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天真燦爛地笑著，講述著那一場盛宴——

「求求你們！求你們不要殺了我！！！」被綁著的院長扭捏著。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豬，扭曲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從繩索中逃離。

他承受了這些十幾歲的小孩的車侖女幹，並且還被餵了奇怪的東西導致身體腫大。

繩索將他包裹起來，就像一個肉粽。

孩子們不會聽他的乞求，他們開心地舉著院長的高腳杯，一個接一個地喝著紅酒。

從來都是在欲*望中成長的他們，懂得宣洩、懂得互相取暖。

看著仇人此時求饒的模樣，他們的心靈深受衝擊，想要發泄那種無與倫比的快感，他們赤果著，在院長的面前來了一場源於欲*望的盛宴。

最後，就是盛宴的副歌，最讓人興奮的劇情——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大火熊熊燃燒，聰明的孩子們在火焰中看著絕望的院長，他們感受到的不是火焰燒傷的疼痛。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感！

最後，一片狼藉，森林卻沒有燒到一絲一毫。

聽著孩子們雀躍地講著最後的晚宴，秦鳶的喉嚨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苦澀、彷徨、糾結……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些孩子。

——罪孽深重的鬼魂，就算有人超度也不一定會有好下場。這取決於地獄十殿閻羅。

不能讓他們魂飛魄散，但他們罪孽深重；不能超渡，但他們本該收到善待。

該怎麼辦，該怎樣才可以做到兩全。

「老大？」

孩子們漸漸收斂起笑容，他們知道秦鳶在想什麼。

——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老大你在擔心我們嗎？」小A抬起頭，笑著。

所有孩子都笑著，就像聖潔的天使，幹凈美好。

「沒關係的，我們知道自己的罪過……」

「不是的！這不是你們的錯！」秦鳶打斷了小A的話。

——這並不是孩子們的錯。錯的是那個大人。雖然他們之後做的事情也……秦鳶偏頭避開了孩子們的眼睛。

動作不大，但孩子們都看在眼裡，他們暗自給自己打勁兒，揚起笑容。

「老大，你這樣不行哦！」

「對啊對啊！老大，這樣可不行呢！」

「為什麼包庇殺人犯啊？」

「老大還是那個善良的老大啊！可這樣的話，在社會裡頭可是要吃虧的！」

「是啊是啊，肯定被上司欺負過！」

「不要老好人啊老大！」

什麼啊……他這是被一群小屁孩安慰了嗎？秦鳶錯愕地看著孩子們歡笑。

溫暖得，和當時沒什麼兩樣。

——小秦鳶被圍在他們中間，眼裡帶著笑，和他們一起，穿著潔白的襯衣，聖潔得像天使。

啊……心臟的抽痛讓秦鳶回過神，他抓住胸口的衣服，做出了決定。

他想要為孩子們，他想要為他們爭取一個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

這一次，沒有弓雖女幹，沒有灰暗，只有晴空萬里。

「吶，你做好決定了嗎？」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孩們收斂起笑容，滿是戒備。

秦鳶慢慢轉過身去，那裡站著之前的花妖。

一個性別為男的花妖。

——好跳戲怎麼辦？秦鳶忍住自己想要笑的衝動。

花妖小孩兒並沒有生氣，他看著秦鳶有一次問了自己的問題：「你做好決定了嗎？」

秦鳶知道花妖想要說什麼，但他不認為這隻修為平平的妖具有決定鬼魂去留的能力。

「是誰想問我這個問題？」

「地藏。」

——一個名字就足夠說明一切了。

「原來是地藏菩薩的仙童，失禮失禮。」秦鳶不敢得罪地藏菩薩，自然也不敢得罪地藏菩薩的仙童了。

花妖不打算和秦鳶扯這些有的沒的，他恬靜地站在秦鳶的對面，繼續問道：「你做好決定了嗎？」

秦鳶不清楚地藏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是他能判斷出地藏是想幫他完成「決定」。

——為什麼？

做天師那麼多年，秦鳶認識的「地獄人」、「地府人」不少，他可不記得自己和地藏菩薩有了交集。

「為什麼？」秦鳶不喜歡想彎彎腸子，他喜歡有什麼問題就問什麼問題。

花妖終於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嘴巴嘟嚷著話，音量沒有降低的意思：「還真被大人猜對了。」

「什麼？」摸不到頭腦的話讓秦鳶歪頭側目。

「咳咳，」花妖意識到自己說多了話，趕緊咳嗽兩聲打算換話題，「大人說了，他想要和您玩一個遊戲。」

遊戲麼……這位大人還真是閑得無聊蛋疼啊，有權利就是那麼地為所欲為啊！秦鳶咂嘴，覺得這麼濫用權力太過分了！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這是羨慕嫉妒呢！

「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