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那位其實根本提都不想提她，聽見她的名字就會郁燥厭煩?

「所以呢?」賀堯卻並不為男人的話所動，甚至像是沒察覺到林默琛周身逐漸變得低沉壓抑的氣壓，「如果已經有確定的人選，那我們為什麼還要進行這場面試?」

「可是，她，她不是那什麼嘛，我們最後用她，肯定會得罪林總那邊。」果然感覺到林默琛臉色變得愈發黑沉，男人急得額頭冒汗，緊拉著賀堯就要往旁邊走。

這種事情明面說會惹大佬不喜，私底下解釋，賀堯又不一定會聽，他們也難啊，既要讓那位滿意，又得要總監點頭。

「我們是選代言人，不是床伴。」自然是聽過陸呦和林默琛之間的那些事，賀堯在進行今晚的面試時，被香芙小邱總耳提面命過很多次。

說過他無論怎麼來都可以，只要不在那位面前提起「陸呦」這個名字就可以。

當時聽到那兩個音節時，還心裡猛然跳動了一下，賀堯聽過小邱總解釋之後，才知道那所謂的陸呦不過是個十八線的小明星。

本來以為整場面試，哪怕林默琛過來，也不會接觸到那個陸呦，賀堯沒想，他居然會在工作人員登記的表格里看到她的名字。

便是難以抑制自己，想要儘早地看到那個陸呦，賀堯發現自己心裡的那個陸呦已經早已深深紮根，哪怕碰到不是她的人，也會忍不住去和她比較。

比起惹惱林默琛，更在意那個和陸呦有哪怕是一丁點關係的女人，賀堯並不擔心自己如此可能會產生的後果，他只在意自己真正看見那人時自己內心的想法。

很幸運，那不是她，又很不幸，他從她身上看到了他的呦呦的影子。

「可是……」在林默琛面前，那一直反駁賀堯的男人豈敢鬆口，囁嚅著嘴唇說半天，卻沒辦法給出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張口除了「可是」，「但是」說不出其他。

「現在結果怎麼樣？」坐在最後一排的男人等待了很久都沒看到一群人討論出一個像樣的結果，不免有些不虞。

沉聲開口逼迫一句，卻讓得無論是坐在他身旁的香芙高層，還是跟前在討論爭執的幾人都脊背一涼，硬生生被嚇得呼吸都完全放輕。

「已經討論出來了，曹萱和許倩倩。」生怕賀堯毫無顧忌，對著男人直接把陸呦的名字講出來。

原本還畏畏縮縮不敢跟林默琛說話的男人終於爆發，倒豆子一樣把幾人討論的結果大聲喊了出來。

「似乎賀總監不是這樣的想法?」只是根本不管那在沉默中爆發的男人究竟說了哪些話。

林默琛嘴角勾起一絲不知該說是森然還是邪肆的笑意，直直盯著賀堯看，似乎要一眼看穿他的內心。

「沒呢，怎麼可能，這是我們一致討論出來的結果。」賀堯沒說話，抿著自己的唇瓣坦然接受林默琛的審視，溫潤如玉的臉上同樣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