並不嚴厲。

我遲疑了一下，故作壓抑的回答道。

「心情不好。」

白荼心情不好打砸搶燒的事沒少幹，只是現在成熟多了，暴力破壞的事懂得找出口發泄，不再危及無辜，只是對親密的人還是控制欲極強，惡意的懷疑只多不少。

白荼停頓了一下沒說話，恐怖氣氛卻慢慢爬上我的腦筋。白荼手掌在我肚子的皮膚上展平，她手心灼熱的溫度讓腹部暖暖的。

「你今天配合回答的問題很精確，像生怕我不相信一樣說得細緻入微，你知不知道你平時都懶得回答我這種無聊問題的。今天心情不好怎麼對我一點不耐煩都沒有？」

現在，除了腹部是暖的，我從頭到腳開始褪溫，降到零度生寒氣。

白荼的敏銳和聰慧我領教了很多年，耍心機，說謊，搞小動作，往往都能被她看穿，她一般都很少揭穿我，小打小鬧的謊言她當我蠢萌可愛笑一笑就過去了。今天這個她好像要究根問底。

「一定要刨根問底嗎？你能不這麼聒噪嗎？」

從前我從不對誰發脾氣，溫溫柔柔唯唯諾諾，對誰都是好臉色，禮貌客氣疏離，後來經過白荼鬼畜的性格影響，我的情緒比她更加容易失控，不但對不相關的人能發怒，對白荼更是肆無忌憚。

想過殺了她，想過打她，更別說只是對她暴怒發火。

聽出我聲音里的森冷，白荼突然態度就奶了起來。

「只是問問而已，別生氣。」

她撒嬌蹭我肩膀，舔我耳垂，我呼吸不暢的努力平復剛才莫名又生出的冰冷憤怒。

筷子一丟，不吃了。

起身想走被白荼鎖住起不來。

「放手。」

「不放。」

「放開！」

「我害怕你因為王琳做飯好吃而嫌棄我不會做飯，我沒時間學，沒有天賦，我怕你跟會做飯的女人跑了。」

沒想到白荼會有這麼一句話，我所有憤怒瞬間都轉化成心動，濡濕了眼眶。

「不就是做個飯嗎？我擇偶標準就這麼寒酸嗎？」

「相信我，全天下女人都已經死光了，只剩下我了，世界末日了，你就委屈委屈，跟我吧。」

白荼偶爾的幼稚花式告白，我藏著笑意，嘴欠傷人的回應。

「那不是還有男人嗎？」

白荼猛得擒緊我的腰。惡狠狠的在我耳邊說話。

「欠操.了是不是，我再找幾個男人喂你那個洞行不行？」

哈哈，戰慄夾雜著興奮讓全身皮膚的神經元異常放電，我恍惚感覺白荼的手掌就像那群她找來的男人們的手掌，猥瑣急切的，汗濕骯髒的，哈哈，這是什麼人間地獄？

「好呀，你找來試試，想要什麼高難度姿勢我都可以做給你看。」

白荼的拳頭就是這個時候砸下來的，腦袋撞到地磚上我在陰影交替中腦子發懵。身體又被拽起來，幸好她沒用拖垃圾的姿勢，不然我能以為她要殺人分屍。

被撈著腰挪進卧室，我知道折磨又開始了。索性閉上眼睛，管它什麼人間煉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