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很講究排面，儘管只招待我一個外來客，還是在頂級餐廳訂了一桌上五位數的菜，菜好不好吃我不知道，從頭到尾光喝酒了。

結束後自然又是華霜臨送我回去，他也喝了酒，叫了個代駕，路上，他靠在我懷裡，腦袋在我胸前拱，嘴裡發出喘息聲，我閉著眼睛仰靠在椅背上，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我身下揉弄，我把手從他襯衫下擺里伸進去，握住他的屁股搓揉。

酒精讓我們動情，讓我們顧不上這車裡還有第三個人。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我們拉扯著上樓，進房間，我把他抱起來拋到床上，壓了上去。

這是我被秦天曉上了以後第一次真正的釋放，我很興奮，足足幹了華霜臨三次，到後半夜才停止這淫.亂的交纏。華霜臨很耐.操，結束後還有力氣拖著我去洗澡，在浴室里他又給我口了一次，把我榨了個精幹。

第二天上午我睡到將近中午才醒，醒來的時候華霜臨已經不在了，枕頭上留了張便簽紙。

-我回公司開會，幫你叫了昨晚那家餐廳的午餐，大概11點會送到，希望你喜歡。對了親愛的，昨晚我很舒服。

落款處留了個「華」字，後面跟著一個笑臉。

我哼了一聲，笑了。這人跟我以前玩過的不太一樣，他有專業的知識，有體面的工作，他不缺錢，不缺名，對我的態度雖然依順，卻不是馴服，他把我當情人，而不是金主。

這樣的關係我沒有經歷過，卻意外地有興趣。

吃過午飯後，李總親自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針對合作進行詳談，我讓阿良送我過去，在公司樓下碰到剛從外面回來的華霜臨，他笑著迎上來，「午餐還合胃口嗎？菜都是昨晚你喜歡的那幾樣。」

我挑眉，調侃：「這麼注意我啊？」

他倒是大方，「是啊，你哪個菜吃了幾口我都記得。」

我哼了一聲，「讓你當銷售總監倒是屈才了。」

他一笑，「我只注意過你。」

這次的談判很順利，雙方各讓一步，合作就這麼定下來了，總算沒讓我白跑一趟。

李總留我再待一晚，說今晚他找了個好地方招待我，說完沖我眨眨眼睛，我笑了笑，拒絕了，「抱歉啊李總，公司很忙，明早還有個會要開，這次就只能辜負李總的好意了。」

李總倒也沒勉強，說了聲「遺憾」「下次一定好好招待君總」就送我下樓。李總把我送到公司門口，秘書打電話讓他上去處理事情，他跟我寒暄了一番就上去了。

我讓阿良在車外等，和華霜臨一起坐進車內。

車上貼了膜，外面看不見裡面，一坐進去，華霜臨小狗似的跨坐在我腿上，摟著我的脖子就親，我回應他，兩人濕漉漉地吻在一起。

親了一會兒，他抵在我耳朵邊說：「我能去找你嗎？」

我沒回答他，在他嘴上吸了一下，他往後躲開，喘著粗氣說：「不願意啊？那你什麼時候再來N市？」

我說：「看情況吧，你想來就來，我還能攔著你。」

他歪著頭笑了一下，「好，等我什麼時候放假就去找你，反正我有你的名片，還有你們公司地址，我能找到你。」

「嗯。」我應了一聲。

晚上臨近十點，我回到別墅，累得倒頭就睡，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我坐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管家老李站在我身邊欲言又止。

「怎麼了？」老李從小看著我長大，感情上算得上我半個父親，他平時做事不卑不亢，很少會像現在這樣，「有話就說。」

「少爺，是這樣的，」老李說，「地下室那位……他不吃飯。」

我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向，「一頓都不吃？」

「自你走了以後，一頓都沒吃，連水都不喝。」

「這樣啊。」我冷笑一聲，放下刀叉，拿餐巾擦了擦嘴和手，站起來朝地下室走去。

我走到門口，老李在我前面打開了地下室的門，我走進去。

裡面燈沒關，開得久了，明晃晃的，刺得人眼睛發酸。味道還是那股霉味兒，聞著讓人頭疼，我煩躁地看了他一會兒，他還保持著我走前的姿勢，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真他娘的讓人來氣，我幾步走過去，上去就是一腳，照著他的心窩子踹的，我還就不相信了，踹不服你。

姓秦的悶哼一聲，縮著身體趴在地上大口喘氣，沒動，也沒出聲，我抓住他頭頂的頭髮把他的臉拎起來，盯著他，「威脅我？」

他的臉很白，和一開始皮膚的那種白不一樣，是蒼白，額角有汗水不停地往下滾，有一滴滾到他的睫毛上，被擋住了，但是下一秒就糊住了他的眼睛，秦天曉用力閉上眼睛，眼皮下面的眼珠子滾動了幾下，然後又睜開。

他回視著我，嘴角突然一勾，我甚至在他眼睛裡看到了戲謔。

「君少，你來了。」他說，聲音很輕，氣息很弱，「我想你了。」

窩心火是怎麼來的，就是這麼來的，我在折磨他，他油鹽不進讓我拳拳打在棉花上，我能好過嗎？我不好過能讓他好過？

我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掐著他的下巴發狠：「想你媽逼！老子的屁股你也敢動，還敢威脅老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真以為我不敢要你的命是不是？！」

秦天曉還是那副表情，講話都費力，「已經動了，怎麼辦呢？你要殺了我嗎？」

我腦子裡嗡嗡直叫，扯著他的頭髮往牆上撞，撞一下，甩一巴掌，撞一下，再甩一巴掌，眼看他的嘴角冒出血沫子，我眼前血紅一片，最後一下使了全力，把他的後腦勺用力摜在牆上，留下一串鮮紅的血印。

「我.操.你媽的秦天曉！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君衡是什麼人！就憑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狗崽子也敢騎在老子脖子上撒尿！我告訴你，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我拎著他的脖領子往外拖，大喊：「老陳，備車！」

秦天曉被我一路拖到大門外，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鮮血，一屋子人沒人敢說話，就連老李都沒出聲，到車旁的時候，老李和老陳幫著把人弄上車，我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老闆，去哪？」老陳問我。

「醉朦朧。」我咬著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