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那搶白的面試官先一步把話給回答完，根本沒管兩個身形比自己都要高出數十公分的兩個男人間有暗流涌動，不怕死作死地往他們之間插話。

「林總，我並不知道陸呦的人品是什麼樣，也以前怎麼得罪過您，但是我只就事論事，在過來面試的那些女星里，陸呦的表現確實是最出色的。」

沒跟陸呦接觸過，賀堯並不知道她為人如何。

如果林默琛對她真的是厭惡到極點，賀堯也確實不可能逼迫著他去接受她，畢竟以這人的地位，還真的做任何事都不需要遷就顧慮什麼。

以他的勢力，就算想要弄死陸呦都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還能引得旁人前仆後繼地為他做這事兒。

「您是商人，或許看中的是女星能帶來的流量和粉絲購買力，但如果香芙更想要營造品牌，要做的，就應該是多注重廣告代言人的素養和內涵。」

「素養和內涵?」沒搭理那搶白的面試官說了那些話，卻把賀堯的每個字都聽進去了，男人以為他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的聲音絲毫沒掩飾。

不是沒懷疑賀堯和陸呦之間的關係，林默琛早在進到面試會場之前就能察覺到這人在談及陸呦時情緒明顯不自然的波動。

但絕對不會去惡意揣摩兩個人的關係，林默琛有自己的涵養，哪怕聽了賀堯在為那個女人說好話，也只當他是不願看到表現最佳的面試者就這樣落選。

其實賀堯的考量並沒有出錯，香芙雖然被林氏收購股價大漲，消費者購買力還在，但品牌卻在不斷地被模仿中失去其原有的影響力。

目前比起流量帶動，更需要的卻是品牌形象的重新樹立，陸呦如果在幾個女星當中表現最好，選擇她確實無可厚非。

並不是沒有想過要請那些已經站在娛樂圈頂層的影後視後代言，但香芙雖然品牌高端，價格卻是親民的。

邀請視後影後代言，反而無法拉近產品和消費者的距離，弄巧成拙。

所以從當紅小花旦或者是流量女星里挑選合適的代言人，賀堯不是沒有猶豫過，索性將就也不是不可以。

可見到過陸呦，看到了她那樣讓人心動的作秀，賀堯怎麼也再說不出拋下她另選其他人做代言人的話來。

知道賀堯不認識陸呦，所以對她的品性並不是特別了解，林默琛知道他說出那些話本身是沒有什麼不妥的。

只是想到陸呦以前的行事作風，就怎麼也沒法把她的素養和內涵想得對高尚，男人輕輕笑笑，眼眸里的諷刺之意昭然。

只是不知為什麼，就在男人想要一舉否定賀堯時，眼前卻突然浮現陸呦滿身傷痕，紅著眼眶卻不願服輸的模樣。

林默琛心尖微顫，面色越發黑沉，到嘴邊的話最後卻也還是沒能說出來。

「林總，今晚的面試我們都錄製了視頻記錄，無論陸呦過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我都覺得您可以在看完視頻之後再做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