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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冠裸模

    面對愛情,你要像穿衣服一樣裹緊自己,因為,一旦你脫下第一件,你就會被層層剝落,被侵犯,被鎖牢。 他是衣冠禽獸,你是他的裸模。人世間,是慾望之都,是情色試煉,是疼痛探索。 我的感情自信,是即便我在你的囚籠里,也休想叫我寵辱由你。

    第十一畫 遊戲本質

    小說: 衣冠裸模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數:1777 更新時間:2019-09-21 05:13:54

    什麼叫如坐針氈,就是指宋引墨現在的狀態。

    他一直歪著頭看外面的風景,不關心也無法關心現在是在往哪裡去。陸尋深一面看著路況,一面說:「怎麼還這麼緊張?我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嗎?」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宋引墨還是沒有把頭轉過來,「你出事我可不會兩行淚。」

    陸尋深更是要笑:「還敢開玩笑,看來沒事。」

    車子開過好多路口,已經越來越讓宋引墨覺得陌生了,他不自覺地摳著底下的皮椅,那天噩夢一樣的經歷讓他每時每刻都在和跳車這個逃生行為作鬥爭。

    終於他像是自言自語一樣開口:「我以為你玩夠了......」

    這話說的很輕,輕到宋引墨以為陸尋深沒聽到,因為他很久都沒回覆。可是在一個紅燈口,陸尋深剎車,說:「不要用玩這個字,這樣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

    「宋引墨,」陸尋深摸著他的下巴,「我讓你選了的。」

    「當時我要是說不好呢?」宋引墨才不信這番鬼話。

    陸尋深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很有力:「那我會讓你走,我說過了,一直是你自己做的選擇,但是我這人只給一次機會,選了,不能反悔。」

    他說得很認真,或者說,他表現得很有氣勢,以至於宋引墨沒法反駁他的話。這個人,眼神但凡犀利一點,都顯得很嚴肅。

    宋引墨知道至少今天是在劫難逃,他只能又問:「你還想要...多久?」

    陸尋深玩味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絕世之子能讓我惦記一輩子嗎?」

    自己每次都能被對方猜中心裡的小九九,難堪是難堪,但他避無可避。他咬咬唇:「坐牢也會給個期限。」

    陸尋深點了點頭:「你現在就能走。」他說得一本正經,甚至還靠邊停了車,解了車鎖:「恭喜你,你自由了。」

    車門只需要拉動一下,宋引墨卻沒敢動。

    他偏著頭看宋引墨,一直到把他看得寒毛倒立,才啞然一笑:「你看,我就算給你期限,你就覺得真的自由了嗎?連你自己也不信。那為什麼要談這麼假的承諾呢?我如果言而無信,無論多久我都還能讓你乖乖回來,畢竟毀諾是一件太輕而易舉而沒有代價的事情,你能說出什麼辦法保證我能一言九鼎嗎?宋引墨?」

    所謂口才,不過如是。在言語和邏輯上,宋引墨知道自己是贏不了眼前這個人了。

    到了最終的目的地,宋引墨才知道這一趟的來意,不過就是一場富得流油的上層腐敗人群的淫靡炫耀。

    而他,是那個展示品。

    易洵上下打量了幾眼還穿著校服的宋引墨,癟了癟嘴給了評價:「太小了。」

    「你手裡那個,年紀才叫犯法吧。」陸尋深坐在沙發上,餘光在易洵膝蓋上伏著的那個男孩子身上過了一下,然後拉了一把宋引墨,害得他一個趔趄倒在沙發上。

    易洵從男生的裸露的腰部往下摸:「欸欸欸,你別看他長得嫩,其實都三十好幾了……」

    「洵哥就是喜歡這口,我也說他奇怪哈哈哈…」其餘人皆是起鬨。

    宋引墨看著這燈紅酒綠,也知道這不是尋常的歡樂場所,雖然這裡坐著的不少人都是攜男帶女,但也不是地下酒吧那種濃妝艷抹的俗流貨色,甚至不少人看上去,就跟陸尋深在外的形象一樣,衣冠楚楚。

    也是衣冠禽獸。

    貴族們扔的破爛都是鑲金的,同理可得,貴族們嫖的娼也是高級人士。

    相比之下,他宋引墨是真異類,就連他今天匆匆被帶出來,衣服的袖口褲腿還沾滿了五顏六色髒兮兮的顏料。

    一杯酒被端到宋引墨面前,說:「來,助個性。」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宋引墨端了酒一飲而盡,在這個地方,他不想起爭執給自己找苦頭吃。

    可就在酒剛入喉嚨口,陸尋深惡魔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次不怕被下藥了?」

    嗖的一下,往事臨頭,像是喝了砒霜一樣,宋引墨噗的一口全噴了出來,烈酒燒喉嚨,惹得他咳嗽不已,眼淚都被逼了出來。

    出醜逗笑了所有人,陸尋深又換了口氣,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用哄小孩的語氣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來,喝水。」

    這次,是真的不敢喝了。

    在昏暗的燈光里,宋引墨暗暗用力,揮開了陸尋深的手,低聲說『我去趟洗手間』就跑走了。

    看著這學生弟跑走了,易洵才跑過來跟陸尋深勾肩搭背的:「這就是你整的那玩意兒?費那老大力幹嘛?要我,當天就睡了他!」

    陸尋深推開他,給自己加酒,血色的紅酒總是很刺激人的情慾神經:「所以你才總是那麼容易無聊。」

    「我這叫及時行樂,你那叫自找麻煩!」

    抿了一口酒,陸尋深不打算對牛彈琴:「把野貓馴乖了,才有成就感。」

    要一個人太容易了,也太無趣了,給獵物一點選擇的空間,他會覺得是自己進籠子的,不是獵人的錯。

    遊戲的本質,當然是從裡到外,全部通關。

    看著陸尋深也跟著去衛生間的背影,易洵聳了聳肩,搖搖頭:「這傢伙,當初大學輔修心理學的時候我就該拉住他才是。來來來,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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